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好友
祁深说:“当初是你要把我拐进宫,现在又想让我走?晚了!”
唇舌似乎成了这两个人的战场。
夜安宸有些懵,没想到自己随意说出的一句话,竟然激怒了这个男人,心中升起了一种名为惭愧的东西,抿唇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环住了祁深的脖子。
“当然,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走啊。”
如今已经到了秋天,天气渐渐转凉,可是只穿了薄衫的两人却觉得有些热。
第二天没,两人安然的起了床,祁深看着手中的信封,思索着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对策。
才从御书房出来的夜安宸急匆匆的跑到了祁深的面前,或许是因为跑得急了,面容上带着些许粉嫩的红,气喘吁吁间一股别样的诱惑。
祁深眯了眯眸子,伸手抓过了揽过了夜安宸的肩膀,一拉,就让夜安宸倒在他的怀中。
二皇子殿下一点也不扭捏,挪了下屁股,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在祁深的怀中,伸出一只手搭在祁深的肩膀上,语气严肃。
“右相藏兵的那个城市,出事儿了。”
“荣安城?”祁深反问。
二皇子随手端起了桌子上放着的茶杯,就着里面半凉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叹息着说道:“嗯,是的,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男人在背后主导,反正我觉得这一切有点不正常。”
“……什么不正常?”二皇子妃颇有些无语的听着二皇子自说自话。
“哦。”二皇子忽然反应过来他的皇妃压根就没有上朝廷听见全过程。
“荣安城出现了大批训练有素的‘土匪’在荣安城中烧杀抢掠。扰得百姓民不聊生。”说着,夜安宸的面色沉重了两分。从小学着帝王之策长大,他自然看不惯有人在Z朝的土地上惹事儿。百姓何其无辜?为什么当朝者的争斗要牵扯到百姓?
“只怕这所谓的土匪,就是右相藏起来的那批兵马。”祁深容色淡淡,语气浅浅的说道。天下如何,与他何干?不过若是夜安宸在意的事儿,他也会多那么三分心思罢了。
夜安宸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祁深眼神有些深邃。
“唔。”夜安宸语气狡黠。“其实我觉得,这是一次除掉夜安齐的好机会。”夜安宸知道,祁深有多么的讨厌祁家人,就算是因为右相而少了半分的仇恨,可是祁穆沉等祁家人从小虐待祁深,他们两人都不会忘。
祁深也笑着眯了眸子,伸手在夜安宸的鼻尖轻点,喟叹一声:“你呀。”
“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要不,今天你陪我出宫一趟,我介绍你认识一个人?”祁深在听到兵马暴动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就浮起了一个人的面容,语笑晏晏的问道。
夜安宸一听,面色一跨,有些尴尬的指了指桌子上新搬过来的半人高的奏折,语气惭愧。“阿深,我应该是真的不能够陪你过去了,你……记得想我。”
这般小可怜的模样,落在了祁深的眼中,引的祁深开怀大笑。
在门口的秀公公看着房内的场景,抿唇不语,待祁深走远了,秀公公上前添茶的时候,才状似无意的问道:“二皇子,对待皇子妃是不是应该严厉一点?不然没有做夫君的尊严吧?”
夜安宸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秀公公,语气轻松的说道:“这样能够让阿深笑啊,你没有看见,最近阿深的愁容。我可心疼了。”
不管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模样,在心爱的人面前卖个蠢又有什么问题?这就是夜安宸的想法,他无所畏惧。
秀公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夜安宸的良苦用心。
微微一笑,夜安宸伸了个懒腰,而后认真的批阅起奏折来。
心中却觉得这样真的要不得,把自己整天整天的时间都花在了奏折上。拿什么时间来陪他的二皇子妃呢?
话说祁深,来到了宫外,到了一家巍峨的府邸,勾唇一笑,翻墙进了大院。来到后院,只看见一个男子正在练剑,待他歇下来。“啪啪啪。”鼓掌的声音响起,惊得那人连忙往回看来。
看着是祁深,本来警惕的面容骤然放松。
“我说祁深,来我这也不先打个招呼,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站在那里,你是真的想把我吓出心脏病么?”暮云归有些抱怨的说道。然后走上前来打量祁深。
“哎呀,好小伙,最近穿的都好了许多,人也没有以前那么憔悴了。怎么,嫁到皇宫去倒是过上了好日子?”
祁深但笑不语。忽然,乘着这男人上前走了两步的时候,抬手,两指间夹住了破风而来的剑锋,轻蔑一笑。
“这么多年了,你的这个习惯还是没有变,每次我来的时候都要给我来一剑,下回要是我来你这里养伤,你是不是要趁我没有力气直接砍死我?”
“哪里哪里,我只是在考差你的反应力有没有下降而已,不过祁深,我觉得你根本就不像是会臣服于别人脚下的人啊,我以为你进宫两天我就能够听见你逃跑的消息呢。”
“哈。”祁深淡淡一笑,却是没有发话,只是笑着。
确实,当初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在和那个男人相处久了之后,自己这颗从来没有得到过宠爱的心就这样沉溺了。不可自拔。这就是他祁深的劫吧。
伸手,递出那张从幻影阁拿到的藏兵图,面不改色看着看到上面内容瞪大双眸的暮云归。
“你以前不是一直跟我抱怨没有仗可以打么?现在来了。”
祁深勾唇一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暮云归的反应,暮云归睁大的双眼中明显带着难以置信。一句: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就脱口而出,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如今身在皇宫,也就冷静了下来。
祁深上前两步,一把夺过了暮云归手中的剑,轻巧的往上一挑,就勾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一片落叶翩然而至,被划过的剑气劈成两半。
暮云归的眼中是满满的惊叹。伸手拍了拍以示赞赏,语气有些遗憾的说道:“当初真应该和你一起去学内家功夫。不至于现在只剩下一身蛮力。”
祁深嘴角的笑容清浅的不像话,而后把剑一抛,还给了暮云归,语气轻松:“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不愿意吃苦,哭着不跟我一起去。”
暮云归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尴尬。当时还不是看着祁深天天训练回来都满身是伤,待过了两年之后发现这所谓的内家功夫真的很厉害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学习的最好年龄,也就是想跟着去也不行了。
唉,若真的要用一句话来形容暮云归的心情的话,那么一定是:悔不当初啊!
暮云归掂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剑,眼神放远,看着祁深,说道:“你把这个藏兵图就这么交给我了,不怕我是右相那边的人?”
当暮云归看见手中的藏兵图上面另外的一些信息时,是十足惊讶的。这么多年,右相是个好官的形象可谓是已经深入人心了,现在想要暂时有所改观还是挺难。
但是一但有人有了证据,人们都会习惯性的回想原来的事儿,然后想起很多以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最后感叹:“哎呀呀当初我怎么没有发现。”或者是:“咦,当初我就有所怀疑了,没想到真的是这样啊,早知道我就……”什么什么云云。
而暮云归是属于第一个类型,眼神暗暗的看着手中的信件,颇为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塞回祁深的怀中,拿起剑继续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