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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小妻子

程显盯着电脑显示屏,对着模特们穿在身上的东西浮想联翩。他想,小考拉的小屁股不比这些人的差,也许,还更货真价实一点。这样想着,他把东西加到购物车里,指头点点鼠标,完成了购买。几乎同时,房门口响起脚步声,不出所料地传来小管家婆的声音,“程程,程程,是不是要烧饭了?我来帮你炒菜!”

岳骏声从卧室里走出来,看见程显快速地点着鼠标,面带异笑,不自觉地皱眉头,“程程,你在干嘛!”

程显瞧他一眼,“你不是在温书吗?”他确定已经把浏览记录删了个干净,“月底又要考试,别到时候又哭鼻子,说这个不会那个不会,还得我来帮你复习……”

“谁、谁哭鼻子了?”小笨犬生气地揪起眉毛,“我那都是急的……你、你干嘛笑话我?”

“我不是笑话你――”

“就是笑话我。”岳骏声挨到程显身边,神气沮丧,连被程程搂到怀里捏小屁股都没让他有多高兴。

近来,他学习的非常用功,能稳稳当当地对着书看上一个半小时,也能对着习题冥思苦想。奈何脑力不济,冥想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本来,他怀着美好的愿望报的会计培训,喜滋滋地想要在以后开文具店时学以致用。然而才上了半个月的课,他就感到非常吃力,每天吭哧吭哧跟那些阿拉伯数字、公式、软件打交道,咬完笔杆咬手指,可总是效果有限。上一次小测试前,对着天书般的教材,我们的小草包终于精神崩溃,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对程显说:“程程,我不会……”

顾不上丢脸,抱住程显就开始小声地哭。

程显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已经在物色文具店的店面,且已经看中了一个地方,想着赶在夏天装修,再办办执照,秋天就开业。至于岳骏声那劳什子的会计课,压根儿就没必要学,真要学,还不如去学个烹饪,提高一下家里的伙食标准。

程显承认自己有点大男子主义,尤其是碰上岳骏声这般乖巧温顺的小笨犬。他始终觉得自己既然不愁养活他,那小笨犬就安安心心地做他的小娇妻就好,何苦吃力不讨好地去趟社会上的浑水,学一些费力伤人的东西,连带着他们的夜生活都受影响。

“骏骏,你现在学的这些,将来我们开店能用到的很少。你与其学这个,不如让我教你怎么熟练地使用收银机,怎么记账,怎么核算成本和利润。我们一样一样来,慢点学,每天学一点,不比你啃这些转头厚的教科书强?”

程显剥了一颗巧克力,塞到岳骏声嘴巴里,又抱着人的腰身,两手轮番蹂躏小笨犬的屁股。

岳骏声非常受用地在程显怀里磨蹭,“那、那这样岂不是要半途而废?唉,我学会计也是想帮你……”

“你每天高高兴兴地就是最大的帮我,”程显抚摸着岳骏声的背脊,从脖子后面一路摸到屁股下面,“而且你难道没发现,这半个月你整天跟那些公式较劲,可让我们那‘舒服的事’半途而废很多次了。”

岳骏声被程显摸得一个激灵,身上立刻就慢慢地被抽干了力气。听到程程说“舒服的事”他本来应该脸红,但他全副精神都用来感受程程在他的尾椎骨游来游去的手上,要不是嘴里有巧克力,他简直要出声呻唤了。

如今再脸红也有点儿迟了,小草包呆愣愣地趴在程显身上,脑中一点点地浮现这几个月来他跟程程在床上时的情景――他俩光溜溜地钻进被子里,脱得只剩下内裤。程程总是那么粗鲁地扯下他可爱的内裤去,一下子贴上来,他们的下`体就贴在了一起。这半个月,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用手掌做功,在程程有力的手掌中他们同时飘然极乐。岳骏声喜欢跟程显在被窝里做这“舒服的事”,他知道程显也喜欢。他尤其喜欢事后自己汗津津地被程显抱在怀里,程显上面吻他的脸,下面揉搓他的屁股,有时候不知是不是故意,程程的手滑进了他的屁股缝里去……小笨犬偎靠着程程结实的胸膛,觉得此刻的世界又浪漫又安全,而那个在他的屁股缝里摩擦的手,又是那样的刺激。其实,那只手完全可以更进一步,完全可以……

当然,会计培训的事搅闷了小笨犬的心情,自从上了那会计课,小笨犬在床上的时候就总是有股子心不在焉,总是用小眼神从下面去勾程显。尽管程程仍然对他很温柔,但是小笨犬还是察觉到程程轻微的失望。这让我们的骏骏感到难过极了,但有些话他该怎么跟程程说呢?程程只当是学会计的事影响了他们,殊不知小笨犬心里打的是另外一个结,他一直都等着程显来解开。

这天吃完了饭,天还亮得很,岳骏声主动抱着碗盘去洗。哗哗的水声中,他听见程显收拾饭桌的声音,后来又听见程显洗拖把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程显开始拖地,从阳台拖到卧室,从卧室到客厅,从客厅到卫生间,最后拖到小草包这里。这时正好岳骏声捧着洗好的碗盘要到另一边,他认真地在拖把上踏了踏脚,低头走过。程显在他走过去的时候拍了下他的屁股。

把碗盘放进橱柜,岳骏声就去客厅里坐着,拿遥控器看电视。按来按去按不到一个想看的节目,便丢了遥控器,抓起会计教材来。还真是像程程说的,砖头厚的教材,也跟砖头似的重。翻开教材,一多半页面上都是勾勾划划,有用荧光笔涂出来的,有用便签纸做标注的,足见我们的小草包下了一箩筐的工夫。可是为什么下了这么多工夫他还是几乎什么都不明白呢?他那么勤奋地记笔记,那么认真地听讲,上课抢着坐第一排,回到家也努力温书――为此他还把程程闹来跟他一起学,看程程能不能替他弄明白那些他弄不明白的地方。可这样一来程程就也需要把教材看一遍,弄得好像程程也在上会计培训似地……

唉!岳骏声叹口气,把教材丢到沙发后面,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是读书的料了。杨叔叔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这么暗示过他,深表同情地,但同时也安慰他说:“没关系,傻人反而有傻福,像杨叔叔这种聪明伶俐的,就到现在都是孤家寡人。”

想到这个,岳骏声看了眼正在卫生间里洗拖把的程显,有点同意杨叔叔的话,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郁闷,这可不光为了学会计的事儿。

程显忙完一通回到客厅,见到的便是小笨犬一脸的怨怅之色。他想也没想伸手过去,捧住岳骏声的脑袋热乎乎地亲上去,边亲边坐到沙发上,拥人入怀,“小考拉怎么了?还在想着做帐房先生么?你看,人都想瘦了……”

岳骏声顺势勾住程显的脖儿,摇头道:“不想了,我不是做那个的料,杨叔叔早就这么说过。”

程显一扬眉毛,“杨淮放还说过这个?这个胖子!”

岳骏声垂着眼睛,“杨叔叔也没说错,我脑子不好使,本来就不该学复杂的东西,学也学不进去……”

程显抱着人又拍又抚,“不学就不学吧,也没什么!开文具店也不大用得上你学的那些,我们还是多想想怎么进货,怎么看店更有用。”

岳骏声听了,慢慢地点头,边点边撩着眼皮瞅程显一下,两腮却越发下溜了。

程显没有忽略这一眼,其实他早发觉小笨犬这阵子不大对劲儿,有事无事总是幽幽地看他,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本来他还当这是学会计学出来的,可很快他就隐隐感到没那么简单。会计培训能跟“舒服的事”沾多大的边呢?会计考试不过关能让小笨犬幽幽地看他么?所以,小笨犬是在为别的事跟他别扭着,也跟他自己别扭着。而骏骏又是个内向老实的孩子,不到逼不得已,不会主动敞开心扉,宁可自己一个人憋得难受,憋出这般目光来,专等他来问破。

问破就问破罢,谁叫他讨了这么房小娇妻呢?

程显轻捏岳骏声的下巴,“骏骏,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没、没有。”便是那小笨犬闪烁其词的回答。

“真没有?我觉得最近在做舒服的事时你好象不太开心,是我弄疼了你吗?还是你其实不想做舒服的事,又不好对我说?”

岳骏声把脸埋在程显肩头,“都不是。”声音还是闷闷的。

“那是因为什么,有什么不好对我说?……还是因为舒服的事吧?”程显捧住了小笨犬的脸,问道。

岳骏声迟疑着,眼里弥漫着不确定的忧郁,他的手指在程显胸前划来划去。

程显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出什么来,便忍不住微微喟叹一气。一气没叹完,耳朵里听见一句“你没有跟我做最舒服的事”,声音低极了。

“什么?”程显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有跟我做最舒服的那件事,我都知道的!我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最舒服的是什么,不是我们现在做的这个!我人虽然笨,可还知道上网查资料。何况,现在人人都知道基佬之间是怎么上床的,就像你跟我哥做的那样,你亲口告诉我的。你跟我哥做,却不跟我做,哼!……”

最后的一声“哼”,哼的极低,是小小的嫉妒、小小的不甘心和小小的不服气的混合。说着,岳骏声还用腿顶了程显一下,自己往沙发里侧用力一挤,差点把程显挤下地去。

五十一、

程显一把抓住沙发扶手,另一只手在地上一撑,堪堪稳住身体。他惊讶地望向岳骏声,全然没有料到小笨犬是为了这个在跟他闹脾气。他挨着沙发坐直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他这副模样,岳骏声愈发不满,甩手甩脚地又想把程显往沙发下面挤,被程显扯住了胳膊,“你、你怎么不早说?”

换来一个小小的白眼,“这个难道不是顺理成章的吗,还要我来说?”说着又要拿腿去顶程显,被程显一把按住。

“谈不上顺理成章,本来就是可做可不做……真的做了,对身体不好,一开始会很难受。而且那地方也不是用来做那个的。”

岳骏声不爱听这些,尽管他知道这些话都不假。他曾偷偷地上网查过很多这方面的资料,其中一些看了真让人心惊肉跳。可他仍想让程程跟他做那个“最舒服的事”,哪怕做一次也好――不,至少要做两次,比岳文龙多一次。岳骏声承认,他想做这个有哥哥岳文龙的关系在里面,但他不全是因为岳文龙;就算没有岳文龙,他依然会看重这件事,因为基佬都很看重这件事。这件事对基佬来说顶重要。虽然岳骏声不喜欢把自己叫作基佬,可他知道如今他跟程显就是两个基佬情侣,而且程程似乎对基佬这个称谓表现得挺坦然,――好吧,程程几乎对什么都挺坦然,所以才一直“那样简单”地跟他做“舒服的事”,绝口不提他曾经跟哥哥岳文龙做的那档子事。真是的!明知他心眼这么小,还始终对这基佬最普遍的做`爱方式守口如瓶。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故?难道程程就不想跟他做吗?――小笨犬曾无数次这样问自己,且用一种欲诉还休的眼神去问程显。程程呢,不知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傻,都这么对他暗示了,也不来说破,非要自己老着脸皮主动向他提出,显得自己多饥渴似的,哼!

“大家都这么做的,跟喜欢的人一起……还是说,程程其实不想跟我做,才什么都不说?”小笨犬掰住程显的脸,要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我不想跟你做?”

程显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望着他的眼神好像一头兽瞧着美味的猎物。他目色幽邃,其中有光暗动,深浅明灭,同时眉端微微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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