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 萧杀荒寒 - 祈河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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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在八月的天气里,地下室闷热潮湿,又是弃置年久的,似乎什么时候能窜出毒蛇来都未可知。

把浅默扔进地下室里,昭城忽然冷静下来了。浅默还在他手上。“跪起来。”他命令道。等了几分钟,浅默维持着被扔在地上的姿势,一动不动。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话。昭城踢了浅默一脚,发现浅默已经昏过去了。这样就受不住了?好戏还在后头呢。也好,等我忙完了再来收拾你。

昭城离开的时候打开了地下室的换气系统。这么重的霉味,他可不能让他的小奴隶闷死了。

他们的路还长着。

阴暗潮湿,霉味浓重……地下室,一瞬间所有不好的记忆被唤醒。被卖到枫樱时,何其相似的场景。只是那一次主人救了自己,这一次,又能有谁来救他?

浅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跪在一小片碎玻璃地上。膝盖被残忍地狠狠压进尖利的玻璃碎片,双手吊在架子上,双腿分开,脚也被牢牢铐在地面上。□□。

地下室原本就是刑室,重刑室,是后来主人嫌脏了屋子才弃用了。如今用来关押自己倒真是顺理成章。

有进无出。

从决定那一刻开始,我就该知道的。

在疼痛刺激下醒后复昏,昏后又醒。不知日月。

许昭城再一次走进地下室的时候,带进去全套的刑具。黑道上摸爬滚打多年,他太明白怎样让人生不如死。

他进去时浅默刚好醒着,抬头看了他一眼,脸色被灯光照得惨白。

“成天打你也没意思了,咱们玩儿点新鲜的怎么样?”昭城听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嘴角挂起细微的笑意。他在刑架前走了两圈,皮靴重重的踏在地上。

折磨我,就让你这么高兴吗?

这皮靴踏地的声响,终成许浅默多年半夜惊醒的噩梦。

橡胶管粗暴地插入肠壁,酒液流过的地方灼烧剧痛。烈酒灌肠。不可忍受,整个腹部着火了一般痛,又沉沉的下坠的难受。撑不过去,不想再硬撑。浅默哭着喊着,眼神涣散,大汗淋漓。

所有的坚忍因那人而生,他不需要,他何必假装。

许昭城目不转睛,带着一点欣赏的神色看着面前之人的痛苦。你以为,我还会心疼你吗?

反复灌肠七八次后排除酒液,塞一根大号□□进去,功率开到最大。挑一根绞了钢丝的鞭子,一下一下抽打浅默青紫的背部。单薄的脊背很快就见了白骨。背上没有地方下手了,再打臀部,他眼里心里只有浅默遍是鲜血的身体,那副瘦弱身躯随着鞭子落下一次一次的颤动。上瘾一般,嗜血而疯狂。

浅默死死咬住手臂,却依旧抵御不了全身的剧痛。他看到了许昭城的表情。欣赏吗?喜欢看我又哭又叫吗?手臂鲜血淋漓,咬掉的肉,已经见了白骨。他意识不到似的,拼尽全力忍着非人的折磨。

模糊的意识里,除了痛再想不起其他。

昏昏沉沉,不辨朝夕。

“今天我们试一下什么?啊,烙铁好了。”昭城烧起炭火,笑得一脸无害的样子。

几天了?差不多所有的刑具都试了一个遍。原来主人以前,竟都是手下留情了。

看着主人拿着烙铁向他走过来,浅默本能的想躲,然而只是随着铁链稍微晃了一下。连避过脸不去看的力气都没有了。烙铁着肉,青烟散起。浅默胸口上多了一个焦黑的奴字,印在左胸的位置把心都烧焦了。

主人并不打算到此为止。

主人把他的手从刑架上解下来,他立刻就倒下去了。主人小心地捧起他的手,然后似乎是极为怜惜的长叹了一声。这同时十根纤细修长的手指被残忍地一根一根折断,然后被皮鞋一遍一遍狠狠碾过。血肉模糊,扭曲骇人。

他只能听着指骨被折断被碾压的声音,一声都叫不出。那是拿枪的手,对于混黑道的人来说,这一辈子就算完了。

昭城走出地下室,关上门的那一刻他轻轻闭上了眼。

主人不在的大多数时候,浅默都是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闭着眼睛,不知不觉。辨不明时间的坐标,精神接近崩溃。□□从塞进那天就没拿出来,主人仿佛完全忘了这回事。前几天疯狂地绞着肉,后来电量耗完才好受一点。手指断后手又被吊了起来,手腕似乎脱臼了。

主人在慢慢地玩儿他,玩到他死的那一天。

浅默单薄的挂在铁链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靠锁住手的铁链来支撑。铁链一松,就会立刻倒下去。

这副样子,不知道骗了自己多少次,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了?

一桶浓盐水浇下去,浅默身体抽搐了一下,睁开眼看向昭城。他看过来的目光里面什么也没有,灰蒙蒙的,好像很多个阴雨的凌晨。

说不心疼,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往常背叛的人或杀或废,不管是普通的下属还是信任的兄弟,都从来没有这样犹豫不决过。这样一天一天的折磨他,等着他死吗?他昨晚想了整整一夜才明白,在他慌张丢掉手里的枪的时候,他就没有办法处置掉浅默了。

他把浅默从铁链上解下来,除去脚铐,换了另一条精钢锁链。锁链一头有一个大大的倒钩,几近圆形。倒钩穿过脚踝,人这辈子别想再站起来。他其实早就想把浅默锁起来,锁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只属于他一个人。不过是以前怕毁了他。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但是我不会让你再有这样做的机会。

“浅默,以后你就好好待在这里,陪着我,我会好好对你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是很温柔的,好像是像对情人说出的美好承诺一般,如果不是在这残忍的刑囚景象中。

倒钩穿骨,不似人声。昭城紧紧抱着他,浅默手搭在他背上,似乎想要掐他,然而断了的手指使不上一点力气。

他又昏过去了。

昭城把毯子铺在浅默身下,给他喂了点水。一点一点,清洗上药。却仅仅只是清洗上药,并不处理断骨。浅默,什么事都过去了,我会好好对你,以后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我们会好好的在一起,天长地久。做这些事的时候,昭城的目光是温柔而痴迷的。

穿骨剧痛。这种倒钩一旦穿入骨肉便会死死咬住,慢慢和身体长在一起,除非连脚一起锯掉是取不出来的。他可不认为许昭城有这么好心。一生都要忍受剧痛的折磨,靠人的意志能忍住便是极限了,根本无法再站起来。

你以为这样的日子我能过多久?手脚都废了,开始时主人可能隔几天来看看,后来就让佣人来,再后来佣人也不会来了……然后不知道多久以后偶然打开地下室的时候,发现一具白骨。

这便是许浅默可笑的一生。

他费力地直起身子,仰起头,对着摄像头的方向稍微笑了一下。

轻轻咬碎了某一颗不同寻常的牙齿。

恍惚间想起,这间刑室主人原本是为了他弃置的。那是他只有几岁的时候,有一次睡午觉醒了,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主人,正好看到有人被从地下室拖出来,全身都是伤,血拖了一路。他惊恐地捂住嘴,站在那里发抖,主人出来看到他,说了句你怕个死人干什么。

那之后他有两个月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只要在主人面前便会忍不住发抖。那间刑室也再没有用过了。

原来主人也是对他好过的。却终究成了他最后的归宿。

屏幕里的人轰然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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