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脱了吧
陆天择眨眨纯真的大眼:“大侠你说中文好吗?我英语其实是体育老师教的……”
来人顿了顿,用生硬的中文道:“你,是谁?钱,放在哪?”
哟,这是要拼演技了?
他哆哆嗦嗦道:“家里没多少钱……我,我是这家打工的学生……”他抖了抖只放着一张公交卡的口袋,示意自己才真的十分需要去抢劫一下别人。
那人想了想,又问:“这家的,老板呢?他平常,把贵重的东西,放在哪里?”
陆天择无辜道:“老板大人今早启程去欧洲旅游了……他把钱放哪儿也不会告诉我不是?”
那人似乎被他刻意口语化的中文弄得有些晕,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陆天择真诚道:“我,我也不清楚啊,估计要在那儿过年……”他顿了顿,觉得自己简直是影帝!演技甩顾一只十八条街!又继续用完美的演技诚挚指点道,“钱应该都放在楼下上锁的抽屉里了,这一层是给打工的人住的,不会放很重要的东西……”
“那你带我……”
话还没说完,突然“啪”的一声,灯被打开了,整个房间瞬间一片光明,两人同时反射性地眯起眼睛。
袭击者一惊,本能地把天择往旁边一推,翻身就要从窗口跳出去!……随即,“咚”地一下撞到玻璃上掉了下来。
――窗户是跟鱼缸一批定制的,用的都是可以防弹的钢化玻璃。
景丞:!!!
陆天择:“嘶……”听声音好像很痛的样子……
景丞扑上来跟那人飞快地交了个手,似乎是不敌,很快又退开了。
陆天择被扔到门边上,慌忙翻身准备站起来,景丞百忙之中冲他咆哮:“趴着别动!”
陆店主毫无默契地站起身,回头就看到那蒙着面的袭击者正朝着自己冲过来,景丞大吼一声,千钧一发地从侧边冲过来一推。
陆天择被推的一个趔趄,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蒙面人则飞速跳过他逃走了。
景丞:“……”
摔得四仰八叉的陆天择:“……”
两人对视片刻。
景三少怒不可遏,站在楼梯上愤怒地冲他吼:“我叫你别动!听不懂人话吗?他手里有枪啊!枪你知道是什么吗?你是想尝尝被嘣一个窟窿是什么滋味儿吗?!啊?!你想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开个窟窿!想吗?!”
他咬牙切齿地逼近陆天择,像是下一秒就要忍不住掏出把刀捅他两下,然而吼叫着骂完了一长串,却是轻手轻脚地捏捏他的膝盖扭扭他的手腕,恶声恶气地问:“有没有哪里痛?到处活动一下,有痛得厉害的地方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景丞从被陆天择捡回家到现在的十几个小时里,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刚刚三十秒里说的多!
虽然是在咆哮,陆天择却有种罩在他整个人外面的透明壳子被打破了的感觉,带着怒气的声音由于字正腔圆听起来意外的有磁性,淳厚有力,压低的那两句简直要让人冒鸡皮疙瘩。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酥到能让耳朵怀孕!
陆天择突然就有点发现真相了!从昨晚醉酒后的表现看来景丞就不该是什么冷心冷情的性子,现在这么一闹,简直更加明显!
这人虽然披了张冰山皮,但……内里似乎根本没有那么高冷?
不过很快他就推翻了这一设想。
医院当然是没有去成,陆天择摔得全身酸痛,但好在没有什么大伤,最严重的也不过是扭了脚腕,休息几天也就好了。
此刻,他一边拌着给流浪猫们的晚餐一边对身后板着脸的景丞解释:“那人不确定我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不敢轻易开枪的。”
“嗯。”
“鱼都喂好了?”
“嗯。”
“……”陆天择的脚刚刚被喷了点云南白药简单处理了一下,此时看着恢复面瘫的景丞那惨不忍睹的脸,还是没忍住道:“你脸上……要不要也涂点药?”
“不用。”
陆天择顿了顿,又道:“刚刚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
陆天择:“……”
掀桌!!!
怎么又变回这副死人样了?!
陆天择悄悄翻了个白眼,想到这人刚刚确实是救了自己,还是好脾气道:“酸辣鱼吃多了有点油,我昨天做了布丁,你也来一块吧?”
景丞:“嗯。”
陆天择:“……”
好气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麻蛋,再嗯当心劳资毒死你!
而景三少此时……正懊恼万分地板着脸痛不欲生!完全没有空理他!
――擦,我居然又咆哮了!老子修身养性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炼成了高冷!擦!我的心在滴血!
陆天择给猫倒完饭,就回来把布丁从磨具中脱出来装盘淋上炼乳,又切丁了一个芒果和一个火龙果,在边上用火龙果摆成马赛克小人,芒果摆成小人思考的方框,端出来给景丞。
看到面色严肃的人沉吟半响终于拿起了小勺,陆天择终于暗自松了口气,岔开话题道:“你是狮子座的吗?”
景丞动作一顿,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