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ALL10-Kiriwar-04
兴奋，极度兴奋。
心脏狂跳的频率胜过射-精、十年再遇深爱的女人，如彗星撞地球般激烈。
看着金发男人离去的背影，在所有人无辜而懵懂的恐惧中，Kriwar像是野兽般哈哈狂笑起来。
震动胸腔的声响，饱含着狂烈的愉悦和畅快。
*
一路被破坏的痕迹。
流畅的割裂痕迹，水泥墙豆腐块般被锐利的钢爪划破。
在一处墙上有着深陷的砸痕，靠近Arbitro头部，有着蛛网般辐射的痕迹。而一向骄傲又变态地笑着的Arbitro正白西装贴着墙壁，以此来安放颤抖的身躯。在银灰发的「狗」身上，「奴隶」的痕迹越来越重了。眼睛被黑色皮革蒙住的少年蜷缩在角落发出可怜的哀叫。
顺着水泥墙的划痕一路跟进。
浴室的门被踹烂了。
浴缸里的水汨汨的流出来，瓷砖积水。
在毒-瘾下去之后，身体的疲惫感便袭上大脑。脸颊的烧灼感随之强烈，只有温水能稍作舒缓。金色的脑袋浸在浴缸里，金发随着流溢的水像海藻般不断地流出缸缘。直到呼吸到了极限。然而一旦离开水的抚慰，疼痛再次侵袭。
无谓的疼痛，即使是吕蒙也觉得难以忍受。
推开黏在额头上的金发，蒙哥再次将脑袋埋入水中。这次没有等到氧气耗尽，Kririwar揪住了蒙哥的金发将他拉了出来。跪在地上的金发男人，裤子黏着大腿肌肉，金发也狼狈地贴满脖颈，因为被揪住头发而被迫仰头，然而投向一边的眼神却如刀锋般锐利地刮过Kiriwar刚毅的脸，令后者露出被取悦到的笑容。
Kiriwar直接将烫伤药膏挤在蒙哥的半边脸上，然后粗暴地推开，痛得蒙哥一把把他摔进浴缸。男人宽厚的脊背砸在瓷质的缸缘，裤子也因此变得湿漉漉的，随即男人粗壮的脖颈被匍匐而上的蒙哥一口咬住。
口腔里有血的锈味和药膏的苦涩味道。
鲜血滑下金棕的、线条紧绷的脖颈，然而Kiriwar仿佛不知疼痛般，大力地揉了揉脸侧湿嗒嗒的金色脑袋，发出主人逗弄幼狗般愉快的大笑。
*
Arbitro是个聪明人。
尽管自诩为艺术家，不过事实上，他应当首先是个狡诈的商人。识时务、能够在保持体面的同时避开雷区并尽量笼络自己能够笼络的人――是Arbitro一贯的优点。
就像在几天前，他还满脑子S/M的黄点子，渴望把Gunji脱光捆绑用黑色胶带封嘴电击臀部一样，现在他也可以毫无邪念地迁就Gunji散漫的躺姿，搬来凳子坐在沙发边，给Gunji修剪指甲，然后给新长出的部分重新涂上黑色甲油。
除了能够用自己的蛮横和狂暴镇压住手下一帮兵痞的Kiriwar，Gunji显然成为了holyblood的精神领袖――也许影响程度比Kiriwar还要深刻。Kiriwar能够引起那些败类的恐惧、狂热与顺从，但是Gunji呢……
*
空旷的仓库只有从透气的旋转风扇处投入的光。
和往常一样，人渣们在享受他们的午后甜点――那名银发少年。
除了比这些粗糙老爷们纤细的四肢和清秀的脸蛋，更能引起他们兴奋的是曾经优秀于他们的人此刻被肆意践踏的卑贱之姿。以往，无论何如也不会看腻的淫-荡的脸蛋――
为了满足毒-瘾，往日如高岭之花对他们不屑一顾的少年会说出连妓-女也感到羞耻的淫-贱之语――
“哥哥快点来x我吧～”
“哈哈哈好想要啊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xx痒死了快点x死我吧～”
“……”
甜腻的尾音，摇摆的白臀，美丽的脸上是扭曲的欲望，口水和眼泪一起流下来，湿漉漉的……然后就可以在他的请求中尽情地侮辱他、凌虐他，像用水浸泡肥皂那样，弄烂他……
――在此中享受到此种愉悦。
然后，有什么被破坏了……
在最初的X交后，捧着少年屁股的男人很快感到乏味。
无法再找到狼群撕裂羔羊的兴奋。
凌虐弱者的满足感被破坏，取而代之的是对强大意志的敬畏。
因而觉得此刻的行为――毫无意义。
兴致缺缺的男人将持有的毒-品丢在地上，当看到少年兴奋地手脚并用地爬向毒-品，涕泗横流却忙不迭地为自己注射的时候，其他人也感到了一种「匮乏」。
如枯枝败叶。
他们将他的人生变成层层淤泥的沼泽，然后自己也困居其间。
*
改变对方比获得服从更难。
作为一个固执的成年人，Arbitro是这样认为的。不过Gunji显然做到了这一点，这个男人不像Kiriwar那样是个战斗狂，到处引发流血并收割畏惧，相反，大多数时间他像个懒散的孩子。会蜷缩在沙发上睡午觉，热衷于给人取外号，无礼地用脚底摸「狗」的狗头……不，狗头只是Gunji的叫法，真是太失礼了。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崇高的地位。
作为一个精明的管理者，Arbitro很早就发现了。
哪怕戴着睡帽穿着女孩子才喜欢的兔子拖鞋走进充满腐血味道的酒吧，前一刻还在火辣拼酒的雇佣军们都会不约而同的停下自己的动作，直到从男人的脸上获得“许可”的信息，才会继续之前的闹腾。
不过最令人意外的是，Kiriwar这样野狗般不受掌控的家伙居然会跟他合拍。
当然作为一个长袖善舞的人，Arbitro心里觉得Kiriwar像野狗，嘴里却是称呼其为“疯狂的狮子”。
“……你看他的眼神，简直就像看到了自己的母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