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小狗不坏 - 芽生于野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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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杨蔚蓝拿着扫把贴到她身边,胳膊轻撞过来,激动又小声地说:“阿准,你老公是阴阳怪气,凶了点,但也是真的帅啊!我觉得他比大明星还帅!上帝呀,怎么会有人又高又帅啊!”

屠准看着她一脸花痴忍不住笑,回头看了眼一脸寡郁,闷头收拾红油锅底的郭正,附耳悄声说:“咩咩,醋坛子翻了。”

杨蔚蓝哧哧一笑,低头继续扫地。

屠准整理了沙发,收拾了茶几,抱着郭正和孟楷承用过的被子进了房间。

杨蔚蓝心不在焉,靠近厨房的时候,目光时不时就飘进去,郭正倒完垃圾回来,一脸严肃地走到杨蔚蓝身边,表情恨恨道:“杨蔚蓝,你不如把眼睛抠出来镶到人家老公身上去。”

“你有毛病吧?”杨蔚蓝擡头瞪了一眼,拽着他的胳膊飞快远离厨房,眉飞色舞地小声说,“人家满心满眼都是阿准!你别撺掇楷承去掺和别人的婚姻才是真的。”

郭正一颗心掉回肚里,又开心又装作满不在乎地看她一眼:“我是那种人吗?”

杨蔚蓝犹疑地眨了眨眼。

一屋子人齐心协力,很快就清理好房间,送走客人后,屋子清静下来,屠准一身火锅味,先去拿衣服洗澡。

裴空青打开电视,听着声音抽烟,除了抽烟他也没事可做,洗手间水声稀里哗啦传出来,他懒靠在沙发上,擡起眼皮打量客厅。

沙发布换成了低调温柔的灰粉系,窗帘换成了仙气飘飘的白纱,茶几上的玻璃花瓶里插着两支颜色好看又古怪、橙不橙粉不粉的非洲菊。

让她收拾客厅,也只是收拾出个表面光鲜,拉开抽屉一眼乱七八糟,吃空的零食袋都往里塞,沙发缝里还藏着瓜子壳,裴空青摸了摸,又摸出一支红艳艳的唇釉来。

他脑子里好像突然烧了一把火,恶狠狠地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像强迫症一样开始收拾烂摊子,收拾了会儿,累了,不想收拾了,端了垃圾桶大刀阔斧地扔。

丢完垃圾回来,屠准还在洗澡,她的卧室门没关,这时被风吹开了一半,床上团着拆了一半的被褥和被套,七颠八倒、凌乱不堪,床头柜上堆着奶茶杯、零食口袋、用过的纸巾,书桌上笔记本电脑被衣服压得没了影。

裴空青两眼一黑,酒劲突然上头了,又犯起烟瘾。

收拾房间收拾得无比烦躁时,他从床头夹缝里搜垃圾搜出了她新买的手机,裴空青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买的手机,也不知道她怎么又去了咖啡馆工作。

剧本呢?不写了吗?

家里冰箱一直有被他填满,没钱用为什么不说?他想过主动给,但那又成什么了?屠准骄傲惯了,而且她因为什么离家出走,他也并非完全不知道。

裴空青莫名停下来,拿着手机坐在床边,鬼使神差地点亮屏幕,还好第一眼没看到他讨厌的那张脸,锁屏界面是屠准的自拍,白皙的皮肤几乎是透明的亮堂,笑容热烈熠烁仿佛化成了穿透屏幕的阳光。

指腹轻轻摩挲而过,唇角随之慢慢勾起,突然触发到解锁界面,密码……

应该是疯了。

裴空青皱眉输入屠准的生日,提示密码错误!

他眉头皱得更紧张地输入晏知许的生日,密码依然错误?

真的是疯了!

裴空青选择放弃,他怎么低劣到企图窥探她的隐私了?

屠准洗完澡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裴空青还坐在沙发上烟熏火燎的,目光冰冷恹恹,像个没感情的活死人。

客厅空荡荡的她不走,偏从他跟前挤过去,擡腿就跪在贵妃榻上,柔白纤细的小腿从长长的睡裙下露出来,她弯腰撑着墙,把落地窗推到最大,翘着屁股不满地嘀咕:“少抽点吧,小心三十岁就活活抽死!”

“抽死了你不正好改嫁。”裴空青飞快收回被烫了一下的眼睛,立马凉飕飕地接话,烟头戳进灰里,挑着眉尾轻哧,“我看你不是已经找好了下一个工具人?”

“哥哥玩腻了,开始玩奶狗?”他抓起遥控板乱按一通,调得电视屏幕眼花缭乱地晃眼睛,“成年了吗?到了法定婚龄了吗?”

屠准回头睨他一眼,翻身坐下,大大方方承认:“那估计还真没有。”

“雍大高材生,人家还在念书。”她拍拍大腿站起来,高高地俯视他,半晌,又弯腰,凑到他耳边温温热热地吹气,“养成系不挺好?我哪里玩得过哥哥们?”

裴空青皱了眉,他一个刚从拘留所出来的人,完全搞不懂自己哪里招惹了她,说话夹枪带棒、阴阳怪气,每个眼神,每句话,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刁蛮和敌意。

明明在警察局时还处处维护他,难道就全是演技没有丝毫真情?不至于吧,他进去前,两人关系不说多好,但属实也不坏吧。

屠准重新站直,看样子是想原路返回,宽阔的大道不走,就是得往他跟前挤。

裴空青也不是真的千杯不醉,这个时候脑子飘着酒劲,有点了倦意,想说的话咽回胸腔,不想再生事端,惹大小姐发脾气,于是尽力收了腿乖巧让路。

但细细柔软的身体停在他面前,光泽闪动的真丝睡裙下还荡漾着浓郁香甜的栀子香,裴空青撩开睫:“干……”

嘛字没来得及说。

屠准腿一跨,腰一拧,直愣愣地坐到他腿上。

她伸出手,软软地搭到他脖子上,眸里温柔勾缠,秋波盈盈,嫣红的樱唇缓缓靠近,近得几乎贴到他的眼睫毛,嘴唇撩着睫毛跟着颤,温温柔柔的声音娇羞至极:“我底下没穿。”

裴空青整个僵住,他卡了几秒,滚滚喉结,黑眸冷直地盯着眼前因为过于逼近而糊成一团的脸,木楞地擡手,扶住她的腰肢,下意识想把人往后推开,然而薄薄一层真丝贴着掌心,温暖的体温、清甜的香味,都肆无忌惮地漫过来。

艹了,他根本舍不得把她往外推。

几乎是立刻起了反应。

喉结滚了又滚,一滚再滚,垂下眼睫,是白皙的锁骨,和松垮睡裙下软绵绵的柔弱身躯,他的视线避不开,声音沙哑模糊:“你要做什么?”

“去掉‘什么’两个字。”

屠准跪到沙发上,重量从他腿上褪去,只残留一点点,她的视线从下飘到上,轻浮地弯起唇,勾着瓷白手指擡高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表情淡得不能再淡:“你不是素了五天吗?”

她在竭力表演温香软玉,然而星辰弥漫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淡薄,清楚地告诉裴空青,洁白温软的壳子下,是无情更无欲的冰凉坚硬,湿漉漉的头发掉下水珠,轻描淡写地把他全身的火浇灭。

听出言外之意,落在纤细腰肢上的大手微微用力,终于狠心把人推开,眼睛闭了闭,再睁开已恢复冷沉昏暗,他含糊地试探:“怎么?你素很久了?”

突然意味索然,屠准从他腿上翻身坐到旁边,坦然承认:“当然,我素了22年。”

裴空青愣了下,渐渐读不懂那层隐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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