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见四子 - 风起迹临之风动 - 空虚二爷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会见四子

几日后。

那日微生逆和顾隰在回路亭一聚遇到刺客,回来与蓝游商谈一阵便觉得是左丘懿有意试探,那两惨死的阉人杀手便是最好的明证,很快便收到四皇子府上的请帖。

这四皇子府不同于其他皇子的府邸,匠心独运地采取了前朝旧代的房屋样式,其间以园林之景最妙,曲径通幽,廊腰缦回,皆是古色古香。而相比之下,三皇子府的富丽堂皇,五皇子府的气势磅礴,七皇子府的低调沉郁,真是各有千秋。

微生逆看着蓝游离开便将视线移向那优雅神秘的皇子府,一阵轻视的笑意便鬼魅般飞身进入府中。

这府与其说是皇子府,不如说想皇妃之宅邸,因眼下是六月,一池荷叶如绿伞般摇曳,微风过处漾开一道凝碧的波痕,实在是充满小家碧玉之气――堂堂一男子汉,竟住着这样的宅邸,这不禁让微生逆觉得好笑。

事实上这四皇子之府邸皆仿造其母妃生前最爱的景致构建,故颇有贵妃的气度也是常理之中。

遥遥看见厅前那一修长略显纤细的背影,微生逆心中愈发波澜暗涌。

“小四你终于肯见我了。”微生逆忽然刹住停在大厅外。

“大胆刁民,竟敢对四殿下无礼!”在一旁的潘永霜用尖锐的声音吼道,扬起手上的爪牙要发起攻击,左丘懿一抬手向潘永霜示意稍安勿躁。

微生逆听到如此潘永霜声音,心下一阵作呕,抬眼看到潘永霜的面容更是全身冷汗一冒,浑身不自在。

左丘懿背对着微生逆,听到微生逆喊自己小四,眼睛里的阴狠的杀意一逝而过,而后便扬起完美有礼的笑容,翩翩转身。

“微生公子轻功了得,真让本殿惊异。”左丘懿右手执一上又山水画像的纸扇,步态优雅,风流倜傥的向微生逆走来。而心里便是警觉,这微生逆居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这守卫甚严的府中毫无声息地游走,看来对西厂那边的调教也该有所改良才行。

微生逆忍下看见潘永霜后的恶心,目光一闪避开潘永霜,直直盯着左丘懿:“小四真是如城中百姓所传,是个唇红齿白的美人。”

听到微生逆的出言不逊,潘永霜手下便是一掌,同时全身像条蛇一般扭曲着滑向微生逆――这可是西厂独有的神功,全身即可想水一般柔软,境界高超者甚至传说可以无孔不入,据说非阉人不可才能练成此种功夫。

微生逆又是一阵作呕,眉心一蹙,挥手挡下潘永霜的掌风,同时轻点地面后退。

“退下。”左丘懿喝道。

潘永霜刚想和微生逆大战一回,但是听到左丘懿的话便不甘地收手。微生逆也停下来,嫌弃地拂衣。

“原来微生公子不单是轻功了得,这武功也是令人惊叹,微生公子请里坐。”左丘懿笑容不变,后退一步微微抬手,谦谦有礼地说道。

“好。”

“来人,看茶。”

二人耐心地细细品茗,左丘懿十分沉得出气,对于这样的应付已是娴熟。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二人皆是一言不发。

“微生公子,不如我们开门见山吧。”潘永霜接到左丘懿的暗示,发话打破沉静。

“有位顾客请我来帮忙询问褚空的灵骨在何处。”微生逆一脸轻松地说出来。

左丘懿大惊,眼神凌厉地看向微生逆,想要从微生逆的脸上找出何。

“难道小四不明白?”微生逆继续问道。

“普天都知道褚空身葬火海,尸骨无存,如今微生公子却要见灵骨。”左丘懿满脸坦荡,毫不落入设下的圈套。

他从小也早有听闻此事,此人是被先帝活活烧死于火海,想要找灵骨简直天方夜谭。何况就算微生逆与此人有联系,又与他何干?他生平最讨厌做别人的棋子,被利用着帮他人将下一军,那种感觉耻辱至极。

“尸骨无存?那还真是大快人心了。”微生逆毫无波澜地饮下一口茶。

“微生公子的这位顾客似乎很仇视褚佑。”

“这倒不清楚了。”微生逆好笑地回答。

“亦或是装作仇视?”左丘懿笑里藏刀――能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寻找一个人的灵骨,是极其重视的行为了。

“可是与小四谈话真是枯燥啊。”微生逆一脸叹息。

“彼此彼此。”左丘懿意有所指。

微生逆不回答,起身意味不明地朝小四一笑:“武举一案如果小四有困难,我可以帮帮你。”说完便闪影消失。

“殿下,这微生逆话语甚为古怪,会不会是前朝余孽?”潘永霜小眼眯起,这猜测极是精准,一针见血。

“眼下我们最要紧的是武举一案,就算是前朝欲孽也轮不到本殿插手,我那父皇可不是宽宏大量之人.......”左丘懿一改方才的谦谦君子摸样,用力握住茶杯,脸上满是阴险。

“奴才觉得这微生逆还有可能是皇上或是左丘宇派来试探我们......”

“静观其变。”

“是。”

正当这气氛紧张之时,门外有侍从道:

“启禀殿下,王妃求见。”

“你先下去。”左丘懿对潘永霜吩咐道。潘永霜闻言脸上一顿,似有不甘,但转瞬便消失。

“让王妃进来。”左丘懿脸上一派柔和之色。

左丘懿的夫人是穆翰林士的女儿穆慈恩,此女聪明贤惠,娇艳温婉,窈窕如玉,和左丘懿可谓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现已为左丘懿生下一女名唤穗儿,恰是可爱动人。夫妇两人恩爱和谐,至今未立侧室,令人羡慕不已。

“夫君。”慈恩声音温柔缱绻,恰到好处,一双明眸善睐,不躲避也不灼灼地望向左丘懿。

左丘懿含笑起身,揽过她来一齐坐在软椅上,轻声道:“怎么来了,穗儿呢?”

“已经睡了。今日妾身就是想说穗儿的事。”说着伸手帮左丘懿整了整衣衫的领口。“大热天的,夫君怎不换纱衣?”

“不打紧。”左丘懿言罢命侍从上了一壶茶,“穗儿怎么了?”

“最近天气渐渐热了,穗儿在东院睡得总是不舒服,妾身想将她带到西院来,西院里设有曲水流觞,清泉明石,夏天向来很凉快。”

“那好。”左丘懿言罢抚了抚她瀑布般的长发,愈发怜爱,又问道:“夏天还想添置何衣物吗?”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