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放肆
两个孩子也坐在食案前,眨巴着眼睛看他,谢承泽只得无奈弯笑:“......不走,用,用膳吧。”
他看了眼天色还早,用完膳再借口脱身也不迟。
用膳时,哈丽丹给谢承泽倒了杯奶酒,“你尝尝,这是萨嬷嬷用这里的牛奶,用酿马奶酒的法子,酿的奶酒,尝尝可还适口?”
谢承泽颇有兴致的看去,拿起酒杯,看去奶酒的色泽,接着浅尝了一口品味。
又看去手中的奶酒,点头,“不错,口感醇香浓郁,比那马奶酒还更为纯正。”接着一杯奶酒一饮而尽。
看他喝下了酒,哈丽丹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又给他满上。
随意聊着什么,不知不觉间几杯酒下肚,谢承泽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
哈丽丹使眼色给依达娜,依达娜意会带着孩子们下去歇息。
萨嬷嬷也紧忙收拾了食案,临走时还不忘把门也带上。
哈丽丹不紧不慢的,吹灭屋内的几盏烛灯,只余下一两盏,使屋子内霎时变得昏黄幽暗,再加上一直点着的马蔺花熏香,氛围一时间温香旖旎暧昧。
头昏沉沉的谢承泽,心里惦记着还要去芳桦居,气息粗喘,扶着脑袋起身,一时身形不稳眼前重影晃动,身子也有了反应,一瞬间有种以为在漠北的错觉。
几杯酒不足以让他醉倒,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在漠北时,哈丽丹常拿来在酒中助兴,她说她喜欢看他为她痴狂的样子。
他蹙眉转身看去。
影影绰绰昏黄的光线下,哈丽丹眉眼昳丽如暗夜玫瑰,只着一袭红色单薄纱衣走来,透光的内里窈窕曲线若隐若现。
“你在酒里?”
哈丽丹答非所问:“巴特尔,我想你...不要走好不好?”
已走近身的哈丽丹抚手在他的胸膛,如点火的引线,所到之处兵荒马乱。
此刻的谢承泽根本无力招架,中午就被迫熄的火,此刻愈燃愈烈。
好在这效性短,时间还早,他想。
他一把揽紧她的腰贴紧自己,吃人的眸子恶吻便袭了下去。
唇齿纠缠间,他扯掉了她身上的纱衣,温香暖玉立现,抱起哈丽丹双腿在腰间走向床榻,坠入她的温柔乡里,浮浮沉沉间化为欲望的奴隶,比在漠北时更肆意不羁......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谢承泽已经清神明朗,掀被起身紧忙穿着里衣。
哈丽丹诧异的坐起身,绯红的脸颊还未褪去情欲,湿濡的发丝贴在鬓边,一手捂着胸口的被子,一手拉住他的手臂。
“巴特尔,你要去哪?”
谢承泽轻轻蹭开了她拉着胳膊的手,看了眼窗外天色幽暗,脸色并不好看,“我出去一趟,你早些歇息。”
见他面色沉郁,哈丽丹吸了口气,也没再执着阻拦惹他不快。
慢慢躺下,隐忍的眼底看着他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和玉带,穿着走着出了门。
她在想,如果是母后遇到父汗这样,母后又该怎样做。
她又清楚的明白,母后会起身为父汗侍奉更衣,因为母后对父汗早已无情无爱,她只想把权力握在手里。
可她做不到对巴特尔无情无爱,从一开始见到他,她就只图他这个人,她感受过他爱人的样子,温柔细腻,每一次都能照顾到她的感受。
可方才的他并不温柔。
他的心已不在这。
哈丽丹眼尾滑下一滴泪来,这条路是她自己要选,就当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母后无情无爱的背后是顺从宽容,是不是只有学会顺从宽容,才能把巴特尔留在身边。
她手中慢慢攥紧被褥,尽管没有任何睡意也逼自己闭上眼睛。
是不是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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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桦居。
下午姜云棠照看着金禧楼,从里到外好好洒扫添置了一番,又把郭掌事拿来的近几日的账本对账看了一遍,在金禧楼用完晚膳回来,天色已快黑了。
香巧迎着刚点上的烛灯看着门口,眉间拧着忧色,瞧见香桃挽着夫人回来,唇边一瞬化笑,忙提裙上前相迎。
“夫人。”
见香巧迎上来,香桃忙把手上提着的一包点心递给她。
“南街的桂花糖蒸栗,可好吃了。”
香巧也仿似并不意外,难掩欣喜:“香桃桃可真好~”
“香桃桃可真好~”香桃搞怪的学舌了一遍,“跟了我,你福气可大着呢。”
香巧噗嗤一笑,“贫嘴。”
姜云棠面色和悦的看着二人,不难看出眉间还略带疲色,香巧提着点心一同挽着夫人进门。
姜云棠习惯的随意问着,“今日府上可还好吧?”
香巧默了一瞬,“嗯,都好...侯爷午时有来过,在您房中待了一会儿便走了。”
姜云棠垂下眼睫没有说话,抬步进了寝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