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篇醉酒
薛琛淡漠一看顾羡,云淡风轻的在主位上坐下,方才说道:“既然来了,那就快坐下。”
薛澜偷瞄了顾羡一眼,嘴角微微扬起,招呼他坐下。白灼自是一番长篇询问,却很机智的避开他与薛琛的事情,就现在这种情况,问这事情肯定是找死的。
顾羡坐在那十分别扭,不敢看薛琛一眼,热闹的气氛也没有让他放开来。只要想起那夜薛琛的话便不由的心寒,如今虽有薛澜陪同去也是心伤的。
不多时,君止带着沈忘尘来了,这沈忘尘怀抱着一只兔子,笑笑咧咧的走了进来。
“来的可真早啊!这么多人,原以为会是满院子的人呢?”
几个墨客对这两人的出现也感到惊疑,白灼更是将他们从头到下的打量了一个遍。
沈忘尘将兔子送到薛琛那,蹲在他身边揪起兔子的耳朵说道:“我二人的贺礼轻如鸿毛,但别小看这一只兔子,此乃广寒嫦娥姐姐的玉兔。你看,它有一双幽蓝色的眼眸。”
薛琛本对这些东西不喜,这沈忘尘拿到眼前来却也不好直接拒绝,敷衍的看了一眼,却被那一双幽蓝色眼眸夺了注意力,问道:“当真是玉兔?”
沈忘尘点头,道:“骗你作何?快收下吧!”
薛琛这才差人过来将兔子抱走,并谢了君止一声,君止这才坐下,沈忘尘屁颠的挨着坐下,看了顾羡一眼。
薛澜已是多时不见君止几人,离开之前未来得及将他们看住,这才不过几日人就成了薛琛的府上客,还真是疏忽。
白灼道:“王爷,这两位是?”
沈忘尘抓起筷子说道:“沈枫,我旁边这位,君止。”
一顿饭除了顾羡和薛琛之间那种诡异的气氛外,一切都很顺利。顾羡在白灼的强制下喝了好几杯,是再也喝不下去时,薛澜替他挡了酒,他人就昏昏沉沉的。
沈忘尘喜爱闹,和这几个人也处的十分不错,时不时的端起酒杯敬薛琛一杯,又会去找薛澜拼酒,知道自己酒品差的他很狡猾的一边喝一边倒,一场下来倒了不少酒。
而君止却很安静,若无特殊情况,他一般都不会沾酒水。一来受不了残留在身上的味,二来自己也曾酒后乱性,虽说没有乱到底却也害了沈忘尘不少,故此,能不喝便不喝。倒是与薛琛漫谈。
顾羡倒下后,沈忘尘笑了几声,白灼就吆喝着人把他抬回屋子里去歇着。有些醉意的薛澜也没有阻拦,只顾着和人喝酒,而很清醒的薛琛没有拒绝。
饭后,沈忘尘尿急要去尿尿,君止就在外面等他。而那时,薛澜也被送到了客房去。不过,这白灼却偷偷摸摸的到了后院里去。
且说薛琛回房准备换衣沐浴,不巧入了寝殿后发觉床上有人,他的房间向来是只许侍女进入,旁人倒是不许。这府中的侍女自然是不敢随意进来还躺在自己的床上,除此之外,唯有一人,那就是被他逐出门的顾羡。
想想有这可能和,麻溜的上前一看,还真是深醉的顾羡。
顾羡面相本就十分姣好,谓明月下中的雪一般晶莹,醉酒后面带红色倒是十分让人心动。就是薛琛这硬的跟石头没有差别的心也悄悄的颤动起来,微妙的感觉从脚趾窜上头。
他对顾羡的心思在他十岁那年便不一样了,心中也是十分清楚那是怎样的情愫,正是好年华却为一男子而心动。潜藏数年,以为就此霾天过海,看他长大,看他越发动人。可也就是越动人,他越想让他走远点,越远越好最好见不到,妄图让距离冲淡一切。
将他赠薛澜,为权力为利益,他承认如此。而另一方便却也是想摆脱。
他选薛澜,他心伤,心伤后,就愤恨,愤恨后就想着果断断绝。
爱上自己的义子,太过不容于世俗。既然如此担不起,那便不要担了。
如今人在眼前,薛琛的眉头紧紧拧着,几乎拧到了一起去。
他薛琛不能为儿女情长损了前程,他非薛澜,只要江山不要美人。
毅然转身,那顾羡却梦语道:“义父,别赶阿羡走,不要,阿羡只要你,”
声音中带着沙哑,像是在梦中哭泣了一般,藏着他的痛苦和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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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迟迟不见行动的白灼有些焦急,干脆狠下心去,迅速锁上房门。薛琛闻声出了寝殿,只见一身影跑过,但他知道那是谁。
白灼从寝殿外的位置往里面吹了点白烟,转身时,一脸邪恶的笑挂在嘴边,阴深深的好恐怖。
沈忘尘回来后就见到白灼偷偷摸摸的,以为他要拿什么东西就跟着,怎知他将薛琛锁在屋子里,还弄了什么东西。
心想他这人是要作何,暗自也跟他出了院子,在离开薛琛的院子后大力拍到他的肩膀上,说道:“兄弟,你在想什么呢?”
心虚的白灼被吓的一抖,以为被发现了转身一看是沈忘尘,立马放下了心,却还是心有余悸,扶着胸口说道:“哎哟喂!沈兄,人吓人吓死人啊!”
看他这举止和反应准是没干好事,沈忘尘环胸说道:“白兄,你刚才在干嘛呢?偷偷摸摸的。”
白灼一愣,暗想莫不是被他瞧见了,暗叫不好,这要是再薛琛面前说上几句自己可得完蛋,如何是好?
“沈兄沈兄,你莫向王爷说,如何?我这,我这也是为他们忧心。”
沈忘尘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听白灼这几句话,白灼怕是以为自己知道什么。如此想着,不趁此机会敲诈敲诈他就是沈忘尘。于是装出一副好人样,说道:“不说呢?其实也可以,你我都是兄弟,兄弟不为难嘛!但是呢?你也知道江湖规矩,这个”他伸出手戳着拇指和食指。
白灼一看,起初还不懂的,后来才恍然大悟,道:“我这身无分文的,没有啥值钱的给你。沈兄,你就放过我把!成不。”
沈忘尘一听定是不信白灼没钱,就他这身衣裳也值钱的啊!还没有值钱的,哄小孩呢?
“看来我得去跟王爷喝茶了。”
沈忘尘做的有木有呀吓得白灼心慌,伸手把他拉住,慌慌张张的从衣摆下掏出一本书递给他:“这就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沈忘尘一听,当真以为是什么宝贝,可这一看,竟然是一本书,抄起就要看,嘴上也准备骂人了。哪知无意看到两个男人交缠在一起的画面,顿时合上了书。
“这是什么?”
白灼道:“最新版的《龙阳十八式》,我可花了五百两,如今送你了。”
沈忘尘咽下口水说道:“这书就是龙阳那个的书?”
白灼点头。
“好东西!”沈忘尘猛地一拍,这东西简直就是神物了啊!他正想去弄几本来看看呢?却没想到,分文不花就拿到了手。“我这就去研究研究。”
看着沈忘尘急匆匆的身影,白灼有些惊疑,道:“这,,,这人莫非也是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