☆、酸梅汤
城南马上找来了一把铁瓢,装满了水,眼神亮亮的瞧着司马师苍:“相公,你能把这个凝成冰块吗?”
司马师苍拿过水瓢,用他那深厚的,于万军之中取敌首的武功,给他娘子,变戏法。
不过半刻钟,戏法表演成功结束。
看着城南越来越亮的眼睛,带着崇拜的瞧着他的时候,司马师苍心中就开始飘飘然了,十成十的满足感,畅快!这感觉和万军之中取敌首是不一样的!
城南拿起那瓢,吩咐晓风晓雨:“快给我取个小锤子来,敲香木的。”她早就想做些冰饮了,可惜房间里的冰块虽然都大块大块的,但是却是脏脏的,肉眼都能看见些尘土,肯定不敢吃。
晓雨取来了小锤子,城南看还洗过了,夸赞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始敲冰块。这一大块怎么下口,肯定要敲碎一点的。
“咔!”一锤子下去,跳了不少冰渣子出来,蹦的周围人身上都是。
“……”
城南抱歉地笑笑,收了锤子:“大家都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两丫鬟无语了,这冰渣子蹦她们身上没什么,反正也没几粒,蹦爷身上去了就不对了呀。
城南拿起了那铁水瓢:“我去一边敲……”躲着点儿,她技术有点差。
司马师苍又一把拿过水瓢。
城南被抢了水瓢,看着她相公,又看了那一瓢子的冰块,她相公这是要帮她吧?
城南恭谨奉上锤子,然而……冰开裂了!城南见了笑得见牙不见眼,有武功就是好,还能不用锤子徒手裂冰,她要学这个!“相公公,你教我武功吧。”
想起一出是一出,两丫鬟都觉得她们郡主能想,爷能同意才怪。
“行,你先去围着北园跑十圈,然后蹲两个时辰马步,之后……”“当我没说。”城南果断打断了,识趣放弃,拿着冰块去厨房做酸梅汤,冰镇酸梅汤,爽。
熬了不少,先给司马师苍尝了尝,说了,味道不错。
城南放心了,还担心不合他们口味。
当即叫人送了些去北园,给大夫人和三姑娘尝尝,这也还剩了不少,还分了些给丫鬟暗卫。
瞧着还有剩余的,想了想叫人给楚书姿送了一碗,刷下好感。
聂紫来了,也是时候该唱一出戏了。
演戏也不能太假,虽然关系是不好,但是明面上还没撕破脸皮,这时候摆出脸色给她瞧也有些不科学。
于是城南还是给她上了一碗酸梅汤,但笑脸也是决计没有的。
城南觉得这个举动足够了,落在有心人眼里,那可就是城南郡主明明不愿意,但是为了五皇子高兴,还是给了聂将军面子,上门了还送吃送喝。郡主多傲慢的一个人呐,也会低头屈服,不知道心里面得多委屈。
聂紫也是会来事儿的,道谢也是会说的。但是那碗汤就没给什么面子了,直接给放桌上,根本没喝一口。
那不就是不给郡主面子吗?就是郡主能忍,丫鬟也不忍了,打抱不平,说聂紫根本没把她们郡主放在眼里,没把城亲王府放在眼里。
聂紫这不,给面子的喝了一口。可那脸皱得,没差直接说难喝了。
那一分钟城南真的怀疑那汤到底是有多难喝,那表情简直绝了,都是演技派啊?
戏本接着唱,城南郡主当即脸面就挂不住了,直接上去掀翻了那碗汤,给你喝你还嫌弃,忍不了,难喝你别喝啊,没谁求着你喝。
城南郡主炸起来那不是一般的可怕,那边五皇子也清楚,难得处理这桩,拉着聂将军赶紧地走了,惹不起还躲不起?
这一走,城南郡主更炸毛了,那脾气根本控制不住,砸东西,屋子里的东西一阵的砸啊,都砸了干干净净,一样没剩。
砸得二夫人那个心肝肺疼,这院子里的东西都是她们家的,这都是钱啊,城南郡主要砸,不会回她自己府上砸吗?这些东西每样每样都得她这个当家的去添置,得多少银子!五皇子夫妇什么时候滚啊!
这边城南砸了东西回了书房,处理今儿的账册,书房没人盯着,那会儿城南打心底里都觉得自己是个贤妻良母。
这天晚上司马师苍没回府,聂紫也没。这场戏演得足,大概是能骗人的。城南都有些担心,天又热得燥,晚上起来喝了酸梅汤,弄得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双大大的熊猫眼,天然的憔悴感十足。
这不,大早上的就有人来给她上眼药。司马师苍没回府,去了哪?这就是大早上的国公府的谈资。消息传得够快,有人说两人相约去了洛溪湖,彻夜游湖未归。有人反驳,谁说未归,两人明明相约去了聂将军的府上,共度了一夜。
反正不管什么说法,就是司马师苍整个晚上都和聂紫在一起了。至于在一起干了什么,令人揣度。城南觉得,一般正常情况下,她应该食不下咽才对。
于是国公府也传开了,城南郡主气得饭都没吃。
国公府一伙人,二夫人最积极,先来探虚实,带着燕窝粥,带着郑文瑶,还拉着大夫人,说是来安慰安慰她。这阵仗,安慰?一瞧就是来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
想瞧她笑话,也不看看她是谁。城南郡主的笑话,这也不是谁想看就给看的。这架子摆起来,直接没给人进门的机会,都遣散了。
二夫人见拉着大夫人也不管用,说了两句酸话,也便散了。
二夫人进不了屋子,这午饭时间,楚书姿倒是亲自端着那燕窝粥来了。
楚书姿一进屋,就瞧见了国公府传的一幕。
“郡主您吃点吧,你一点儿东西都不吃怎么行呢?”晓风拿着碗清清的粥,轻声细语地劝:“郡主,这粥好歹吃点儿。”
晓雨上前接了楚书姿的食盒,放到桌上:“楚姨娘您来了,您给帮着劝劝郡主吧,昨晚到现在,我们郡主是水米未进。”
这话不假,水米未进,她就吃了点糕点。
楚书姿听了神色闪了闪,眼神沉了沉:“怎么就气成了这样。”
说着上前打开了食盒,开始劝:“郡主也真是的,有什么想不开非要和自己的身体置气,你要是气坏了身子城亲王妃得多心疼。”
听了楚书姿搬出王妃,城南脸色有些缓和,但还是气:“聂紫,本郡主就说她居心不良!果然是个贱蹄子!”说着还拍了下桌子以示愤怒。
楚书姿从食盒里面端出一碗燕窝粥,调了调,又是安慰:“郡主,指不定你就是多心了呢,聂将军是爷的下属,指不定为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