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个公道 - 盗马金枪传 - 左更白起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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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个公道

锦毛鼠白玉堂突然跪在了杨延顺跟前,吓得杨延顺和白子路同时起身,刚想要扶起大哥,却被打断,“二弟,先让大哥把话讲完。”

杨延顺一愣,“好吧,大哥,你说。”

白玉堂:“第一件事,我在大婚之夜抛弃下三弟和三妹,一去不返,致使小妹蒙羞,二弟和三弟遭此劫难,我难以释怀。”说完,深深一拜,惊得杨延顺也赶忙跪下来,“大哥,事出有因,你何必自责呢?我不怪你,况且我早晚都要去金陵走一遭,这是不可避免的。”

白玉堂:“二弟真乃通情达理之人。第二件事,我此时实在...实在无颜去见三弟...还请二弟为我...为我转述歉意,恳请三弟的原谅。至于小妹...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杨延顺点点头,“大哥我明白,三弟和小妹那里交给我,咱们快起来说话。”

“慢。”白玉堂未动,依旧跪在地上,深深叩首,“第三件事,也不怕二弟你笑话,乃是我与展昭之间,有了些芥蒂。”

“哦?怎会如此?”杨延顺甚是疑惑。

“都怪大哥心高气傲,听不进人言劝慰。”白玉堂满面的悔恨之色,解释道:“八郎擂之后,我等没能救出你来,大哥心中很是难过,也很难堪,觉得自己十分无用,竟救不了自己的结义兄弟。后来得知你被押在冲霄楼,我便不顾众人的阻拦,执意三探冲霄楼,而且是...偷偷去的。在此之前,展昭曾多次劝诫我不要单独行动,就算执意要做什么事,也一定要叫上他。可是我自己本就没有信心能够破得了冲霄楼,就算死在了冲霄楼中也不堕了锦毛鼠的名号,更对得起咱们兄弟的情义了,可我不能带着展昭陪我去送死啊,所以...唉。”

白玉堂:“展昭他向来都唯我是从,只除了一件事,就是不准我独自去面对危险。他也知拗不过我的性子,便只求我无论作何危险之事,都叫上他一起便可。可这次我偷偷救你,偏偏又没叫他,他得知之后先是及时赶到了冲霄楼与你我共同抵抗涪王,随后一路逃奔扬州。在路上他便对我不搭不理,方才又说有事要同我说,怕是这次真的伤了他的心了,还望二弟,同我前去,帮大哥挽回他的心,我不能离了他啊!”

“大哥放心,此事因我而起,我定不会不管不顾,走,咱们这就去找他,二弟帮你赔情。”杨延顺说完就想拉着白玉堂走,哪知白玉堂又叩了一下头,再抬起头时已是满面泪痕。

杨延顺心中大Q,“大哥,你这干什么啊,叫我如何承受得起啊?你我弟兄无论何事都可明说,你...你这叫我如何做人啊!”

“二弟有所不知,大哥还有最后一件事要求你帮忙,此事对我至关重要,等你听明了缘由,也就知道我为何如此了。”白玉堂以手拭泪。

杨延顺面容严肃,“大哥请说。”

白玉堂:“我兄长清风大剑白金堂,乃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这我知道,若不是他及时相救,你我恐怕都得折在冲霄楼。说起来,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他呢。”杨延顺正色道。

白玉堂:“可就是这么唯一的亲哥哥,他反对我和展昭的事啊!原本同意支持我四位结义兄长,现在有了大哥白金堂撑腰,也开始反对我二人了。从金陵到扬州的一路,他们五人对我百般训斥,展昭又对我不搭不理,唉...此时此刻,唯一不嫌弃我、还愿意和我说话的,就只有二弟你啦!”

杨延顺不听还好,一听此言,心中怒火中烧,想大哥白玉堂这段日子里为自己出生入死,风里来雨里去,冲霄楼上又不知过了几趟鬼门关,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亲人不亲,情郎不疼,心中百般苦楚无处说,哎呀!真是气煞我也!想到这儿,杨延顺站起身来,手拉白玉堂,“大哥莫怕,二弟绝不会让你受着天大的委屈,走,你我同去找他们理论去,哪个胆敢再对冷言冷语,我杨八郎刀劈了他!”说完又回身对白子路说道:“子路,你去金枪镖局,请于太保到驿馆来一趟。”

白子路听了白玉堂的种种诉说,心中也万般同情、百般的怜悯,曾几何时,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想到此处,便也开口劝慰道:“白五爷,你莫伤怀,此时还有我和郎君在你身边。郎君是你的二弟,你要相信他,定能帮你拨云见日,理清这种种纠葛。”说完,便转身下楼,奔金枪镖局去了。

再说白玉堂,此时哭的像个泪人似的,杨延顺手拉着他,一路走下金客楼,叫伙计牵来自己的乌龙驹。在扬州众人团聚之时,向东来便把乌龙驹还了回来。再说杨延顺扶着白玉堂,二人翻身上马,一前一后,“大哥,坐稳了,二弟带你去讨个公道!”

白玉堂听闻此话,心中终于得了宽慰,双手搂住二弟的腰,将头靠在他后肩,啜泣声渐弱,“全凭二弟做主。”

金客楼到城中驿馆,正有一条横街直通,杨延顺打马扬鞭,乌龙驹翻蹄亮掌,四蹄如飞,在街上犹如一道飓风。马蹄踏在石路上,哒哒作响,未见人影,先闻其声。好在此时的扬州街上人少,因为全城戒严,时刻准备御敌,故而很少有人再出来。有那么三三两两的闲散人,远远见到飞奔的快马,也都急忙闪躲到一旁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撞翻自己。有那巡逻的官兵看见了,想要拦下来,还没等他们张口,就听杨延顺一声怒斥:“滚”!

巡逻的官兵都傻了,心说这是谁呀,比自己还横呢。有那眼尖的官兵看出来了,就算不认得杨八郎也认得他身后的白玉堂,这人咱们惹不起,还是快快让开,别找不自在。杨延顺一路畅通无阻,不消片刻,便来到了驿馆门前。

驿馆门前还挺冷清,除了两个把门的官差,也没什么别人了。夜深人静,唯独杨延顺的坐下马乌龙驹打着响鼻。杨延顺硬眉倒竖,手握缰绳,在驿馆门前绕了两圈,喝道:“展雄飞,你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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