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于尽 - 七月流火/刺客之我的侍卫大人 - 月舞风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同归于尽

夜色,悄悄地降临了。

流火在铺床,七月的蛊毒越来越难控制之后,为防意外,他便搬离了司马严续的院子,住到了这个偏僻的小院。如今良王立了太子,三王都贬为庶人,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司马严续如今的安全系数比以前是大大提升了,倒是七月,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需要时刻关注。

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传来,知道是七月进来了,流火道:“床铺好了,你早点睡吧。”

他一抬头,未说完的话尽数消音,消弥在一片迷离恍惚之中。

七月刚刚沐浴出来,黑长的头发散在两肩,还有一些朦胧的水汽。他的身上裹了一件白色的袍子,从敞开的领口看去,依稀仿佛这袍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就这么赤着双足,散着头发,站在他的面前。

流火怔怔地看着七月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了过来,伸出手,端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你……你……”

“我什么?”七月轻轻地一笑。

“今夜良辰美景,岂可虚度。流火,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没有听说过吗?

流火疑心自己在做梦,要不然怎么能梦到这么美妙到近乎离奇的场景,七月主动亲吻他,还要与他共度春宵?于是他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痛得“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这才意识到不是做梦,这是真的!

七月看着他笑了,流火怔了半晌,突然一把抱住了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跳快得都要从胸腔蹦出来了,一切言语都比不上实际行动,流火突然一弯腰,一下将七月打横抱起,直接放倒在了床上,随即便压下身去,吻上了他的唇。

七月十分的配合,不但仰起脸,张开嘴任他亲吻,甚而还伸出舌尖,主动去勾缠他的舌。两人就这么痴缠着亲吻了好一阵子,彼此都气喘吁吁,不得不暂时停下来歇口气。

“七月……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

流火撑着双臂伏在七月身上,望着身下的人那双泛起了雾气的眼眸,痴痴地问。七月红了脸,在枕上默默地转开了脸,不去看他,流火低头瞧了他好一会,忽然嘿嘿地笑了。

“你笑什么?”

七月有点尴尬,虽然这事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但到底是从没经历过这种事的,被流火这样过于火热的眼神盯着,总觉得有点怪异,不期然地产生了想要逃避的心。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流火哪里还能让他逃开,伸手从他背后抄起,将人抱了起来。七月不太喜欢这种纯然被动的感觉,于是反手也搂住了他的腰,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搂抱着又亲了起来。

在亲吻之中,七月身上的袍子松了开来,从肩头滑落下去。他身上除了这件袍子,别的本就什么也没穿,这一落下去,便成了□□,他觉得更加尴尬,下意识地想要缩起身体,流火查觉了,一手钳住他的腰不让他动,一手飞快地解开自己的衣带,很快把自己也脱了个精光,两人裸裎相对,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七月的心忽然安宁了下来。

“流火……”他搂住对方的脖子,喃喃地叫着对方的名字。

“我在。”

“流火。”

“我在这里。”

晨间第一缕曙光照进窗内,七月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来。

被子滑落下来,露出□□的身体,上面星星点点,都是浅浅的吻痕。七月试探着伸展了一下身体,腰间略微有点酸软,表明昨夜发生了什么,但也仅仅如此了,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多的不适,完全不会影响他的行动。

母亲所赐的本命蛊的确神奇,连在这种事上都有如此的神效,只过了一夜身体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什么纵欲过度下不了床完全是不可能的,简直是增进情侣感情的最佳神器。只可惜,那副作用也委实太大,大到他快要没命消受。

流火睡在他的身旁,睡得正香,七月看了他一会,露出了一个笑容,慢慢俯下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感受到他的亲吻,流火眼睛跳动了一下,似乎就要醒来,就在此时,七月忽然伸出手,在他颈后的穴位上一按,流火便又昏睡了过去。

“对不起。”七月低声说。“做个好梦吧。我走了。”

他下了床,穿上了衣服。他没有穿王府侍卫的制服,而是穿上了一身黑色的箭衣。他很少穿黑色的衣物,此刻这一身黑衣衬着他颀长的身形,肃杀而冰冷,冷漠的表情,再找不出一丝一毫和流火在一起时的温柔缱绻,手中星魂寒光闪烁,映着他深不见底的幽黑双眸,就像是从地狱深处走出来的死神。

阳春三月桃花盛开,此刻的京城郊外繁华似锦,正是外出游玩踏青的好时候。

恭亲王嘉和骑在马背上,任由马迈开四蹄,甩开随行的侍卫,在青翠的草地上奔跑起来。今天是他休沐的日子,最近不顺心的事情太多,正好出来骑骑马,兜兜风,也好散心。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蹿过一道灰色的影子,竟然是一只肥大的灰兔。嘉和兴致上来,从马鞍旁摘下弓弦,搭上利箭,瞄准兔子一箭射出。只听嗖的一声,灰兔中箭,应声倒地。

嘉和正打算等落在后面的侍卫过来,把兔子捡起来,忽然,树林中走出了一个黑色颀长的人影,弯腰拾起了灰兔。

“王爷。”

嘉和勒住了缰绳,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

“七月?”他说:“你不在太子身边侍奉,跑到这边来闲逛,倒是清闲得很。”

七月笑了一笑。

“卑职并非闲逛。”他说:“卑职今天在这里,是特意等王爷的。”

“你等我,做什么?”嘉和冷淡地问。

七月向前迈了一步,忽然单腿屈膝,向他行了一礼。

“主上。”

嘉和面色一变,勒紧缰绳后退了数步。

“你在胡说什么?你的主子是太子殿下,你认我做哪门子的主上!”

“主上不认七月了吗?”

七月起身抬头,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但是七月,却认得主上呢。当日七月刺了主上一剑,就算是有蛊母疗伤,想必主上的右腹处伤痕依然存在,若是主上不认,七月可以当场验证一下。”

嘉和瞳孔急缩,七月手按在剑鞘上,毫不退让地盯着他,似乎只要嘉和否认,他就要冲上去挥剑割开他的衣服验看。两人四目相对,嘉和突然之间笑了。

“那又如何?”他说:“谁都知道,本王好武,身上有些伤是难免的。仅凭一个小小的伤疤,你能证明什么?真是太天真了。”

“的确不能证明什么。”七月说:“只是让我自己,有个确认,如此而已。”

此刻只有他和七月,并没有第三人在场,七月又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嘉和也就不再试图否认了。他说道:“我倒是很奇怪,你凭什么认定是我。你并没有见过我,本王自忖,也没有什么把柄落到你的手里。”

“那日三王作乱,我与刀摩对战,子蛊突然反噬。”七月说:“我一直在服用司马先生的药物,子蛊轻易不会造反,但那时却像是疯了一下,完全压制不住。司马先生的药向来有效,发生那种情况便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蛊母正近在咫尺,对子蛊的影响力巨大,让它突破药性的压制,疯狂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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