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失控
喘息的声音烧在耳边,“别走。”
“我不碰你。”
他的怀中滚烫,此刻屋子里已然黑了下来,只有他的呼吸声扑在耳边扰得人心跳躁动不安。
过了好一会儿。
她道:“我去...把灯点上。”
他的气息逐渐平稳,松开了手,不一会儿,屋子内里亮起一盏烛灯,橙黄的烛光照亮一角,映亮了她的模样,沾染过情欲的她,眸若春水盈动柔情似水。
谢承泽不自觉走近,帮着一同点着烛灯,时不时描绘她的眉眼,很快屋子里大亮起来,姜云棠对上他的视线,即刻脸红眼神躲闪,“我...我去给你拿药来。”
说完便后悔了,忘了这药就在屋子里,口不择言的,她是想躲出去的,原来与男人亲热是那种感觉,险些失控,此刻看着他直教她脸红发烫。
她硬着头皮就要出去。
“药在这儿呢。”
谢承泽手里已经拿到了药膏,看去她。
背身的姜云棠脸一烫,“噢...那侯爷便自己擦吧,我去让人备晚膳。”
似是窥探了她的心思,她刚走一步,谢承泽就两步上前将人捞回来,认真的看她,看她白里透红的粉颊,看她红透的耳朵,看她躲闪的目光,看她被吻过的唇瓣红莹饱满。
“躲什么?”
姜云棠心口一紧,眨巴着眼,他的目光太过直接而侵略,“我...我没有。”
谢承泽拉着她坐在了罗汉榻,把手里的药膏塞在她的手里,看去她微怔的双眸。
看似冷静的面色,眼底晦暗如墨,薄唇微张,舌尖隐在唇边藏起。
“夫人帮我擦,好不好?”
他的音色温淳低沉蛊惑的勾人心弦,每个字都让她心房颤动,姜云棠垂眸深吸了口气。
她索性手上打开药膏的盖子,定了定神,脸色板正的无名指轻取药膏。
见状他身子微微前倾,把脸凑近了看她,深眸晦暗目不斜视。
姜云棠撑着淡定伸手帮他去擦,视线紧盯他的唇边,避着不与他对视。
他下颌线分明,下巴薄削恰到好处的俊朗,微微青茬下的唇瓣俏而嫩,唇线好看的过分。
姜云棠收紧呼吸,指尖沾取的药膏,轻柔的涂在他的唇边,滑润的唇瓣弹软温热,方才这作乱的唇摧人心魂,那感觉再次清晰起来,让她心跳又失律狂跳,脸色红的滴血。
谢承泽忽然握住她的手腕,眼底如凝着旋涡红欲一片,“棠儿,我们要个孩子吧。”
姜云棠惊目圆睁,心脏骤停,“你...你,你胡说什么?!”
她紧忙抽回手,心慌的吞了口口水,视线慌乱无措,气息也乱的没了方才,忙转移话题道:
“我...我,我明日要回家探亲。”
一句话安静了许久。
谢承泽深吸了口气,垂眸掩下灼灼目光,强压下内心的悸动缓息......“好,明日我陪你。”
她抬眸看他一眼,眼底迟疑着什么,沉默着终是没再说其他。
用过晚膳后,谢承泽本欲留宿,姜云棠执意强行将他赶了出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还逼自己努力回想着他的负心薄情,他娶平妻,他欺她瞒她,他背信弃义,他孩子都生了两个,同那个女人也有数不清的暧昧亲热!
以后与她也还会有数不尽的日日夜夜,再次强行坚定了和离的心!
要什么孩子,奇怪!
男色误人,悔终身!
--
翌日清晨天灰灰亮,空气中还氤氲着晨雾,透着潮重的寒气。
姜云棠早早起来洗漱装扮,芳桦居也一整个忙碌起来,灯火通明,丫鬟嬷嬷们来来往往的忙中有序。
寝居里,姜云棠挑了一件显气色的红底金绣纹的开衫背子,下身着白底青花纹的齐胸襦裙,对着铜镜自己整束着胸前的束带,回头吩咐着:
“香桃,香巧,你们两个不用管我了,去放着我嫁妆的库房里,照看着挑八箱回府的箱礼。”
“记住,要拣贵重的挑,越多越好,多到装不下为止,快去。”
香桃和香巧眼神对视一眼,眼光一亮,瞬间明了,“是,夫人。”
两人应是离去,姜云棠自顾又穿了件红色的大袖外衫,整理着衣裙。
发髻梳的是云鬓,她坐在妆台前打开妆匣,自己簪着珠钗发饰,嫩葱似的指尖戴上耳坠,最后又补了下口脂,抿唇对镜照看。
铜镜里的模样,愈发映的莹玉生辉,美艳娇俏。
不知不觉天色已然大亮,香桃香巧也挑好了箱礼,让下人抬到院中,整整齐齐的八大箱,装的全都是珠宝玉器。
香桃还有点可惜,“这八箱会不会有点太少了,那库房还有好多宝贝呢,一匹难求的香云纱都有好几匹,还有那么多的绫罗绸缎,五扇的玉屏风,成色绝佳的瓷器孤品等等,铜钱银锭细软都有十来箱,八箱太少了吧。”
说是这样说,但总归还没到和离的时候。
就这八箱礼,姜云棠心里还多少有些忐忑,等会出府刘管家还要开箱验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