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日日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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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那天,周辞生起来的很早。
庙会他逛过不少,到那时和对象一块逛庙会,还是头一回呢。
其实以前每次去庙会,看着身边的有情人走过,买这买那,周辞生心里会有一点小小的羡慕。
不过那点羡慕会随着回到山里慢慢变淡直到消失。
起得早,遛了福宝,周辞生揣着手回来,就看到在厨房里煮面条的谢安洵。
一大一小两个馋嘴站在厨房门口朝里面张望。
谢安洵早就在厨房的窗口看到了这俩家伙回来,冷峻的眼里带着点柔和的笑意。
“谢师父早上吃什么呢?”周辞生抱着福宝看着里面问道。
“西红柿鸡蛋面。”谢安洵在炒西红柿鸡蛋,让周辞生带着福宝出去,别在厨房门口站着。
油烟味呛人。
周辞生呵呵一笑,抱着福宝坐到餐桌前给三个徒弟打电话。
“师娘?我们吃饭呢?你昨晚上炖的羊肉肘子,怎么了?”接电话的是木央。
“待会出去赶庙会,你们提前收拾收拾。”周辞生靠在椅子上打电话,吊儿郎当的晃椅子。
“啊,好,我现在告诉他们,不过每年都去的,只是济柴男的比较随意。”木央轻咳一声。
“那怎么成,一个个都是半大的小伙了,得穿的体体面面的,师父不管师娘管。”周辞生靠着椅子,瞥了一一眼谢安洵。
眼睛刚好撞上,周辞生扬起一个笑容。
“知道了,师娘,刚好你包的红包今天都花了。”木瑾在电话里大声喊。
“一万块你能花了算你的本事。”周辞生笑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谢安洵把面条端上了桌,轻轻地踢了一脚凳子腿,“坐好。”
周辞生蹭了蹭谢安洵的手,“知道了,管家公。”
福宝汪汪两声,谢安洵端来的狗粮堵住了他的嘴。
“我待会去换衣服。”谢安洵坐在周辞生对面道。
“啊。”周辞生嗯了一声。
谢安洵盯着他不动弹。
“谢师父,你穿什么都好看,而且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穿的和花孔雀似的出去招摇知道没?”周辞生抱起福宝。
“不然对得起我们母子俩吗?”周辞生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脸。
福宝被他教的能去拿影帝奖,也装模作样可怜兮兮的汪了一声。
从刚起来就在给周辞生泡茶煮饭的谢安洵:“……”
周辞生哈哈乐了起来,“逗你的谢师父,出去被要联系方式的,肯定是我多,你信不信?”
谢安洵点头,“信。”
周辞生真的很好看,是那种你知道他是男人,但是就是比女人好看的人。
只要勾勾唇,酒吧里一地的男人能跪下给他当狗。
他也不差,但是他知道自己不爱笑,很有距离感。
按周辞生的话说,他们俩一个是春天的桃花,一个是云端的飞鹤。
人们会去摘桃花,1却不会去抓飞鹤。
想到这谢安洵冷了脸,“不许给。”
周辞生吸溜着面条,闻言擡起头咽下了面条,“啊?出门我不都在你身边吗?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到我们的关系吧?”
谢安洵静默片刻,周辞生抹了抹嘴笑嘻嘻的凑过来,“谢师父好大的醋味哦。”
谢安洵脸色稍霁,按住他,“换衣服,我洗碗,记得给你儿子穿上。”
周辞生点了点头,抱着福宝上了楼。
过年来给谢安洵拜年的人很多,有钱人都信这个,而谢安洵是风水大佬,谁都想混个1.
一看谢安洵养了个狗,不少东西都送到了狗身上。
什么钻石狗碗,翡翠狗项链,黄金狗绳,丝绸狗衣服。
谢安洵只收了几样能用的,剩下的都原封不动退了回去。
周辞生给福宝穿了个兔毛翻领的小斗篷和红色唐装。像是电视剧里面那些被娇养着的那些世子独孙。
周辞生也摒弃了大氅,穿着谢安洵给买的大衣,好好收拾了一下,下了楼。
谢安洵也已经洗了碗,在隔壁的衣帽间换了衣服。
周辞生刚推开门,就看到谢安洵站在楼梯口,朝着声音处看了过来。
谢安洵穿着深灰色的长风衣,里面是黑色的深v领毛衣,捂得不算严实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周辞生昨天晚上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