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五章 心意

阁楼里，此刻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消息可靠么？”光线阴暗的交错里，一个人影走出。

站着的伙计点了点头：“消息确定。香港派出内部人员到这里调查确实了，对方应该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

皱了皱眉，张海客挥手道：“知道了，继续留意。”

“是。”伙计点头，随后走了出去。

阁楼再次安静下来。

“哥，”张海杏收回看着外面的视线，转头看向对面的人，“如果来的真是那个人，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族长？”

“暂时不用，”张海客摇了摇头，“先看看吧，说不定他们已经知道了。”

“那什么时候和族长汇合？”

“等那边的行动消息确定后。”

“哦。”点了点头，又想到什么，张海杏低头思索了一会，然后道：“哥，那个人，就是那个齐羽，他和族长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嗯？”张海客挑了挑眉，仿佛有些好笑，“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似乎……”张海杏撇了撇嘴，努力回想着什么，“他每次的行动，都跟族长有很大联系，你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去西藏时传来的消息，如果我们没去，那去的就是他了。而且，这次他也来了北京，你说，他是不是跟族长有过节啊？”

“这个，”张海客笑了笑，“你觉得他跟族长有仇么？”

“呃？”张海杏愣了愣，“好像没有诶，他每次都只是暗中行动。似乎也有帮助我们？”

“嗯，也不能说帮我们吧，或许他本身是和那个组织有过节也说不定。”张海客笑道，“他和族长，是很久以前就认识的。”

“以前就认识？哥你怎么知道？”张海杏疑惑道。

张海客偏头想了想，缓缓道：“我不是很清楚。张家外族一直都分布于大陆外，我很少回来，只是在一两次执行任务时了解了一些族长的情况。”

“和齐羽有关？”

“嗯。大概是二十年多年前吧，我来到内陆，族长那时又失忆了。当时我去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是，他和一个队伍正进行海下探墓，而且其中有老九门的人，还有几个的身份一直很神秘，其中，就有齐羽。”

“他们二十年前就认识？！”张海杏瞪大了眼。

“这也是我要说的，”张海客皱了皱眉，“齐羽这个人的身份是我搞不清楚的事情之一，二十年前的海底探墓后他就莫名消失了，当时我一心只关注族长，其他的并没有去深入调查，而结果就是弄得后来的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想查也查不到了。齐羽这个人，恐怕只有族长最清楚。”

“一直暗中调查族长，他目的是什么？”

张海客摇了摇头，“族长行踪难以掌控，我并没有特意花时间去调查他和齐羽的事，只是偶尔通过消息了解一些。总之我的发现是，齐羽和族长到底是什么关系这点不重要，重点是自二十年前海底墓后族长就行踪消失了，齐羽暗中调查，这其中牵扯到的人太复杂了，老九门就是自那时开始有了异常，齐羽和老九门或许有来往。后来族长再次出现，齐羽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他和族长，像是朋友却又不像，我疑惑的就是这点。”

“他调查族长却又没做什么……真不明白。”张海杏撇撇嘴。

“这或许只有族长知道了。”张海客笑道。

……

寂静的巷道，两个身影无声掠过。

看着面前仿佛无人到过的小巷，张起灵停下脚步。

“诶？看来跑掉了啊。”跟在后面的黑眼镜挑了挑眉，朝四周看了看，“你有没有看到是谁？”

“不确定。”张起灵站了一会，然后转身，正要往回走。

“小哥！”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张起灵偏头，一个身影正朝这里跑来。看着接近的人，心里莫名有丝突然而来的恍惚，仿佛两个身影重叠。

“小哥，”吴邪停下，双手撑膝喘气，“出了什么事。”

“回去再说吧。”一旁的黑眼镜道。

看到张起灵身后的黑眼镜，吴邪疑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之后，是你动作太慢而已。”

“哦。”吴邪挠了挠头发，看到张起灵已经在往回走，赶紧跟了上去。

直到要到新月饭店时，谁都没说话。

只是吴邪就不如表面那么安静了，不时看向张起灵，却又欲言又止地垂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其实这两天他一直想问张起灵，想问他离开长白山后去哪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想问他，为什么不来杭州找他……

不过最终，吴邪还是什么都没问。

……

再次看了眼悄然走过的时钟，解雨臣有些烦乱地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失神。

“小花哥哥。”敲门声响起，见无人应答，霍秀秀走了进来，看到解雨臣，叹了口气，道：“他们还没回来么？”

解雨臣回过神，笑了笑道：“还没有。过来坐吧。”

霍秀秀坐到解雨臣对面，看他又沉默地望着外面，便低下头不再说话，拿起茶杯捧在手里却没有喝，只是不时抬头看解雨臣，眼神复杂。

“怎么了？”注意到霍秀秀的异常沉默，解雨臣收回视线，疑惑道。

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霍秀秀抬头，“什么？”

“你脸色不太好，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