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秦风急急忙忙地把江景抒带回西宁阁,大夫来看过说是一时间情绪激烈波动才导致病情恶化,如今喝了药躺着多休息便没事,这也让秦风松了一口气。
秦风坐在江景抒床边,心疼地抚了抚对方那苍白的面庞:“对不起,你身体不好我还跟你谈这些。”
“这件事一直横在你我之间,总该要说清楚。”江景虚弱地轻声说道。
“我们这事儿,也说不清楚。”秦风无奈地说道。
“子绪,很多事我们都无法强求。”江景抒无力地笑了笑,眼中的哀伤又有几分能让人读懂。
“先不谈这个。”秦风逃避这个话题,他温柔地握住江景抒的手,语气威胁凌人,“你现在就负责给我好好休息,若晚上琮香楼一聚你敢爽约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你回去罢,今日除夕,你该在家里。”江景抒安慰地说道,“我睡会儿。”
“你睡你的,不用管我。”秦风悠然地说道,他走到一旁拿了一本书又重新坐回床边开始一本正经地翻阅,好像津津有味的样子。
“对了,明日我要跟爹出门走亲戚,得初五才回来。”秦风突然说道。
“嗯。”
“你这几日好好养病,不许再操劳。”
“知道了,才二十就这么嗦。”江景抒瞥了一眼秦风。
“你一个病人还嫌我嗦?”秦风瞪着江景抒,做出个要点穴的手势威胁道,“快睡觉,小心我点你。”
江景抒立刻一拉被子盖过头,闭上眼睛。
“乖了,睡罢。”秦风满意地点点头,为江景抒压了压被子便继续看书。
江景抒微微睁开眼睛望着秦风那专心看书的侧颜,抿出一抹安心的笑容,不知不觉困意袭来,渐渐入眠。
秦风一会儿看书一会儿又帮江景抒擦汗,一直就在床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直到秦家派人来寻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留下一张字条。
就在秦风离开后不久江景抒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地撑着疲惫的身子坐起,入目便是枕边那一束用红绳绑着的青丝,旁边的字条更让他浑身颤抖,恐惧与绝望渗透单薄的身子。
字条上面清晰地写着“莫再轻弃”。
爱如火,飞蛾命断。
入夜。
除夕佳节,烟花爆竹如惊雷般响彻上邑,红红火火,大街小巷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城中繁华,城郊安宁,江园在城郊看起来是安静的一隅,但园子里依然是满满的年味儿,毫不逊色的热闹。
“咳咳咳....”
江景抒房中依旧燃满暖炉,时不时传来几声轻颤的咳嗽,他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物品。
江景抒缓缓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正放着那束红绳结发,他解开红绳,拿起剪刀剪下自己的一缕发尾,将自己的发丝和秦风的发丝揉在一起,又重新系好红绳。
“先生,我们该出发了。”邱吉在外面提醒了一声。
“嗯。”江景抒应了一声,爱惜地那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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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四人约好的直接在琮香楼见面,但秦风在家中吃完年夜饭便来江园串门打算接江景抒一起,刚驾马来到麓林书院大门便看到邱吉驾着马车出来。
“吁――”秦风驻马,热络地打起了招呼,“吉叔~”
“秦少爷?不是说在琮香楼会面吗?”邱吉疑惑地问道。
“反正没事,打算先来这儿串串门的。”秦风说谎眼睛都不眨,他看了看马车关切地问道,“小抒的病没事了罢。”
“先生休息了一整日,入夜才醒来和大伙儿吃年夜饭,精神还不错。”邱吉乐呵呵地笑道。
“那就好。”秦风说着便利索地下马,将马的缰绳交给邱吉后一溜烟地钻进马车里。
“秦少爷坐好了,我们走嘞~”邱吉在外面吆喝了一声便稳稳地驾着马车前去。
秦风钻进马车里便对上江景抒那淡然无风的目光,对方似乎完全不记得早上那事儿,接着就听见嫌弃的话语:“你进来作甚。”
“这不,看你一个人坐马车无聊嘛~”秦风说着般扬起那吊儿郎当的笑容直接坐到江景抒身边,大手一揽便将其熊抱在怀。
江景抒也不反抗,只是把脸转过一边悠然看风景,眼不见为净。
“小抒,这样暖罢。”秦风得寸进尺地几乎整个人都黏在江景抒身上,得意地说道,“本少爷亲自给你取暖,如何,感觉挺不错的罢。”
看着对方不理自己,秦风一个人开始自说自话起来:“嗯,看脸色红润不少,病应该好很多了。”
“我说小抒,你现在不理我,等会见到阿淙他们,难道你也不理我?”秦风耸耸肩,笑起来,“你这薄脸皮,还真敢让他俩看出来我们闹别扭?”
江景抒依旧冷冷淡淡地一言不发,干脆闭目养神。
“啧啧。”秦风摇摇头,颇为宠溺地点了点江景抒的鼻尖,“小坏蛋,这表情是要我亲你吗?”
“呐,不说话就是默认咯~说起来我还没亲过你。”秦风邪恶地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地说道,“要不今晚我们找个机会试试?”
江景抒终于扛不住睁开眼瞪着秦风,情绪一激动起来便引发病情,“唰”地脸色发白一阵重咳。
“咳咳咳....”
“好好好,我错了。”秦风大惊失色,连忙把江景抒抱到怀里帮忙顺气。
“先生您没事罢?”邱吉在外听见江景抒又咳起来,担忧得紧,“秦少爷,小的求您莫要再气先生了,先生不能动气的。”
“我....对不起.....”秦风自责不已,眉头都要皱到一起了,他一边为江景抒顺气一边说道,“为何你的伤寒会这么严重,你刚回来那日明明没有这么严重的。”
江景抒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他刚想离开秦风的怀抱却被对方牢牢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