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季军郑州办喜宴季重打工又惹事
季军与田萍实施旅游结婚,在新、马、泰旅游了一个月时间回来了。
季月明在郑州为儿子办了喜宴,摆了几桌,邀请了陈群达,张大伟,高桂兰等一些在零工劳务市场认识的客户,大约有二十来人。
季胜与张玉洁也从学校赶来参加哥哥季军的婚宴。田萍是郑州本地人,是区工商行政管理局田局长的独女。从小耳濡目染,见多识广,看到济济一堂的打工者,她建议把大家都组织起来,结成一个协会互帮互助。
季月明说,他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但苦于找不到门路,也不知道怎么办。
季胜说:“我看要想正规,要干出点名堂,必须办理一系列的手续,首先,要把咱们的退伍军人家政服务公司的牌子立起来。”
陈群达说:“立是早就立起来了,这块牌子在劳务市场名气大得很,很多顾客都来这里找人干活。”
陈群达他们现在不但自己有活干,逐渐也吸引了一些打工的兄弟,他说的没错,现在的退伍军人家政服务公司确实很火,很多人都知道他们服务全面、优质、高效,都愿意找他们干活。但靠陈群达、季月明、陈红他们几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最后由陈红把客户的用工需求登记造册,然后根据掌握的打工兄弟的特长进行工作分配。
季胜建议,他们几个人进行内部分工,由季月明总调度,由陈群达统筹,由陈红把客户的用工信息造册登记,然后根据需要,在用工需求与打工者信息方面进行匹配。
比如今天的搬运工,让零工市场的张三来干;安装地板的活,让李四来干,久而久之,便在他们周围形成了相对固定的群体。他们与客户讲好了价格,然后派人去雇主家里干活,退伍军人服务公司从中收取10%的劳务费、管理费,他们当前是这样运作的。这次季月明请过来参加季军喜宴的,就是这一帮经常由季月明提供打工机会的固定人员。
在季月明看来,这已经就是成立公司了,牌子当然已经立起来了,但在田萍看来,这远远不够,只不过基本的架子搭设起来了,但关键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而且这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公司。
季胜点点头说道:“嫂子说的没有错,严格来讲,这是一家黑公司,有点像黑中介的性质,给别人介绍零工收取百分之十的管理费,一定性质上来讲属于中介的性质了。”
季月明、陈群达、陈红等人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才好,他们也不了解自己的退伍军人服务公司为何成了黑公司、黑中介。季胜接着说道:“因为退伍军人家政服务公司没有注册成立,没有交税,有关部门要是追查的话,将直接对咱们进行罚款的,更有甚者可以没收工具和限制人身自由。”
季胜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要想使退伍军人家政服务公司正规发展,就必须注册成立公司,不能自己说成立了就是成立了,要在当地的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注册登记。”
季月明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门说:“事不宜迟,明天咱们就去工商所注册。”
第二天季月明、陈群达、陈红、季胜等四人就去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注册了,注册地点放在季军的家里,法人代表总经理季月明,副总经理陈群达,财务管理陈红,因为季胜仍在上学,便做一个挂名的股东。
这样季月明与妹夫陈群达合伙开创的公司正式营业了,回到家里他们庆祝了一下,他们开玩笑地彼此叫着陈总、季总,然后推杯换盏好不开心。
季重自从来到高架桥下的零工市场,骑过人力三轮车,挖过地沟,刷过大白,扛过大包,干起活来还算努力,毕竟从农村出来的人,吃苦受累是不怕的,但他酗酒、爱赌博的毛病却一直也改不了。
有一个雇主找到季月明,雇主的父亲住院康复后出院要回家,问能不能帮他父亲从医院送回家,他家住在郊区,离医院大约二十里,由于他当天有事脱不了身,父亲明天出院不能亲自送老父亲回家。
季月明与他谈完价格后便让陈红把零工需求信息登记下来,季月明翻出在他这里登记的二十多人,看谁能接手这个活,翻了一遍没有发现合适的人选。
突然,他想到了他的族弟季重,便打电话把季重找来,此时季重正在家里一个人喝闷酒,接到电话后便闷闷不乐地来到纪月明的出租屋。
季月明给他安排了一份工作,特意说明这份临工一百元,把老人送到家里就回来拿钱,而且没有抽取他的管理费。季月明看他醉醺醺,问他这活儿能不能行,季重一听这活一百元,二十里路,一上午就能送回家里了,这钱挣得不费事,于是他当即拍着胸部对季月明说:“这点酒算什么?保证安全平稳的送到家,放心吧,哥!”
季月明不放心的再三叮嘱,让季重十分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能出错。
季重回到家里又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中午躺了一会儿,便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后觉得身体不很舒服,便想赖在床上不想起来,一想到这是在退伍军人家政服务公司接的第一单生意,况且自己毕竟又当过兵,不能为退伍军人家政服务公司丢脸,也要对得起退伍军人这一光荣称号。想到这里,他强打精神爬起来,往高架桥下的零工市场走去,那里是他们约好的见面地点。见到了顾客,那位主顾便领着季重去医院接到了父亲,一再叮嘱季重说他父亲年龄大了,骑行慢点,季重连连满口答应。
季重扶着老爷子慢慢的坐上了车,向前骑行,不一会儿便出了城区。骑在郊区的路上,他的视野一下子便开阔起来,他的心情也开朗起来,便加速了骑行。他骑的飞快,犹如一只脱缰的野马般追风逐电,似乎地面都无法承载他的疾驰要飞起来一样,路两边的树快速的倒退,经风一吹,他尚未完全消散的酒劲又上来了,突然感到头晕眼花,睡意来袭。
他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迷迷糊糊中连人带车一头扎进了路边的水沟,车上的老人哪能经得起这样的摔打,疼得在深沟里连声嚎叫,而季重却在沟里禁不住睡着了,而且还打起了鼾。
幸好被路过的人及时发现了,问老人家里的情况,老人稀里糊涂地说不清楚,只能把季重叫醒,季重给季月明打电话的时候,季月明正在组织人力分配工作,当他接到季重电话的时候,一下子头就大了,心里骂道,这个季重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呀,正是人逢多事之秋喝水都塞牙,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
季月明放下手里的一切事情,朝季重出事的地点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