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五)·眷侣
诡异(五)·眷侣
谢安洵目光一沉,但还是站在后面什么都没说,只是在背包里翻找纱布和碘伏。
“谢安洵,……你徒弟……真的不是什么落魄世家的公子哥?这琴棋书画都快样样精通了。”何芸倩啧了一声扬了扬下巴。
周辞生没管后面,虽然知道谢安洵肯定要和他算账,单手先把画画完再说吧,不然……到头一场空。
周辞生有个很厉害的地方,那就是一旦沉下去了,就能不被外界干扰,把眼前的事情做完。
那个跳舞的少年真美啊。
周辞生想着,和着鲜血的画笔在纸上画着。
一笔一笔。
描摹出火中翩翩起舞的少年。
穿着鲜艳的孔雀舞服,像是火焰中诞生的凤凰。
最后,周辞生把血泼到了画布,用手抹开。
癫狂的艺术,都在血与火中诞生。
周辞生长呼一口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兴奋和疯狂了。
上一次画这种画的时候,还在在韩燕生战死的战场上。
硝烟和战火,宁死不降的将军,举国赴难的百姓。
周辞生觉得那是他学画千百年来画的最好的一副。
“看来我们本质是一样的人,小画家。”周辞生笑着站起来,把画笔递给了肖鸢。
“……你这么闻起来……好香?”肖鸢吸了吸鼻子,歪着头问道。
周辞生啧了一声,忘了这茬了。
一张符箓贴到了肖鸢头上,周辞生笑道,“这样你能冷静一下,你是鬼,闻到人血会想去吃,要控制好,不然会被消灭,毕竟我们都是干这行的。”
肖鸢哦了一声,站到画布前,开始看着那幅画。
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画室的窗户外,正对着的,就是舞蹈室。
每天晚上六点钟之后,那个青年就会穿着舞服,在那里跳舞。
那是肖鸢一辈子见过最美的画。
很可惜,他的家庭不允许他是个gay。
除了每天在这里画画,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甚至都不敢去打探那个少年叫什么名字。
因为凑近,会生出贪念,而且对方也未必是个同性恋。
有些事情藏在腹中,就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谢谢你,先生。”肖鸢抱着画,声音很低,又带着一点清爽,。
“现在可以告诉我,一些事情吗?”周辞生温和的笑了笑,在无人机拍不到的角度里,轻轻地顺了顺谢安洵的毛。
“你等回家的。”谢安洵低头给周辞生包扎伤口,声音冷若寒冰。
“我错了~”周辞生小声道。
“哼。”谢安洵给纱布打了个结,站起了站到了门外。
谭思梦怜悯的看着周辞生,“我觉得你完了,谢大师看着就……很厉害,。”
周辞生揉了揉头,“嘘,小嘴闭上。肖鸢是吧?”
肖鸢抱着画点了点头。
“校长是你爷爷?”
“嗯。”
“刘曼曼你认识吗?”
“朋友,很熟。”
“火灾发生前三天,来的一批人,很快被赶走的那一批,……他们和校长说什么了?”
肖鸢慢慢直起身子,“你们知道林小曼吧?”
周辞生点了点头,旁边的谭思梦也点了点头。
“他们要让林小曼退学和他们离开,我爷爷不让,林小曼家庭情况特殊,他父亲早逝,母亲就是个普通家庭主妇,后来他们还想出钱,说什么三百万够你招一百个这样的学生了,被我爷爷轰了出去。”
肖鸢顿了顿,“虽然我不太喜欢他那个老古板,到那时我不否认他是个好校长好老师,好教育家。”
周遭一阵沉默,片可口,谭思梦开口问道:
“林小曼父母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