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唱首杜十娘
给你唱首杜十娘
门口站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少年,穿金戴银,身上的的袍子都绣着金丝儿,看着就是让老人喜欢疼爱的有福气的大胖孙子。
他手里拿着一棒子的玉米,原本是在咔嚓咔嚓的啃着玉米,却在门口的时候们的听到了这句话,一下子愣了神,嘴里的玉米都啪嗒啪嗒的掉了出来。
“什么玩意下山认了个爹,李全昌你不会说话就给我把嘴闭上。”周辞生额头的青筋直跳,瞪了一眼李全昌又一巴掌拍在了胡唯安头上,“都是和你学的!油嘴滑舌!”
胡唯安委屈的揉了揉脑袋,看了一眼胖乎乎的李全昌,默不作声的躲到了后面。
“行了行了,别说我了,他们几个怎么还没来?不是大婚么?”周辞生摆了摆手,对于这个话题显然不想多少。
常崇玉是几个小崽子里面年纪最大的妈也是最老谋深算的一个,他看了周辞生半晌,张了张口问道,“辞哥,你就真的不怕那个风水师对你是别有所图?”
周辞生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不可能,你辞哥我看人一向很准的。”语毕,他又笑了笑,“他要是真的有所图谋,我现在就不应该在这里了。”
常崇玉冷冷一笑,“反正你一个月回一趟山上,要是出了事情,我记住了那小子的味道,拼的一生道行不要了,我也要扰的他今生今世不得安宁。”
周辞生啧了一声,“你小子,和谁学的啊?我废了那么大的劲儿把你供到现在说不干就不干了啊?我能不死,你能吗?”
“什么要死要活的,大喜的日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白姐姐说的是。”
门口窜进来一头比豹子还要大的黄鼠狼,背上驮着一个浑身发白的刺猬,进来化成了人形。
黄鼠狼变成一个有些病弱的青年,手里扶着一杆烟枪,笑眯眯的吞云吐雾。
他身后站着一个温煦的少女,一副行医行头,即使年纪不大,看着也是慈眉善目。
“你俩怎么老是迟到啊?黄万友,白芍茗,以前就是你俩。”周辞生走过去,极其自然的的拿走黄鼠狼手里的烟杆。
“小黄鼠狼抽什么烟啊,黄万友……药材?”周辞生拿过来看了看烟袋,皱眉看向白芍茗。
黄万友是他养的几个崽子里面最小的,身体也最不好的,即时是用他的血给他调理了不知道多少年,也还是一副病弱的样子。
“他嫌弃药苦,我就给他换了一种,抽着也可以。”白芍茗淡淡道。
“那没错,阿茗的药苦的,我家小白不知道和我抱怨过几次咯。”和常崇玉斗嘴的白菀虞也凑过来,赞同的点了点头。
“身子又不好了?”周辞生皱了皱眉给黄万友搭了一个脉。
眉头愈发皱的紧了。
“辞哥,你可别在放血了,也不怕我哪天凶性大发把你咬死。”黄万友笑着弯了弯眼,轻轻咳了一声,“我就是一个用药吊着的病秧子,不能贪心不足啊。”
“好了好了,刚才阿茗还说不让大喜日子说丧气话,走吧走吧,外面还等着我们几个呢。”胡唯安觉得气氛不太对,赶紧跳出来打圆场。
“哎,和辞哥待在一块我总觉得我不是一千多岁,是十多岁。”李全昌叹了一口气,随即编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的样子,许这一咎山羊须子,满脸堆着和气生财四个大字。
胡唯安点了点头,随即变了一个老头子,长胡子蓄到胸口的衣襟扣上,有些像是庄严古板的教书先生。
常崇玉没有接这两个活宝的话,变了个须发花白的老翁,手里盘着两枚白玉珠,带着一股子阴沉气,冷飕飕的。
白菀虞变了个庄严的老妇人,头发花白,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妇。
白芍茗也变了个老妇人,带着医药箱,慈眉善目。
到了黄万友,他却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摆了摆手,“数我年轻啊,还有辞哥,走吧。”
几个人推开了院门,从高台上,一跃而下。
外面的宾客齐齐站起来,木央看眼谢安洵,看到谢安洵站起,也乖乖的站了起来。
六道人影齐齐的落了下来,站在高坐上,坐了下来。
周围的精怪齐齐的叫了一声,“老祖宗福康!”
谢安洵扫了一眼,没看周辞生,微微的皱了皱眉。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高喝,“新郎携新娘拜久咯!”
木央看了一眼谢安洵,看到师父紧紧皱着眉头,心里大骇,难道这个拜久是什么恐怖的习俗让师父都觉得棘手?
谢安洵又看了一眼高台,周辞生到底去哪了?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新人夫妇携手前来,在高台前站定。
随后,又有唱和声,“请常阳公!”
谢安洵擡头去看,却看到周辞生不知道什么已经坐在了高台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扇子。
看到谢安洵看着他,嗨朝着谢安洵眨了眨眼。
有两只赤狐擡着酒缸到了新夫妇面前,给新郎和新娘手里的酒杯斟满了酒,随后朝着周辞生一拜,把手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周辞生靠在椅子上,慢悠悠的挥了挥扇子,“拜久已成,良缘遂缔,许你二人,长相厮守。”
木央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传统婚礼里面证婚人啊,一般是未婚无子,但是寿命绵长的老人,会给新人祝语。
这祝语一出,就相当于把自己此生没有想用的福禄安康送给了新婚夫妻。
虽然是民间传说,但是他们这些搞风水的,还真的有这种说法。
人之一生,福禄寿财,都是有定数的,平时随便说几句到时无妨,但是这么隆重的敬酒拜人,说了可就成真的了。
木央偷偷看了一眼师父的脸,果然不怎么好。
师父嘴硬心软,既然收了周辞生当徒弟,那就一定是徒弟,这么糟蹋自己的福禄寿财,师父脸不黑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