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不论是与少年之间的赌约还是与兄长之间的赌约，

在自己的准则上他两方都想赢。

可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自己的心里早有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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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颤抖着的手摸上了赤司的脸庞，细腻的触感从手上传到了征也的心底，他感觉自己好像更迷乱了，深陷泥潭出不来。

弯下腰，另一只手撑在床上，与赤司面对着面，征也的双眼里迷蒙依恋之色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的。

征也看见自己的发丝落在了哥哥的脸上，闭着眼睛安然平静的模样，与清醒时的凌厉完全不搭噶，或者说是无法联想到一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哥哥睡着时的样子。

闭上了眼眸，感觉到自己的鼻尖碰到了哥哥的鼻尖，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与哥哥的碰在了一起…

睫毛轻颤，征也睁开了眼睛，缓缓将视线移到了赤司优美的唇型上…

【亲下去…】

征也的头慢慢的低了下去…

【亲下去…】

再次闭上了眼睛…

【亲下去…】

“哥哥…”

猛地征也被自己一声下意识的呢喃给惊醒了，瞪大了眼睛，像被冷水从头到尾浇到底，清醒了。

沉默着从赤司的上方离了开来，站了起来，右手扬起，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痛苦的低吼着：“你做了什么！”

攥紧着的双拳，这句话不仅问的是自己，也是他内心的第二人格，见他不回答，征也直接把他替换了出来。

“嘶…”出来的第二人格抬手捂住了右脸，疼的眯着眼睛说：“下手真重啊。”

拇指抹了下嘴角，缓缓勾起：“兄长，我可不比征也那么好骗。”

原本醉酒的赤司在第二人格喊他兄长的时候，便睁开了眼睛，眼里没有一丝醉意。

“第一次见面，兄长就用这么不友好的眼神看着我不好吧？好歹我也是你的弟弟不是吗。”其实赤司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敌意或者压迫，但是征也偏偏就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不寻常的地方。

赤司理了理有些皱的衣服，没有给予他回答，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直接一步走到坐起来兄长的面前。

乘赤司没来及，一个大力，便把他推到在了床上，征也居高临下的笑着说：“兄长若是不理我的话我可是会伤心的。”

赤司挑了挑眉，依旧没有回答他。

征也的眼里划过一丝光，这样毫无防备的兄长躺在他身下，当真是秀色可餐。

这样的念头也不过是一瞬，随即无趣的起了身，摸了摸有些破皮的嘴角，这才道出了他的目的，“我们来打个赌吧。”

“这就是你的目的？”赤司一手把自己从床上撑了坐了起来，再次把衣服的褶皱给抹了下去，眼神淡淡的望向征也。

“不，这个赌的输赢才是我的目的。”

“赌什么？”

“在【伤害兄长的哪怕是我也得死】的这句话成立的情况下，若是伤害了兄长…”征也手拉住了赤司的领带，略带挑衅的说：“谁会活下来。”

是谁会活下来，不是会死的是谁。

征也嘴角的弧度越发越大，月光下的一金一红紧紧的盯着另一双一金一红，极其近的距离与之前征也差点要亲上去的距离一样，他知道兄长是不会拒绝的。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松开了手离开了这个危险的距离，“征也少年是不会知道这个赌的，虽然他也是个参与者。”

“我赌我会活下来。”

赤司不用过多的分析，稍微想一下便知道了征也的两个人格孰强孰弱，正准备脱口而出，没想到被另一个人拦住了。

最终道：“赤司征也会活下来。”

征也听到这个回答明显是很吃惊的，不过也释然了，虽然没有按他想的计划来，但这也不差。

“那好。如果兄长赢了的话，我会如你所愿的消逝，要是我赢了的话…到时候再说。”

赤司淡淡的看了眼他说：“我从不食言。”

这里赤司的话并不是说他会违反赌约，而是用另类的宣言告诉征也他从来不会输。

他轻哼一声，兄长你也只有在这时候信心满满了…

既然谈完正事了，接下来就可以休息了，要知道那酒的后劲不仅严重影响到了征也少年，连他都有些难受了。

“真是羡慕你啊，兄长。”征也解开了外套，脱了下来，搭载了椅背上说：“要是我不是征也的第二人格而是你的第二人格就好了。”

或许借着点酒精，征也的话里丝毫不遮掩对兄长的窥觊心，“你从来都不会知道征也少年为你付出了多少，然而你也从未体会到征也所带来给你的幸福与满足感，即使它就在兄长你的身边。”

背对着赤司，征也不想看到兄长的任何表情，“兄长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的羡慕与嫉妒你。”

“赌约不仅仅是为了少年，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征也拿起一旁的毛毯，坐在了沙发上，看样子征也是要在沙发上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