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会见精神病男

我们都坐直了身子，很认真的听着，谁也没有打断刘婷婷的话。

刘婷婷顿了一顿，续道：“先前我已经对你们说过，我始终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现在的那个刘青风，虽然样子是刘青风的样子，我却始终觉得他并不是我的亲哥哥，因为现在那个刘青风看我的眼神，实在太陌生了，他完全不是以前那个刘青风看着我的眼神。所以，尽管现在那个刘青风和我鉴定出了有血缘关系，我仍然不相信他就是我的亲哥哥，因为一个人的眼神始终是不会变的。”

又顿了一顿后，刘婷婷续道：“我所说的似曾相似之处，应该就是说的人的眼神吧！”

我们总算明白了刘婷婷想要表达的意思。

听完她的一番话，我和贞子不由得面面相觑，觉得一股不可思议的遐想正在脑海里急速盘旋。

我喃喃道：“理论上来说，人的相貌可以通过科学的手段改变，但是一个人的眼神所焕发出的色彩，那是永远不会改变的。黄玉英见到的那个自称是黄远洋的精神病人，相貌完全不是黄远洋的样子，但是眼神却活脱脱是黄远洋的眼神。而婷婷你却说，现在那个刘青风，虽然是以前那个刘青风的相貌，但他的眼神却完全改变，完全不同以前那个刘青风的眼神。这两个例子之间，无疑就出现了一个鲜明的反差。我实在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者，那个自称是黄远洋的精神病人，和现在的刘青风两个人之间，是不是存在某种牵连关系呢？”

“某种牵连关系？”贞子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我，“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我摊摊手，又耸耸肩，“我不过是在胡思乱想而已，只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中游荡，理不出头绪来。”

贞子沉默片刻，道：“我觉得婷婷有可能是多想了，刘青风既然和婷婷有血缘关系，dna鉴定吻合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科学鉴定是绝对不会出现错误的，所以，就算刘青风现在的性格或看人的眼神变了，也不能说他就是一个假冒的刘青风啊。”

我们无语反驳贞子的结论，因为她的分析不无道理。

也许正如贞子所说，此事完全是刘婷婷神经紧张，从而产生的一种错觉而已。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件事情，只要等到下个礼拜二，我去见了那个自称是黄远洋的精神病人之后，许多事情，我相信一定能找到答案。

现在，刘婷婷不敢回盛大公司，当然只能赖在我家里。

不过，这个女孩很乖巧懂事，嘴巴很甜，人也漂亮，深得我和贞子的喜欢，翼峰自然更舍不得她走。

翼峰除了和雪雅比较熟以外，刘婷婷算是第二个和他接触的女性。

男孩子到了青春发育期，难免会对异性产生好感，这是正常心理反应。

我和贞子并不反对他和刘婷婷成天腻在一起，我和贞子是开明之人，绝不迂腐，男欢女爱之事，我们从不干涉。

刘婷婷本身比翼峰大好几岁，翼峰也很懂事，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让他俩多交流交流，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下个礼拜二在不知不觉中到来，那天上午，我很早就到了侦探所等候黄玉英大驾。

九点刚过几分，黄玉英驾驶小跑车停在了我侦探所大门外。

我直接上了副驾驶，让她驱车带我去那处精神病院。

小跑车的速度很快，一刻钟后已经驶出本市，向西面一座高峰径直开去。

原来，那家精神病机构设立在那座高峰山顶。

小跑车沿着柏油马路盘旋上山，半个小时以后，小跑车已经停在了那家精神病院的院落里。

那是一家私营机构，精神病院占地的面积倒是很庞大，和一家国家二甲医院的规模没有多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