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8
许清正趴在卧室里，常用的手机关机，助理淡定地坐在沙发上啃着苹果，吐出一块厚的皮，“呸，那叫啥棠来着，不怀好意！清哥，你这老江湖咋阴沟里翻船了？”
他翻了个身，从枕头下拿出平板，刷了几把游戏，少了些许郁闷，“不扶着她，摔了个四脚朝天，我照样得上头条，只怕比现在更惨，刚才辉哥联系我，不用我们有所行动了，她定会被踩个到底，可惜了华辉的投资啊。”
助理把两条长腿抬上玻璃桌，晃着双脚，N瑟着看着微博粉丝的战况，猛地拍了个脑袋，“清哥，这事你怎么交待？你不会还没跟她交待吧？”
许清听了助理的话，连游戏都刷不动了，整个人奄掉，“还能怎么交待，照实说，下次要跪榴莲也认了。若是说谎，估计得跪针垫了。”
助理想起某经典电视剧里不止一次出现的针垫，浑身上下鸡皮疙瘩竖了起来，姐有那么猛么？那么温温柔柔的人，清哥糊弄我吧。
“对了，上次她传绯闻的时候我都没说她，功过相抵，最多就是捶我两下。”许清想到应对计策，笑开了花。
助理扔了手里的果核，洗了手，拍了拍许清的肩膀，“姐人可懂分寸了，难道清哥不相信菡哥？菡哥一看就是喜欢那小助理，白白嫩嫩的，跟小白兔似的。我也才第一次知道菡哥的喜好。”
“兔子急了也咬人。”许清可不认为姜凡是只无害的小白兔。
姜凡在房里待了不止一天，足足有三天，许清和徐棠在各自房内待了五天，直到开机发布会那天才出现。
在衡城的开机只是个仪式，这次的发布会才是重头戏，姜凡也会上场，成年慕和的戏份在后几集，与结局走向密切相关。
江菡亲自教了姜凡一些应对记者们提问的回答技巧，姜凡认认真真地记了，至于是否会用，开机发布会就知道了。
林源早已经一个一个记者打电话，让他们好好儿多照看下姜凡，只提到是同门师妹，其他介绍都不给他们。
记者们可是愁白了头发，这样一个既不在娱乐记者们所熟悉的电影学院毕业的人，又不是从选秀摸爬滚打上来的人，怎么挖都没挖着。
有些记者问到了魏萍萍那儿，魏萍萍倒是想给他们指条明路，可惜她最近被钟大压得死死的。
自从姜凡离职后，小赵过了不久也升职了，钟大为她找了个助理，一个礼拜后就辞职不干。短短两个月时间，她换了差不多十个助理，要么她不满意对方直接炒了，要么对方直接卷铺盖走人。
钟大这时候才深刻意识到魏萍萍的性子会阻碍她的星路，只能拨空全程跟着魏萍萍，她就是想做手段也没时机。
姜凡拿着手机发语音，她很紧张，一想起再过八个小时就要上台，她怕说错话。
她不敢把紧张的情绪说给江菡听，只能语音给梅小沫，梅小沫则是运用了幼师教小朋友的理论教给了她，“你就当他们都是西瓜或者土豆。”
姜凡哆着手，按了又放，放了又按，这才把语音键按稳了，“西瓜和土豆不会说话啊，他们是会说话的西瓜和土豆，真变态。”
梅小沫发了个无语的表情，“我准备给你开的个人贴吧，我当吧主，再办你建个粉丝群，微博也帮你建个粉丝团的微博号，我这可是万事俱备了，你相信自己能行，再不行还有江影帝顶着呢。”
“额，好吧。”总靠菡哥好羞耻啊。
屋外传来敲门声，姜凡开门后，是一套长裙，浅粉丝系，看着很薄，却不透，后面还有裙摆。
她道了声：“辛苦了。”伸过手想接过去，不料对方握着衣架不放，姜凡有点生气，这人怎么这样啊。
“你让我进去，我不能在你屋外站太久。”江菡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姜凡暗自窃喜，幸好她刚才没有用生气的口吻说话，“快进来。”
原来他另一只手还拎着一双高跟鞋。衣服放在沙发上，江菡让姜凡拿去卫生间穿上，“今儿梅文的团队造型师和化妆师一起堵在高速路上了，我们团队的造型师和化妆师让她像占用了，林源还在联系记者，梁亮出去采购适合梅文的衣裳，人手不够，只能我顶上。”
姜凡哎了一声，那我得赶紧弄好，好过去帮忙。她拎起裙子就往卧室跑，卫生间地面还没干，可别把这么贵的衣服打湿了。
江菡盯着沙发上遗漏的东西，忍了又忍，红着脸，嗯哼了一声，叫住姜凡，“你有东西落下了。”
姜凡踮起脚尖，没看到沙发上的东西，疑惑地望着江菡，她有点近视，又站得远，这衣服都在，哪里有什么东西需要用的？
江菡假装镇定地说：“你胸/上要用的东西。”他快速地瞄了一眼姜凡的胸，不大不小，刚刚好，一只手能握住。
姜凡的脸立马轰地红了，胸/贴！！她低着头，跑到沙发上，看到透明的胸/贴滚在沙发的角落里，拿起就走。
她怕再多待一刻她的手指也要红了，啊啊啊啊啊！！我，我，怎么这么蠢！
姜凡贴好了胸/贴，穿上衣服，对着穿衣镜冷静了五分钟，埋怨自己埋怨了两分钟，积蓄勇气用了一分钟，才走出门。
胸贴的用法上次造型师教她了，这次她自己弄虽然手脚笨拙，但总体还是很完美的。
她羞答答地走了出来，江菡打开吹风机，拍了拍前面摆好的座椅，“坐着，我先把你把头发吹下，等会发型师会来弄造型。”
姜凡见他一本正经，和往常一样，心一横，他都不害羞，我害羞个啥？
江菡揉着她乌黑的头发，两人离得如此近，前面没有镜子，他是不是可以偷偷亲一下她的头发，她不会知道，别人也不会看见。
他想到这，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他屏住呼吸，他的唇快要慢慢接近她的发，还有两厘米，一厘米，三毫米。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飞快抬起头，又揉了揉她的头发，继续吹了起来。
发型师来了，连带着化妆师也过来了。江菡把吹风机交给了造型师，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姜凡的头低得比平日里更低了。她的心很繁乱。
她背对着江菡，江菡的手抚摸着她的发丝，他的手擦/进她的发根深处，她的心跳乱了。她下意识转头看向窗外分散注意力。
他说过他只是经纪人，只能是经纪人，都是她不争气，一撩拨，就乱了。丢脸的是，他没有在撩拨她。
这个感觉好糟糕，她好差劲！
他的手离开了她的头，他是不是发现她的异样了，他会问她么？她该怎么回答。
她瞬间愣住了。
他的头轻轻地低了下来。
他是累了想睡觉么？
不是，他缓缓地低下了头，他的唇离她的头发只有两厘米了，一厘米了，他已经接触到了她一些小头发的发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