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献祭和传承

神婆的住处在村子最中心，庭院的风格和其他村民没有太大不同，只是看着更大一些。

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房屋的体积，都比普通村民的大不少。

推门走进院子，叶南看到神婆正坐在院子里闭目养神。

而神婆听到有人进来，也睁开了眼睛。

“叶先生！”神婆从座椅上起身。

叶南压了压手，让对方坐下，他也找到一个凳子坐了下来。

“我来找你，是想问问山神真的存在吗？”

直到现在为止，叶南依旧不是百分百确信山神真的存在。

自古以来，龙国的神话传说就有很多。

但要说真正被证实的，一件也没有。

所以，就算叶南有系统这种东西，就算他这几天见到了宗玲花超越常人的力量，见识了神婆占卜所用龟甲的神奇，也依旧不完全相信神明的存在。

“这个问题，我无法准确回答。”神婆表情认真说道。

“什么意思？”叶南皱眉。

神婆给叶南道出原因：“我是觉得山神真的存在，也是山神的信徒，可要严肃认真的说，我不能说山神百分百存在，因为我也没有见过山神。就跟之前天岭九村的人一样，我说山神真的存在，大家信吗？哪怕我利用占卜展现不同寻常的力量，也有人不信。有人还质疑说神婆的手段不过是一些江湖骗术，历代神婆虽是从村民选出，但为了享受至高的地位和权力，明知山神是假的，也要打着山神的旗号做事。”

“神婆是山神的使者，是唯一可以跟山神残魂沟通的人。如此，你还不能确定山神是否存在？”叶南问道。

“历代神婆都只有在传承的那一刻，可以模糊的感受到天岭山脉有明显的不同，似乎是有生命的活体。另一种与山神相见的办法是献祭自己的生命，历代神婆在晚年将死之时，都会用这种办法去求证山神是否真的存在，证实心中最后的疑惑。”

神婆的回答，让叶南有点无语。

这就跟人是否有灵魂，死后去哪是一个道理。

只有死了才知道，活人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

“那神婆掌握的一些超常的手段，比如宗玲花那种禁术，是来自哪里？”叶南再问道。

“都是祖传的，至于来历，一部分是历代神婆自己研究出来的，一部分是神婆从外界带回来的。”神婆答道。

“那龟甲和灵璧，是从哪里得来的，真是山神遗留，你们祖先应该见过山神吧？”

“龟甲和灵璧是第一代神婆传下来的，山神遗留也是从对方口中说出。”

“第一代神婆不是天岭山脉原始住民吧？”

“不是！”

基本得知情况后的叶南，还是无法确定山神是否存在。

不过，天岭山脉确实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长出的果实好吃就是一个例子。

“叶先生，我所剩寿命不多，准备去山神庙献祭自己，求证心中最后的疑惑。”神婆缓缓道。

“你，我看你不像将死之人啊！”叶南惊道。

“我这一生一共占卜四次，每次都会损耗寿元，尤其是最后一次，占卜神明命格对我的反噬太大了，我最多活不过一个月。”神婆没有对死亡的恐惧，表现的很淡然。

损耗寿元！

叶南终于知道，为什么一般情况下神婆不会占卜了。

按照神婆掌握的一些术法，活一百多岁问题是不大的。

如今对方活不到百岁，可见每次占卜对自身的反噬有多大。

“路我会给村子修好的。”叶南神情自责。

他不知道神婆最终的寿命，之前说对方快死了，那是看其是个老人，没有年轻人的寿命长。

其实从神婆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来看，活个二三十年问题不大。

如今给他占卜一次，直接损耗剩余所有寿命，他有些过意不去。

所以，答应对方的事，他一定会完成。

“叶先生不必自责，你除掉了宗玲花，保全了村民，我这点寿命不算什么。”神婆道。

叶南道：“占卜损耗寿元，这是无法解释的玄学，或许神明真的存在吧！”

神婆说：“如果我献祭生命后，能得见山神，会告知你的神明命格，或许山神会显灵与你相见。”

“好！”叶南点头。

随后他问道：“你一死，神婆一职就后继无人了。”

“我打算传给小晴。”

“不行！”叶南直接严厉拒绝。

开玩笑呢！

神婆不能结婚，周晴成了神婆，还怎么跟他在一起。

虽然他们确实不能结婚，但他们在一起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