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探病怕被抓包床底下躲猫猫 - 老实人捡到阴湿病娇后 - 易书醒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93章探病怕被抓包床底下躲猫猫

第93章探病怕被抓包床底下躲猫猫

江屿年打车一路到郊外,那片传闻中的别墅区附近。下车时,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青草混着泥土的气息。

眼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庄园,他站在大门面前犹如一粒尘埃。原以为像景鹤庄园这种级别的豪门宅邸,必定守卫森严,没想到门口连个保安都没有,一路畅通无阻,雕花的铁门自动开启,进去后一个人影都没瞧见,属实有点不对劲。

宅邸内部是低调奢华的中西结合风格,透着浓厚的复古韵味,祁老爷子在此静养,环境确实清幽。

他像只误入陌生领地的小动物,屏着呼吸,轻手轻脚穿梭而过。直到走近内厅,才听到几道隐约的说话声,貌似是保姆在吩咐,“少爷还病着,你们都仔细点……这锅粥火候还不到,继续熬,等下直接送到三楼……”

“是,李妈妈。”

三楼……那应该就是江砚的卧室了。江屿年暗暗记下,做贼似的避开人声,摸索着找到了通往三楼的楼梯。

三楼的走廊很安静,只有一间书房和一扇紧闭的卧室门,目标已然明了。他握住冰凉的黄铜门把手,悄悄推开一条缝,探头往里瞧了瞧。

江砚安安静静地躺在宽大的床上,一动不动,似乎睡得很沉。

等了会,江屿年轻轻合上门,慢慢挪到床边,微微蹲下身,静静地看着他。几天不见,嘴唇有些发白,脸颊似乎也消瘦了些许,闭上眼睛的样子,褪去了平日里的冷硬,竟有几分像从前那个大男孩,安详而美好。

江屿年悬了一路的心,稍稍落回实处。睡得还挺踏实,并没有短信里说的那么吓人。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句那个发短信的人,干嘛说得那么严重,害他一路担惊受怕,连被发现的后果都没有想清楚,傻子一样冲过来。

看着这张毫无防备的睡颜,江屿年心里某个角落微微松动,有种久违的宁静。鬼使神差地伸出一根指节,碰了碰那双眉眼。

指尖下的眼皮似乎颤动了一下,床上的人发出模糊的呓语,“哥……”

醒了?

江屿年被烫到一般缩回,心脏瞬间跳到嗓子眼。慌慌张张地左右张望,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房间太大,跑过去肯定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手脚并用地趴下,哧溜一下钻进了宽敞的床底。

好不狼狈。

心脏在黑暗狭窄的空间里砰砰跳,震得险些兜不住。江屿年屏住呼吸,按耐了好一会儿,床上却再没传来任何动静。

怎么回事……

又耐心等了几分钟,确认上面真的没反应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探出个头,小猫一样肚皮贴地慢吞吞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可能沾到的灰,刚直起身,好巧不巧,视线直直地撞上一双睁开的眼。

“……”

一时间空气都静止了。

那双还带着惺忪睡意的眼里,起初是茫然的,没有焦点,仿佛还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徘徊。他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吐出的声音透着丝丝虚弱,“哥……你又来了……”

又?

江屿年僵着身子,一副被当场抓获,不知所措的模样,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见状,江砚的眼神逐渐聚焦,变得清明。

不是梦!

他猛地反应过来,眼底迸发出一丝亮光,“真的是……”

那欣喜几乎要满溢出来,他激动地想要坐起,却因为身体虚弱,动作有些踉跄,掀开被子下床时甚至险些摔倒。

原本打定主意要溜走的江屿年,本能地伸手扶了他一把。

然而,这一扶却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江砚顺势抓住他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天旋地转间,江屿年惊呼一声,被他牢牢拉进怀里,一起倒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江砚借着体格的优势,将他严严实实地压在身下,滚烫的体温隔着两层衣料传递而来,交织在一起。

“嗯……”江屿年的胸腔被挤压着,溢出一声低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人力气这么大,哪里像病得快不行的样子?分明就好得不行!

又上当了。

被欺骗的懊恼涌上心头,他气鼓鼓地控诉:“你……你骗人!”

就不该心软的。

江砚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好像并不知道骗人这回事,但不能排除他是装的。江屿年见识过他那么多手段,早就长记性了。

“我骗哥什么了?”他低着声,一只手却情不自禁地抚上怀中人的脸颊,指尖细微的颤,仔细确认着眼前人是真实存在的,而非梦中。他贪婪地看着身下的人,眼神炽热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哥是听说我感冒了,特意来看我的?”

江屿年别扭地转过头,不想看他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硬邦邦地否认。

“那哥来干什么?”江砚不依不饶,手指轻轻用力,将他的脸又掰了回来,连日来因病而黯淡无光的眼眸,此刻亮得惊人,“总不能是梦游到了我梦中吧?”

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拂过江屿年的耳廓,声音里压抑不住的期盼显而易见,哽而咽,“哥来看我,是不是说明你的心里……还有我?”

“……”江屿年绷着小脸,紧抿着唇,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江砚似乎也不真的指望他能回答,在他心里,他已经有了答案。低低笑了声,透着丝小骄傲,嘴里囔囔着说我就知道……似乎耗尽力气,又或是因为高烧头脑并不十分清醒,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无力地垂下来,依赖地埋进他哥的颈窝里,像只寻求安慰的大狗狗,蹭来蹭去,露出罕见的脆弱。

“哥不说没关系……”他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想哥就好了。”

边说,边一下一下地亲吻着江屿年的下巴、脖颈,黏黏糊糊的,病中特有的依赖和眷恋将他包围,发丝扫过皮肤,带来阵阵微痒。

江屿年被他蹭得心烦意乱,脸上不知道是憋气还是羞恼,染上了一层薄红。用力将身上的人推开一些,脸上还挂着未消的难堪:“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一听他要走,江砚立刻瘪下嘴,满脸写着不满,又想压下去不让他动,被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瞪过去,又生生顿住。

他这辈子他怕过的人几乎没有,唯独他哥一个,怕他不理他。他不敢再乱来,只好不情不愿地坐起一点,但手臂依旧霸道地圈着江屿年的肩膀,将他揽到自己腿上坐着,不肯轻易放人。

他像缺氧的人渴望空气一样,把脸埋在江屿年肩颈处胡乱地嗅着,时不时左边亲一口,右边蹭一下,左手捏捏他的手指,右手摸摸他的腰侧,尽管如此,也始终小心地控制在某个界限之内,不敢有更过分的举动。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亲昵蹭弄,似要把之前缺失的一次性补回来。

“唔……嗯……”江屿年被他又亲又蹭又捏,糊了一脸口水,忍不住发出几声不成调的抗议:“不……别亲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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