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文题中,风=秦风,云=云淙,弈谐音易,易在古文中的意思是交换,所以文文题目就已经暗示了当年被交换的孩子是秦风和云淙啦~~~
入夜。
雪越下越大,子夜之雪更是鹅毛般漫天飘扬,如刀的狂风猎猎作响,敲打在一棵棵饱经风霜的古树之上,也敲打在思人之身。
当江景抒醒过来的时候已接近子时,美目微微睁开,疲惫而冷然,房内依旧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孤寂而冷清,没有一丝喧闹。
江景抒披上绒毛披风,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门外,看着这鹅毛大雪,已经第十日独自在这守候,只想着能看见那他的子绪从风雪中来。
满覆白雪,霜风凄凄,雾雪纷纷,望不尽那一条霜雪之路的尽头。正当江景抒失落地要转身回到房中,那风雪中恍然有一人挑着灯笼,朝他走来。
来人的容貌渐渐清晰,江景抒终于扬起一抹温柔得令人心动的笑容,他激动地冲进风雪中,飘零了三年的爱,终于回到原点,一如最初的心动。
“倾墨,我回来了。”秦风动情地搂着江景抒,他知道他的倾墨终于回到他身边。
江景抒抬手牢牢回抱着秦风,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子绪,我好想你。”
“我好爱你。”
压抑的深情不必再有掩饰。
两年后。
元成五年十月,岐山东麓,玄机山庄
白衣少年爽朗风华,面容俊朗,意气风发,扫剑刺剑游刃有余,凌冽夺命的剑招忽而化为绕指柔,刚硬的剑势被融化成棉絮,刹那剑指青天,一道光柱从天而降冲击四周,金光散开化作点点光泽闪烁,浮光玉影,银白的太初在他手里灵动飘逸,一招一式将麒麟决挥舞得淋漓尽致。
“不错不错。”玄机子满意地点头。
秦风潇洒地收剑入鞘,清爽地笑起来抱拳说道:“师父教的好。”
“你还没拜师,我不是你师父。”玄机子哈哈大笑起来抚了抚白须。
“你是倾墨的师父,就是我的师父。”秦风耸耸肩,笑道。
“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玄机子笑眯眯地说道,“子呈和长音在枫居。”
“多谢师父。”秦风大展笑颜,暖如春风。
玄机子看着秦风离开的背影,安心地笑起来,他掐指一算,嘴角笑意更深:“看来今日有来客。”
【枫居】
秋日明朗,红叶似火,枫居小阁便是隐在这错落的红枫中,落尽一地枫情,幽静典雅的小阁楼别具一番秋日的热闹气息。
迈着一地红叶,走入影影重重的红枫,那素雅的小阁楼跃然眼前,只见红火枫叶映着那名儒雅的青衫男子。病已痊愈,他安静地端坐暖榻案前焚香阅经,阁烟袅袅,或是几片红叶悠然飘落,或是秋鸟脆鸣,也未惊扰如玉公子。
江景抒看着手中的书卷时不时在纸上誊抄,专心致志,竟然没注意到秦风走进来,直到对方把自己抱到怀里,抬眸便对上秦风那温柔如水的眸子。
“我的倾墨,想死我了。”秦风眷恋粘人地熊抱住江景抒,一分一寸也不愿松开手。
“才一早上没见,想什么想。”江景抒淡笑着抬手将秦风发间的几片红叶取下,语气也不由地温软含情,情不自禁地倾身送上一个的吻。
秦风欣喜不已地搂住江景抒激吻起来,二人宛如蜜恋一般倒在暖榻上缠绵拥吻。
“真是想得我心肝疼,巴不得天天把你抱在怀里。”秦风爽朗地笑起来情话绵绵,忍不住狠狠地亲了一口江景抒的脸蛋,“怎么就你一个,扶师兄呢?”
“和长逸出去了。”江景抒轻喘着,意味深长地笑道。
“哎呀,我的倾墨被他俩嫌弃了。”秦风嘟着嘴不满地说道。
“胡说八道。”江景抒笑出声来,拍了拍秦风的脑袋。
“你在写什么?”秦风抱着江景抒坐起来,好奇地翻看着桌案上的书卷。
江景抒舒服地倚在秦风怀里,一边整理着桌案上一沓一沓的书卷一边解释道:“师父最近在编写史册,我和长音打打下手。”
“史册?”秦风随手拿起一本翻看。
“<全史策>,整理从上古时期到如今的零散史书重新编写。”江景抒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笔继续认真誊写,显然不打算再理会秦风。
“你跟扶师兄一样,每天就喜欢读书写字。”秦风耷拉在江景抒背上,唉声叹气起来。
“你无聊便找你百里师兄切磋切磋,他的剑法可是一绝。”
“我打不过他。”秦风更是哭丧着脸,他拿走江景抒的笔,不依不挠地说道,“小抒啊~~陪我嘛~~”
江景抒淡定地拿起另一支笔继续誊抄,又是被秦风夺走,这一来一回也没几支笔,他皱起眉头瞪着秦风:“笔给我。”
“小抒呀~我们找个日子回去把那墓拆了罢,多不吉利。”秦风突然说。
江景抒神色一顿,思虑片刻,淡然一笑:“不必了,让江景抒就这样离开罢。”
“无妨,反正你是我的就对了。”秦风轻哼一声,挥袖打出一阵疾风将门关上,又将江景抒扑到榻上。
“别别别.....大白天的被人看见不好......”江景抒紧张地说道。
“没事,百里师兄教会了我隐阵。”秦风得意洋洋,挥落四周的帷幔。
情缠暖阁,秋日尚好,清涟秋风携红叶自窗台拂过,掀起书卷“莎莎”作响,红叶飘落在墨迹未干的纸上“新帝公孙恪改年号天昶......”
夕阳西下。
安宁惬意的午后,一只白鸽“噗嗤”着翅膀落在榻边惊醒了江景抒,他移开秦风的手臂撑起身子,将那白鸽脚上的字条取下。
秦风也醒来,软塌塌地坐起来趴在江景抒后背上,睡眼惺忪地喃喃道:“怎么有只鸽子?”
“云淙和骆轶要到了。”江景抒意味深长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