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瞬间,岳一启抽出腰间银白长鞭凌空一划,朝那隐秘的黑衣人狠狠地杀去,岳谦永见状也抽出长鞭紧随其后,招招夺命地攻击那屋顶的不速之客。
“留活口。”岳一启冷冷地说道,“老夫倒想看看,谁敢夜袭我岳门!”
黑衣人被父子二人围攻只能用尽全力逃跑,招式对接中忽然一阵凭空而出的剑气隐秘升腾而来,在双方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剑气快很准地攻向岳家父子,直逼命门。
岳家父子只觉是那黑衣人拼尽全力的反击,没空多想便旋身后退躲过,而黑衣人迅速抓住机会隐在黑夜中,消失无踪。
“秦挚的人。”岳一启冷笑一声。
“爹,怎么办!”岳谦永紧张不已。
“倒跟我想一块儿去了,可惜他要的东西不在岳门。”岳一启讽刺一下笑,说了一句便收起长鞭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转身离开。
岳谦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担忧又迷茫,也只能听从父亲回房休息。
今夜月色迷离,如棋局无措,鹿死谁手。
【秦庄・祠堂】
一排排的灵位被日夜供奉,香火缭绕,红烛安详,祠堂总是最圣洁之处。
当秦挚猛然推门而入,雪寒之气打乱了祠堂里温暖的香火气息,他眉头深锁,直直走到那排灵位前将孟蕊的灵位取下。
圣洁的灵位牌深藏着肮脏的秘密。
秦挚按下那灵位牌底的一个小机关,灵位牌后背竟然开出一个暗格,但是暗格里空无一物!
秦挚脸色黑下来,他看向立身一旁的李猛冷声道:“那个小木筒呢!”
“这是属下方才在哪刺客身上搜到了。”李猛恭敬地将小木筒递给秦挚,“方才大庭广众,为避免人多口杂,属下私自隐藏,望庄主赎罪。”
“你做得很好。”秦挚赞赏地点点头,连忙将那小木筒打开拿出里面的一沓被卷起来的信件,当他看清信件上的内容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重新将那些信件放回灵位牌的暗格里。
“庄主?”
“岳一启!”秦挚拳头砸向桌案,咬牙切齿。
“庄主的意思是,那个刺客是岳门派来的?”李猛惊讶道。
“嗯。”秦挚负手身后,沉思踱步,“他偷的正是当年我和他往来信件,看来岳一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幸好那刺客没得手。”李猛捏了一把汗。
“岳门已经找上门来了,当务之急要先除掉岳门。”秦挚摆摆手,表情严肃,“骆家先缓缓....不,骆家得好好利用利用。”
“可是.....属下担心他狗急跳墙,来个玉石俱焚。”李猛忧心道,“毕竟这些书信他那边也有一份。”
“岳一启不会这么傻,玉石俱焚那便是骆家成了最大赢家。”秦挚摇摇头,缓缓说道,“得抢在岳一启之前,让骆家为我所用。”
“庄主说的是,何况眼下我们占得先机。”李猛颔首说道。
正当时祠堂窗台传来一阵富有节奏的敲击声,秦挚微微凝眉,走到窗台将窗户打开,外面空无一人只有一阵寒风拂过。
“属下参见庄主。”
秦挚回首但见一名黑衣人已经在祠堂里跪下行礼。
“岳门那边如何。”秦挚问道。
“东西没找到。”黑衣人眼神冷漠。
“预料到了。”秦挚也不吃惊,他继续道,“如今我们且按兵不动,你们先下去罢。”
“是。”黑衣人和李猛一同抱拳。
黑衣人刚离开,外面便传来秦风那明朗的声音。
“爹啊~爹~”
话音落秦风便推开祠堂大门,看到秦挚手里握着娘亲的灵位牌便明白道:“爹,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我们小少爷还能未卜先知?”秦挚不由自主地慈爱起来,方才的狠厉一扫而光。
“今日是孩儿的生辰,也是娘亲的忌日。”秦风语气也染上几分哀伤,二十年来,每到今日都是早上到祖陵行祭礼,晚上才行生辰礼。
“嗯。”秦挚神色动容,将灵位牌放回原位,“给你娘磕几个头罢。”
秦风点点头,规规矩矩地跪在蒲团上行了三个磕头礼。
“爹,我想问你件事啊。”
“问。”
“我出生的时候你有没有给我戴小手镯?”秦风站起来问道,那日在石兰观看到的那个小手镯一直是个谜团绕着他,直到今日才鼓起勇气问。
“没有。”秦挚奇怪地看着秦风,“怎么这样问?”
“哦,我看人家初生婴儿手腕上都戴。”秦风耸耸肩,“我就没有。”
“你有你娘的那个发簪。”秦挚笑了笑,“怎么你想要?改日爹让人给你打一个。”
“说说而已,我都那么大了。”秦风笑嘻嘻,心里也只当那个小手镯上的名字与自己偶然相似罢了。
“明日出门在外,小心为上。”秦挚不放心地说道。
“有阿淙、阿轶哥、岳谦永还有江先生一起结伴而行,不会有事的。”秦风洒脱地说道,“这么多人,还怕被欺负不成?”
“就怕你欺负别人。”秦挚冷哼一声,“对了,让宫凌跟着去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