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 - 盗马金枪传 - 左更白起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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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

转眼间统制官张明檀身首异处,谁人还敢说什么,宾客们尽皆告辞,慌忙离去。于台文带着众家太保走上前冲着杨延顺和白玉堂一抱拳,道:“杨贤弟、白五爷,跑了三个人实乃我等办事不利,还望海涵。”

杨延顺急忙应道:“于大哥多虑了,我等兄弟感谢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责怪与你呢。”白玉堂也道无须自责,当下于台文也带着几家太保告辞不提。

单说白玉堂叫人将张明檀的尸首拖下,重新整理厅堂之后,杨延顺问道:“白大哥,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白玉堂答道:“二弟,我既然已经与小妹拜了天地,皆为夫妻,自当带她回到浙江金华府见一见家里人。况且此间杀了张明檀,朝廷定不会放我逍遥法外,此地不宜久留。”

杨延顺点点头,又问道:“那白大哥打算何时离去?”

白玉堂叹息一声,看看屋外,道:“天色已晚,我还是明日再动身启程吧。”

杨延顺颇为不舍,拉着白玉堂和颜查散二人,三人在堂内又饮了片刻,这才道:“大哥、三弟,既然如此我就先行告辞,明日清晨再来送别大哥。”

白玉堂想要留下杨延顺,后者却道:“大哥,无论怎地今夜你还要洞房花烛,做兄弟的我又怎能叨扰呢。”再三挽留不下,白玉堂这才送走杨延顺。杨延顺出了知州府便往洞香春而来,他记得临出门时天一曾说有事要对自己说,故而加快脚步,不敢耽搁。

再说白玉堂送走了杨延顺,心中未免有些失落,转身刚想与三弟颜查散说话,忽觉得头上瓦片略有响动,白玉堂心道不好,房上有人!想罢急忙跳到院中,抬眼望房上观瞧,借着月色,就见一道身影匆忙离去。白玉堂心中一紧,猛然想起几日前有人送来书信,不禁失声道:“是他!”

话音一落,白玉堂也纵身跳上房子,不顾其他,随着那道身影而去。

再说颜查散不知发生了什么,等到自己来到院中时,早已不见了大哥白玉堂的身影。一想到自己的小妹还在婚房中翘首以待,可大哥却不知追谁去了,急的他连连跺脚,不知如何是好。

放下颜查散暗自焦急不提,单说白玉堂施展陆地飞腾的轻功去追那道身影,越到近前越是心中不安,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跑了约有半柱香的时间,就见眼前那道身影终于停了下来。

白玉堂也停下脚步,看看四周,已经到了扬州城西的偏僻之处,身旁一条细水流淌,面前一座古桥如月架在河道之上。那道身影此时正背对着自己站在桥上,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白玉堂便道:“展兄...近来可好?”

桥上那人闻言一动,片刻后答道:“不好。”

白玉堂:“为何不好?”

“有贼人冒充一州之长,大人派我星夜兼程赶到,前来调查。怎曾想,那贼人不但冒充知州,更是杀了朝廷命官,这叫我如何是好?”

“哦?身为御猫的展大人居然还会为此等贼人发愁?莫不是舍不得下手擒拿于他?”

“哼...只不过是他正值大婚之时,我不忍他娘子刚刚成亲便要守寡。”

白玉堂闻听此言一时凝噎,不知怎样回答,半响过后,叹息一声,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展兄可否不要怪责与我?”

那人沉默一阵后突然转过身来,一双星目紧盯白玉堂,道:“白五爷成亲与否,关我何事!不过...恕在下无礼,展某抓贼,奉命行事!”说着那人手中寒光一闪,自腰间抽出佩剑巨阙,心意一动,眨眼间便已欺身上前,剑锋泛着青光架在白玉堂脖颈之上。

白玉堂双眉微皱,“你要杀我?”

“正邪不两立。”“展大人动手之前,可否让白某再问一句话?”

“你说。”“这三年来,你可曾有一次...哪怕一刻...想念过我?”

话音一落,巨阙宝剑一颤,失手落地,展大人未及捡起,便见面前人扑进怀中,紧紧抱住自己,不肯撒手。良久之后,那名展大人深吸一气,猛然把面前人推开,俯身拾起宝剑,转身腾空,再次离去。

白玉堂哑然失声,望着展大人离去的方向,咬碎银牙,眼中含泪,把脚一跺,紧随而去。

与此同时,知州府门外,一顶黑色官轿缓缓而来,停在府门外,有个黑衣人来到官轿跟前,低声道:“王爷,咱们的人已经把知州府包围了,只等您一声令下我们便杀进去!”过了片刻,轿内传出人声“除了那兄弟三人,其他人格杀勿论!”

“遵命!”黑衣人应和一声转身带人踹开了知州府的大门,天空开始飘下细雨。

杨延顺走在路上,脚步紧急,眼看就要到了洞香春楼下,远远的就见洞香春楼前站着三个人,待到来到近前这才看清,来者不是别人,乃是白山白子路的弟弟白川白子由,身后还跟着两个打手。不用说,此人前来定是来找自己的,杨延顺深吸一气,刚要开口说话,就见白川向自己抱拳施礼,口尊一声大人请借步一谈。杨延顺眉毛一皱,不知他有何事,本不欲和他废话,转念一想,他身后是汝南王郑昭明,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念鱼情念水情,故而杨延顺点点头。

四个人提步走到洞香春一侧的角落里,白川令手下两个人在一旁巡视,不要使生人靠近。

杨延顺看着白川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白川跪倒在自己面前,答道:“大人,子由今日寻大人有三件事相求。”“说!”“当初欺瞒大人,实乃王命在身,身不由己,望大人不要怪罪与我。”

杨延顺冷哼一声,道:“你是郑昭明的人,我不怪你。”“谢大人海涵!大人,我兄长白山虽为张明檀做事,但请您看在小人的面上手下留情,放过兄长一马。”

杨延顺闻言一愣,心说看来他还不知我与白山的事,算了,我也别告诉他了,便道:“张明檀已然正法,你大哥逃了,我也没派人去追,此事就算了结了。说第三件事吧。”

白子由把头一叩,再三拜谢,这才又说道:“大人,这第三件事乃是王爷嘱咐在下,一定要劝您尽快赶往金陵,因为…通武王出事了!”

杨延顺不听此话还好,一听此话不禁头脑发昏,急忙道:“此言何意?”

白川把头一低,答道:“小人不知。”

杨延顺硬眉紧锁,思来想去,说了一声知道了便转身回了洞香春,白川亦是带着手下人消失在巷尾。

再说杨延顺心事重重走进洞香春,推开房门见天一正坐在牙床边等候自己。杨延顺来到床边坐下,天一起身为杨延顺脱去外套,道:“大人可算回来了,真让天一好等。”杨延顺点点头,“辛苦你了。对了,你不是说有事要告诉我吗?”天一闻言面色一红,后退一步跪在了杨延顺面前。“天一,你怎么?”

“大人,我…有了您的骨肉!”

“什么?你说...你有了我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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