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闲着无事,于晓问打算去连大池那坐坐,只是去连大池住处的中途,碰见许古芝,听了他要去的地方后,许古芝当即便拉着他去自己的住处,“连大池不在,外出办事去了,需要些时日才能回来,正好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我帮下忙,怎么样?”
“帮什么忙?”
“没什么大事,就是帮着搬点东西。”
“搬东西?”
“嗯。”
“阁里会没人给你搬东西?”
“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忙,你不是闲着吗?”
“谁说闲着就给搬东西?”
“怎么这么小气,不像话,以我和你的关系,就算你不闲,让你帮点忙,怎么这么多话要说,你……”
眼见许古芝要没完了,于晓问赶紧截断她的话,“行了,行了,我去,还不行吗?”
“早这样多好,”许古芝哼了哼,见于晓问慢吞吞跟在身后,始终和她隔着几步,催促道,“走快点,我还有好多事情忙呢?”
“知道了,”于晓问应着,赶紧快走几步,跟上许古芝,两人到了许古芝的住处后,还没进屋,就见不少人在大门口进进出出,其中还见到了闵言绪,手里抱着个有他人高的大瓷瓶,经过两人时,停了下来,朝于晓问说道:“你也是来帮忙的?”
于晓问点点头。
“很好。”
闵言绪没头没脑说了这么句后,就走了,听的于晓问莫名其妙,什么很好,也没在意,只顾跟着许古芝进了门,下一刻,就见到院子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少说得有好几百个,想着刚才闵言绪手里拿着的东西,院子里还有好几个类似的大瓷瓶,当下朝许古芝问道:“要般的就是这些东西吗?”
“嗯。”
“搬到哪里?”
“溪落院。”
“般多少”
“全部。”
“你说真的?”
“嗯。”
一见许古芝点头,于晓问在想着,就知道许古芝说的帮忙没这么轻松,若是小事,根本不会提到帮忙二字,而是直接就让你动手,溪落院是连木住的地方,在天脊山的东面,而许古芝住南面,两人住的地方隔得远,且山路不好走,又都是些易碎品,根本无法用车辆拖拉,只能靠人工一个一个的搬运了,于晓问拿起手边几个瓷瓶,看了看,不仅没什么特别的,还谈不上多精美,“你收这么多瓶子做什么?”
“就是喜欢,看着心情好。”
“那干吗要般来搬去,万一中途不小心打碎了,怎么办?”
“所以,你般的时候,一定要万分小心,要是破了,碎了,不要多的,你再陪一个一模一样的就行,这些可都是我让人,辛辛苦苦从各地收集回来的。”
“既然珍贵,那你干吗还搬动它?”
“你以为我想搬,还不是连木头,死脑筋,偏要守着那个破院子,也不知道哪里好了,满山都是花花草草,就看不腻么?你说跟着我住这里多好……”
听的许古芝一顿抱怨,于晓问总算是明白了,两人成亲之事什么都定好了,就差这个住房的问题了,许古芝是住哪都可以,但一定要守着她的瓶子,才能安心,连木也是住哪里也可以,偏偏也有收集东西的爱好,便是满屋满院子的花花草草,有些是山里就有的,移栽进自己的院子里,有些则是从别处收集回来的,然后经过精心培养,才有的成果,都是一天不见,甚觉不安,就怕不小心弄坏了,然后,两人商量着解决办法,最后决定,两人来回在两个不同的地方住,把两人都珍爱之物,都分出一半,搬去对方的屋子,难怪刚才看见在门口进出的人,有的人手里拿的是瓷瓶,有的拿的是花盆,这么看来,等会把东西搬去溪落院后,还得再顺便带一样东西回,想想都头疼,这的来回多少趟才能搬的完,到这时,才了解到刚才闵言绪刚才说的话的意思了。
看来这事确实挺耗时,闵言绪才从丘西城回来没几天,都被许古芝叫来帮忙了,还是不闲聊了,抓紧时间多搬点东西,抓起两个瓷瓶,在许古芝的仔细嘱咐中,出了门,去溪落院的路上,于晓问不禁想着,之前,连木,许古芝去湖州那段日子,许古芝的瓷瓶还好说,不需要人特别的照看,只要不动瓷瓶,就不会出问题,而连木的花花草草,他是怎么放心让其他人给照看的,于晓问来回搬运几趟后,便累了,不免在心里感叹道,没想到搬东西来来回回会这么累,又一次从溪落院回来,搬来一盆月季后,于晓问再次拿起两个瓷瓶,准备出门时,却被许古芝叫住了,“过来下,顺便便歇歇,说会话。”
“你想说什么?”
“猜猜看,我是如何过我母亲那关的?”
于晓问没心思去猜了,累的没办法思考了,直接问道:“如何过的?”
“我让连大池去和我母亲说情了,他可是去了整整三次,终于说动了我母亲。”
于晓问和连大池接触了一段时间,连大池是一个相当安静的人,只有每次讲到机关暗器类的事情是,他才愿意开口和你多说几句,其他事情,很少见他开口,他会去给许古芝做说客倒是很难得,这其中的原因,不免引起他的兴趣,“他肯去?”
“嗯。”
“你怎么做到的?”
许古芝呵呵一笑,“还记的在湖州时,我不是去找胥谷主了吗?”
“嗯,我知道,可这是和胥谷主有什么关系?”
“和他没关系,和他在一起的人有很大的关系。”
“急风堡堡主?”
“嗯,就是他,那次和你一起去找胥谷主后,我又去了一次,不过是去找急风堡堡主,以前我向急风堡打听过一本书,有消息了。”
“什么书?”
“一本关于机关秘术的书,那可是连大池的心头好,前些日子,这本书终于到我手中了,我便是用这本书和连大池做的交易,让他去说服我母亲,我给他书,不然,以连木头那死脑筋,还不知道得拖到什么时候,才会与我成亲。”
“原来是这样,对了,连大池外出去干吗?还是去好些时日?”
“那个是方宵与交待的事情,你要是想知道,去找他,让他说给你听。”
“那算了,”于晓问应道,本来还想问问,闵言绪在丘西城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平日里关于望十阁的一些事情,他都是直接问方宵与的,只是最近一见方宵与,总觉得莫名的尴尬,还是不问了,又和许古芝聊了些别的后,接着搬东西去了。
自这日给许古芝搬东西后,于晓问便日日都要去许古芝那一趟,帮点小忙什么的,很快便到了成亲的日子,拜堂仪式将在望十阁的主宅进行,亲事弄的挺简单,来的人不多,几乎都是望十阁的人,而于晓问在望十阁中所相熟的人,除了连大池,依旧还在外出办事中,其余的都来了。
待人来齐,拜堂的吉时也到了,随着礼成,送新娘入房,而在这喜庆的日子,酒是少不了的,于晓问酒量不好,只打算喝一点点,可是抵不住阁里人的热情,才稍微喝多了点,就隐隐觉得有点晕了,想着再也不能喝了,不然将要不清醒了,却碰上连木过来敬酒,不得不喝,酒一下肚,就感觉不对劲了,于晓问知道自己这种状态下,容易闹出事情,不想在这种时候失礼于人,当即叫上徐冬,让他跟自己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