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千裕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声悠扬的鸟鸣传入耳中,晨风带来金木樨的香气,甘甜的香气让人有一种犹在梦中的感觉。
一个大眼睛的小姑娘的脸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浑身上下的酸麻感让她连惊讶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看着那件粉色的唐装,目光往下,落在她大腿侧的忍具袋上,轻声说道:“谢谢你们救了我。”
“啊!”小姑娘看她醒过来明显很惊喜,立刻大喊道:“宁次!李!她醒过来了!”
千裕的神色还有些恍惚,森林里那股熟悉的青草香,还有雨后初晴伴随而来的树叶气息,昨夜的痛觉一点点苏醒,她看向自己□□的皮肤,除了一些擦伤,并没有她所担心的肌理溃烂。
是幻术吗?
正在她看着自己的手心出神的时候,一个俊秀的少年走过来,或许是因为拥有白眼,使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空茫,千裕抬眼,望着那个逆光而立的身影,护额上的木叶标志让她觉得莫名地安心。
那个被称为宁次的少年微微眯起了眼,这时候千裕终于察觉出对方对她的怀疑和不信任。
“喂,你是什么人?”
宁次的语气有些清高和疏离,但终究没有恶意。
千裕解释道:“我是汤忍村的忍者,来参加中忍考试的。”
对方露出了预料之中的神情,宁次点了点头,千裕露出一个笑容:“昨晚谢谢你救了我。”
“不是我,是你自己……”宁次想起昨夜的场景,总觉得这个女孩子一脸毫无戒备的笑容有些虚假。
“就是嘛。”天天显然不知道宁次那一脸深沉是在想些什么,“昨晚即使救援到了,也毫不放弃地自己战斗,你这个家伙是有多没安全感啊。”
宁次刚要开口,忽然被一个狗腿又谄媚的声音打断了。
“哟,这不是宁次吗?”
千裕眼睛猛然睁大,手指下意识地微微握紧一脚,正对上宁次探究的神情,她急忙低垂下眼睛,挡住了眼底的神色。
“你认识我吗?”宁次转过身去,表情有些抱歉,还有几分不易察觉地警惕。
千裕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一切,只见不会死一脸坦然地回答道:“我知道你,不过你不认识我哦。”
那个穿唐装的女孩子一脸的得意,“啊,宁次的名声已经传到外村去了啊,所以才说是本次中忍考试的最强下忍嘛。”
“嗳?”不会死大拇指杵在下巴上目光飘上了天,留给了比他矮大半的孩子们一个华丽的死鱼眼,他慢悠悠地开口,好像在思考什么遥远的回忆。
“最强忍者啊,我觉得应该是我爱罗吧……”他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但是说主角光环大开毕竟绝杀一尾啊……”
又在说一些听不懂的话了。
比起木叶忍者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千裕对不会死的嘟囔早已是司空见惯。
“喂喂,你怎么站起来了。”天天焦急的声音传来,急忙辅助了摇摇晃晃的千裕,不会死循着这边的骚动看过来,正对上千裕那双清洌的眼睛,他似乎对于千裕的出现毫不惊奇,反而自然地朝她打招呼:“哟,千裕。”
“不会死。”千裕朝他点点头,说道:“这几位是木叶的忍者,昨晚我遇袭,是他们救了我,”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既然要去参加中忍考试,我们不如同路吧。”
过快的语速暴露了她的急切,宁次似乎想要反驳她的话,却正对上那个女孩子近乎有些哀求的眼神,他望了一眼不会死,似乎察觉到了这个有些奇怪的女孩子和她的同伴之间有些微妙的气氛。
这时候不会死忽然吹了一个轻佻的口哨,只听他语带笑意地说:“喂喂,你这家伙,不是喜欢佐助吗?因为宁次救了你就想要以身相许了吗?唉,少年之间的爱情啊,简直就是山间的天气,说变就变啊。”
千裕毫不客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他则毫不吝啬地对她展现一个贱兮兮的笑容。
一旁地亚维数对于不会死的失礼行为非常抱歉,急忙鞠躬道歉:“抱歉,这位是我们汤忍村的巫师物部不会死大人。”
“嗳?就是那位预言非常准的巫师啊。”天天的语气里透着难以置信,毕竟不会死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不可靠”的气息。
千裕抬起头望着天上的白云,不止一次地想,鹿丸说的对。
这时候忽然跳出来一个家伙,打破诡异的气氛:“啊!迎着初升的太阳狂奔十公里!这才是青春啊!这才是热血啊!”
汤忍村的忍者们似乎都被这个充满活力的家伙震惊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热血的家伙,而天天和宁次都早已习以为常,一脸无奈。
“喂喂,我说那个留着西瓜皮穿着绿色连体衣的家伙是河童吗?”苍辉用手肘拐了拐一旁的亚维树的手臂,嘴巴张成了一个完整的圆。
“不是河童,是洛克李!”那位少年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睁着他那双满月一样的大眼睛非常认真地对他们说。
两队人马都到齐了,终于可以上路了,不会死搀着千裕走在最后面,目光却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刚认识的木叶小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是宁次有些清瘦的背影,只听不会死非常惋惜地说道:“嗳,挺帅一小伙子,可惜死得早。”
对方似乎听见了他的喃喃自语,背影僵直了一下,却依然脚步不停。
“不会死。”千裕在一旁忽然开口,却停顿了半晌没有说话。
“什么?”不会死一张笑脸凑近她。
“你这种见人就预测别人未来的行为非常讨厌。”
“可是啊,你会发现……”不会死难得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神秘的光泽,他用千裕最为讨厌也是最无能为力的声音缓缓说道:“我说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对的。”
语气里透着早已熟知一切的悲天悯人。
“并不是名字叫不会死就真的不会死。”千裕面色僵直地说,语气里不知何时带上了一种厌烦的戾气。
不会死看了看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千裕小组的三人默不作声地往前走,苍辉看着千裕面无表情的侧脸,叹了一口气。
千裕和不会死的关系非常微妙,虽然不会死是村子里的巫师,又比他们大了十岁,但是千裕一直和他插科打诨相处地像是同龄人,但是唯独对于不会死的预知能力,千裕总会生气,有一次他们的交谈中似乎提到了一个叫鼬的男人,不知道不会死说了什么,千裕发了大脾气,忍具袋里的全部手里剑朝不会死毫不留情地扔过去,两个人为此关系也僵持了好一段时间,直到出发来木叶才有所缓和。
苍辉收回目光,转头看见亚维树同样探究的神情,这两个人的关系,还真是所有人都摸不透啊。
大概走了半天的时间,他们一行人就到达木叶了,两对人马在村口分别,宁次抬头望了一眼不会死,少年老成的脸上明显有欲言又止的神情,最终他低垂下了目光,什么都没有说。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宁次抬头,正对上了千裕宽和的笑容,她朝他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好啦好啦,不要依依不舍了。”不会死拍了拍千裕的头,带着他们往旅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