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篇虚伪
回到东宫之后,君止让沈青阳和他住在一起,暂时不准备让他回天香楼。而沈忘尘是一百个不愿意,但莫少宇却欢喜的不得了,欺负不了沈忘尘,欺负沈青阳也是可以的,然而这对蓝景榛来说是一个十分不错的机会。脑海里总有一个人让他掐死沈青阳,这样沈忘尘就会永远消失,他不曾去过任何人的世界。
莫少宇从屋子里出来后正好看见蓝景榛靠着柱子沉思,眼中的神色有些狠毒,好奇的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蓝承,你在想什么?”
入神的蓝景榛被莫少宇吓的身体一抖,听他问话后有些心虚,闪避的侧开头去,说道:“没事。”
莫少宇道:“你可真奇怪!唉!蓝承,我今儿不出去了,你帮我找一坛女儿红如何?很久没喝到了。”
蓝景榛点头,待莫少宇进去后,凌重言再次出现在蓝景榛的身边,像魔鬼一般的引诱着蓝景榛彻底背叛他们的友谊。
“沈忘尘的前世就在那,你不去?”
蓝景榛道:“我怕杀不了沈青阳,反倒会惹一身臊。”
凌重言随手从袖中取出一道红色符文,递上前说道:“只要你下得了手,沈忘尘必死无疑。你想想,沈忘尘对你的威胁,对你的不忠。嘴上承诺了什么,实际上又做了什么?你还不清楚吗?更何况,沈忘尘是个欺师灭祖的孽障,你杀了他,道上的人都会感激你。这样一个名利双收的机会你都不要?”
看着眼前的符文,蓝景榛不知接还是不接,但凌重言的话无一不是在说沈忘尘该死。驱使之下,伸手接过符文,阴深深的说道:“是他欠我的。”
凌重言不动神色,只道:“寻个机会,将符文沾上你的血贴于沈青阳的身上,不出多久,自会散魂散魄。”
“好。”
得了散魂符,蓝景榛藏于腰封之中,等待着机会靠近沈青阳夺了沈忘尘的性命,就不信这次沈忘尘还能幸免于难。
君止在屋内没有待太久就被薛澜招去,入了书房后,薛澜正悠闲的听着曲子赏着书桌上的一盆君子兰,神色陶醉,似不知人间事。但也是在这一盆君子兰的衬托下,君止看到了薛澜戴在脸上那一层虚伪到骨子里的面具。
“君止,随便坐。”
君止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婢女端上一杯茶后便离去了,他稍稍看了一眼没有什么独特的书房,问道:“太子寻我过来,可是要商议何事?”
薛澜伸手扶着君子兰,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的重要的事情,就是想问问你。昨日的事情如何看?”
昨日的事情君止只是一会儿的思索,之后也没有想过,毕竟他来这里不能影响到其他人,所以不会参合。但薛澜问起,一字一句,就算是敷衍也是要说的。
“昨日之事,太子如何看?”
薛澜轻笑,道:“本宫并无什么看法,不管是何人捣鬼,父王都相安无事。”
君止道:“有人说是太子您所为。”
薛澜斜视君止,笑意朦胧,意欲不清。许久后笑道:“本宫?本宫就是日后魏国国主,还需做什么手脚呢?你说对不对?”
薛澜逢场,君止自然也会,道:“我想太子很聪明,否则,也不会高居太子位。”
薛澜含笑点头。聊了一会儿后,君止方才离去,心中越发肯定薛澜有鬼。
而在君止走后,薛澜也在书房见了另一个人,那就是魏子央。
“事情怎么会失败?你不是说食神人会将他们全部解决吗?可你,连一个薛琛都没碰得了。”
魏子央畏惧的颔首而立,肩膀不断的颤抖表示出他对薛澜的可怕和恐慌,伸手抹掉额上的汗水,说道:“属下也不知,也未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殿下,驸马这几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像是道上的。”
薛澜捏紧拳头,负手站起,一双眼睛跟捕获猎物的豺狼一般。“本以为君止会帮本宫,哼!最后还是被他们破坏了计划。如今,你计划失败,本宫难辞其咎,父王势必会追究下来。”
魏子央紧张的说道:“殿下,国主昨日并未追究,也许是在观察。到此刻宫中都无一点动静,许是没有确定谁才是主谋。属下想,殿下不妨委屈自己一次,洗脱嫌疑,将嫌疑转到摄政王身上去。”
薛澜眯眼,抬首捏紧他的肩膀,吓的魏子央不断发抖。
“你最好祈祷本宫还能出来。”
魏子央道:“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很快便会出来。还请殿下放心,外面的事情,属下一定会周全好。失神人的事情绝不会跟你有什么关联。”
“那最好了。”薛澜收回手走到别处,问道;“灵儿的事情,你已经告诉薛琛了吗?”
“按照殿下的吩咐,一字不落的转告摄政王。”
薛澜满意点头,立于窗边许久之后让人叫顾羡过来。顾羡来的时候,薛澜失落的坐在书桌前。
“太子。”
薛澜抬首看向他,伸手示意他道自己的身边来。顾羡对薛澜的好早无异心也就去了,薛澜把他拉到怀里坐着,搂紧他说道:“代詹,我若是遭遇不测,你就回到薛琛身边;若是我能逃过这一劫,待我回来,必定好好待你。”
这话说的顾羡心中疑惑,揣摩不到这其中意思,却也觉察到一点点的不对劲,道:“太子,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薛澜轻笑,一点点的亲吻他的额头,道:“并无大碍,只是一时之间担忧那一天我不在了,我的代詹会忘掉我。”
顾羡对薛澜,更多的是顺从,这一种顺从源自于薛琛的大业。即便夜夜同床共枕,耳鬓厮磨,也抵不过薛琛对他的恩情,和那一句“阿羡,莫怕,义父还在”。
但在这相处的几月里,薛澜的好和温柔无时无刻不在攻破他对薛琛的坚持和等候。
薛澜温柔,薛琛冷漠。
薛澜温和,薛琛严肃。
他于薛澜不仅仅只有身体,于薛琛只有利用。
“太子。”
知他要说什么,薛澜伸手附上他的嘴唇,笑道:“代詹,今日你我就在这书房待着,我怕以后没有机会。我们不说朝堂的事情,也不说是是非非,就说说风月雪月吧!”
顾羡拧眉,薛澜到底怎么了?今日的话怎如此奇怪?
这一日,薛澜和顾羡当真是没有分开,纵然是夜间的□□,薛澜也特别温柔,让顾羡第一次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