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碗清粥,一碟金钱肚,一小盘豆腐,上头撒着细碎的葱花。疤面人提箸布菜,陆云亭看了一眼,心道:“他倒是会叫菜。”
这恰好都是往日里他爱吃的东西。
虽是如此,疤面人将筷子给他,他懒洋洋吃了两口,便停了嘴。疤面人看向他,不知所以。陆云亭道:“你吃。”
疤面人摇头。
“不吃?”陆云亭道,“那便收了吧。”
疤面人静静地立着,肩膀塌了下去,似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陆云亭和衣上了床,对墙躺好。他的胸腹有一团火在烧,烧得胃里的食物翻涌,几欲吐出来。
疤面人问:“你可还好?”
他的嗓音嘶哑而破碎,陆云亭不想听,也不想应。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头,疤面人犹疑不决地按了按,随后向下摸索陆云亭的腕脉。
陆云亭转过来问:“你还懂医?”
疤面人道:“略知而已。”
陆云亭握住他的手腕,从自己的小臂上离开,放到小腹。
他的衣服仍然半干不干,贴在身上。瘦削的腹肉再往下,便是方才那抖抖索索射出阳精的孽根。疤面人的耳根红了,稍稍施力缩了一缩。陆云亭嗤地笑了一声,加大手劲儿,没让他撤手。
“方才H得那么狠,现在又羞什么?”陆云亭懒洋洋道,“我的肚子里有一只蛊,它吃了你的精元,心满意足,所以就不让我吃别的东西了。”
疤面人讷讷问:“它在这儿?”
他贴着陆云亭的小腹,从肋骨下缘一寸寸按到腹股沟。他掌心温热,粗糙的掌纹不轻不重地贴在皮肤上,熨过去。陆云亭心道,蛊虫这么小,怎么可能摸得着。但疤面人的手法太好,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全身都放松了,如一只被顺着梳毛的惫懒的猫,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一梦,便回到了九叹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