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 - 狐王太美 - 静候晨曦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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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

天晴风好,丽日高照。宁楚仪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前院传来的叮叮打铁声分外悦耳。

“二郎,你伤口好了吗?怎么这就下地了?”容儿从前院走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羊肉,“我正打算煮羊肉羹给你补补身子。你还是回榻上趴着,别把伤口给扯裂了。”

宁楚仪笑笑:“我年轻力壮,皮肉伤好的快。虽然不能动武,下地活动活动还是可以的。这不年不节的,吃得这么丰盛,倒是叫我惊讶。”

“不年不节就不能吃好的啦?”容儿笑睇他一眼,“没什么要你帮的,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好。”

宁楚仪争不过她,只好在边上看她用凉水过着熟肉。

“二郎虽然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但是好歹也是失了血的。这羊肉羹最是滋补,对体虚肾弱、腰脚无力都有效果。”容儿手上利索,将锅里又添满水,“我看你还是稍微走走就回去,可别仗着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呀。”

宁楚自仪幼时从未被人这般唠叨牵挂过,心里一阵暖乎乎,脸上表情也不觉柔和起来。

“好,我知道了。”

被容儿赶回屋内,他百无聊赖叹口气。头顶传来一个声音:“楚仪叹气,可是想我了?”

宁楚仪一惊,抬头看去,只见子硕双手抱胸,用一条尾巴悬着倒挂在横梁上,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正堪堪垂在他头顶上方,如垂下一匹上好的丝缎。他忍不住伸手穿入他的黑发,冰凉丝滑的感觉,沁人心脾。

子硕翻身下来,站到他面前,俊颜凑了过来,鼻尖几乎与他相抵。宁楚仪心里一跳,顿时手上被火烫了般缩了回来,子硕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

“楚仪喜欢就多摸几把,我可是求之不得,莫要躲闪,伤了我的心。”子硕将他的手贴在面颊上,眼神妖魅无比盯着他,纤长的眼睫几乎戳到了他的面颊。

微凉的鼻息喷在脸颊上,宁楚仪面如火烧。这狐狸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勾他,他定然不知自己要用多大的定力才能控制自己,免得见了他脑子就成浆糊。

“楚仪怎的不正眼看我?是我今日看起来丑陋吓人吗?”子硕的额头与他贴上,鼻尖亲昵与他的摩擦。

宁楚仪脸上已经烧了起来,一阵阵热流冲撞脑门,让他几乎有些晕眩。

“不是……”他呐呐回答,声音干哑。

“不是什么?”子硕又贴近一步,胸膛也几乎与他靠在一起,“那我今日看起来如何?”

宁楚仪退后一步,想躲开他。说他妖气逼人,不知道他会不会羞恼。

“楚仪怎的不回答我?”子硕虽是抱怨,脸上却是带着勾人的笑,“那我来替你答了如何?”

宁楚仪:“……”

“子硕今日看起来,俊逸动人,让我见了,就忍不住想强行扑倒,与他共赴云雨之欢。你看我答的对不对?”

宁楚仪脑子里轰了一下,恨不得现在就掩住他的嘴。可惜手一动,就立刻被他扯到唇边亲吻。

“楚仪脸红的样子真是太诱人了。好,今日先不逗你,你现在趴下,脱下裤子,伤口我瞧瞧。”

宁楚仪几乎跳起来,甩手挣开他的钳制,一脸惊慌失措:“不用了!已经结痂,很快就会好,不用瞧。”

“楚仪放心,你身上还有伤,我又不会对你怎样。”子硕看着他浅色的唇,长长眼睫垂下,脸庞又是靠近点,薄艳的双唇若有若无地勾着,宁楚仪紧张地屏住呼吸,以为他随时都会吻过来。

然而子硕却没有这样做,只是暧昧蹭了一下,脸颊又退了回去。宁楚仪舒出一口气,心里说不出是不是有些失望。

欲迎还拒,这狐狸撩骚的功力已经炉火纯青了。他心中腹诽,默默退后两步:“子硕今天的人身可以维持多久?”

子硕勾唇一笑,逼近两步:“对于见你兄长,恐怕已是足够了。”

宁楚仪吓了一跳:“什么?”见兄长?这么快就要把他们二人的事向大哥挑明?他心里不由一慌,“会不会仓促了点?”毕竟子硕算是来历不明,而且还并非人类,他兄长得知后,定然会反对。

“你我早已情意相通,有何仓促?”子硕伸手描绘他面上轮廓,双眸深情凝望他,对宁楚仪的担忧显得漫不经心。

宁楚仪一哂,也对,既然感情已定,有什么仓促的?只怕自己贱民的身份会拖累子硕,毕竟,他好歹也是个狐王。

“可是,你是祆教祭祀,你们教规那里……”宁楚仪眉头轻蹙,“在下并无想皈依祆教的打算……”

子硕指腹按到他的唇上,在那柔软之处轻轻擦拭,带起阵阵麻痒,口中道:“区区祆教祭祀,当不当有什么要紧。楚仪不喜欢,我离开祆教便是,有什么好烦恼。”

祆教的祭祀也是想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的吗?子硕的指腹滑到他的嘴角,在那上面轻柔划着圈子,宁楚仪脸热,想转脸躲过,却被他手上用力固定住。他被迫与子硕对视,身影映入他幽绿的眼瞳中。

子硕的眸子那么美,光是那双绿眸直视他,他都一阵心猿意马。两人呼吸交缠,甜腻的浓香钻入鼻孔,宁楚仪一阵微醺。子硕的脸又靠近了,他闭上眼睛,等着那对薄唇的到来。

然而,子硕还是没吻过来,只是用指腹摩挲他的下巴,然后退了回去。

宁楚仪有些恼怒,这狐狸想玩什么?

“走吧,现在就去见你兄长,与他说个明白。”子硕笑笑,身后黑亮的尾巴竖起来摇了摇,然后收了回去。宁楚仪怒瞪他一眼,转过身的时候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还好,还以为自己心会就这样从喉咙里跳出来。这天杀的狐狸!

当宁平举、子硕、宁楚仪与容儿四人在案边坐定的时候,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宁平举用力装出目瞪口呆的样子,口中牢匚兀手上胡乱比划一番。宁楚仪极力让自己镇定,试着说服自家兄长。

容儿清清嗓子,看了看宁平举,看了看宁楚仪,又看了看一脸惬意喝着肉汤的顾郎,垂下眸子想了想,开口问道:“其实大郎只是担心,二郎与这位顾郎,毕竟都是男儿。人有生老病死,现在年轻力壮,一切好说,若是等二郎年老衰弱,你们二人又将如何自处?”

宁楚仪笑了笑,回道:“我知道大哥与容儿的担心都有道理,这点我也想通了。我现在当了捕快,乃是贱民身份。即便是娶妻生了孩子,一不能给他们地位,二不能给他们富贵,他们跟着我吃苦受累,岂不是害了他们?子硕乃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与我在一起,乃是我拖累他,而不是他拖累我。他肯与我相伴此生,我已是感激之至,万万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来劳烦他了。至于年老力衰,那也是多年以后的事,还是等那时再考虑吧。”

容儿暗暗翻个白眼,她今日才知道宁楚仪也好好使的一手二两拨千斤的功夫,这答了跟没答差不多。

她装模作样咳嗽一声,柔柔一笑,道:“二郎说的在理,妾身也曾在贱籍,对这种想法深有体会。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然而如今你我兄妹三人双亲早已不在,且兄长身有不便,咱们的婚姻大事都无人做主,自然是听自己的便好。二郎也已成人,自己做自己的主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谢谢容儿理解。我虽然与子硕已经私定终身,决意此生相伴,然而也并不打算与邻里伸张,只打算让他们以为我将孤独终老。只是此事若是传出,怕会惊起一番风雨,到时候流言蜚语定会难听。我怕拖累容儿,听闻李阿郎过些时日便要回家,我看你住几日后,还是回到李阿郎那里去吧。这段时日容儿在这里对我兄弟二人的情意,在下此生不忘。若有机会,定要报答。”

容儿微微一叹:“二郎这话说的真是见外。你我既成兄妹,当要生死不离,风雨不弃。二郎这番话看似为我着想,实则是在羞辱我。”

“并非如此,容儿想多了。”宁楚仪慌忙摇手。

“既然并非是羞辱,那此话就不要再提了。我还等着日后出嫁的时候二郎为我送嫁,你现在就赶我走,岂不是让我美梦落空。”

宁楚仪哑然,宁平举暗中翻翻白眼,这死乞白赖的疯女人,赶都赶不走!还送嫁,她真以为她能嫁的出去吗?他对顾郎察言观色一番,想一想自己也差不多装腔作势的差不多了,于是打了手势比划一番。

“只要你过得好就行,大哥不会替你当家做主。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大哥当然要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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