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

“你确定，这个故事会有人喜欢看吗？”

我不太相信刘默的眼光，即使他几年前刚刚用票房证明过自己，但常言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猜做作品的可能也是这样，你盯着自己或者喜欢的人的作品，不管多烂，都能夸出花来。

而且我的剧本长成什么鬼德行，我比他清楚。这东西拍出来，能不能拿奖我说不准，但铁定票房垃圾。要说能回本，反正我是不信的。但我也没别的人可卖，这本子我给别的导演看过，他们读过之后脸上露出的微笑让我觉得恶心。

“你相信我，反正我们先给钱，你肯定不亏。”

我怎么可能不亏，这影响到定价。

我腹诽。什么都是虚的，但金钱是真的，做文艺的不是修仙，不能全指着爱来发电。但盯着刘默那幅言之凿凿的样子，我还是动摇了。于是话题到这里转为另一层附加条件，挺没头绪的，但确实是我最想做的事：

“刘导，你能让我跟组吗，这是我第一次卖电影剧本，我从来没看过片场长什么样。”

刘默到这个话题爽快多了，“当然能行。”他松了口气说，“只要你不嫌累。当然，累了你也可以随时休息，反正当场改的部分不会很多。”

“当然。”

“那……”

刘默微笑着起身，向我伸出一只手。我握上去的时候，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宿命感，好像这一切，都曾经预演过无数次。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