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脸 - 徒儿要犯上 - 汐杨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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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脸

轻鬼撞门进来,将一个麻袋扔在地上:“呼,累死我了。”

左玄歌赶紧将麻袋解开,野狼耷拉着脑袋毫无反应:“你把他怎么了?”

“他不老实,我就打晕啦。”

果然简单粗暴……

轻鬼蹲下将麻袋重新束好,挂在背上:“我直接把他送到澍婆婆那里吧,不耽搁你休息啦。”

“诶……”

轻鬼扭过头冲着他笑了笑,就着清冷月光,他的面色越发地苍白骇人:“嘻嘻,你放心吧,我已经跟澍婆婆打过招呼了,以后这个人就住在后院。”

话一说完他的身影转瞬消逝不见。

木门被关上,门前又出现那一袭白衣。

司徒凛月神色凝重:“他发现我了。”

“什么?”

“所以才走得那么急。”司徒凛月缓缓将目光落在左玄歌身上,“他是故意给我们留单独说话的空间。”

左玄歌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他摸了摸下巴:“我也常常搞不懂他的一些举动。”

这么说来,他应该也早已看出那人是野狼了,可是他却没有拆穿。

“看似善意的举动,却未必是真心帮你的。”

寻疆族在中原武林看来是魔族异类,所以司徒凛月对他们的不信任,左玄歌能够理解,他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无论真心与否,至少在当下他是帮了我的。”

司徒凛月沉默了一瞬,也不知是觉得他冥顽不灵还是愚不可及,可是当他再度开口时,左玄歌却仿佛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无奈:“我也在忙你,你难道看不出来?”

不待左玄歌回答,他转了身手覆在门上:“罢了,你先休息吧。”

司徒凛月消失在房间门口,左玄歌呆立了一阵,他脑海里闪过很多思绪,不是轻鬼为何一直反常地助他,不是今后该如何摆脱司徒凛月,也不是该如何安然离开望归宫。

左玄歌满脑子想的竟是司徒凛月这一走,要如何度过这一整夜,第七峰上高手如云,单单要避开他们的耳目已是极其不易,山上阴冷,他要如何成眠?

想着这些问题的左玄歌自己一晚上未成眠。

第二日,左玄歌一早便到后院寻野狼,厨房里澍婆婆搅动锅铲的声音传出来,他四下扫了一番却没瞧见野狼的身影。

澍婆婆突然掀帘探出头来:“你是找大狼么?他被我打发去挑水了,你也别闲着,去将柴房里的柴劈了。”

又是劈柴啊……左玄歌扛了一捆柴出来,他提着斧头在手上转了转,将一截木桩立在地上,提斧一把劈下去,木桩从中裂开劈成两半,成了两根头重脚轻成锥形的木棒。

他又接连劈了好几截木桩,每一个都被他砍得歪头斜脑不堪入目,半个时辰后,身侧已垒起了一座小山。

一阵清风拂过,左玄歌抬起头,司徒凛月冷淡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

“师父……”他下意识往身后的厨房看过去。

“她走了。”澍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左玄歌丢下斧头,站直身:“师父,你……你怎么还在啊。”

“我有说我要走吗?”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言下之意,就算他再赖在寻疆族不走也毫无意义,反而十分危险。

司徒凛月淡淡看他一眼:“这座九峰宫很有意思,有很多值得珩羽山学习的地方。”

左玄歌翻了一个大白眼,珩羽山就是城郊的一个小山丘,还跟九峰宫来比……

“师父,你要不要脸?”

“不要。”

得,昨天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还缄默不言,今儿个已经可以厚起脸皮直接说“不要”了,可见司徒凛月不要脸的功力在自己的锻炼之下,已经日益增进炉火纯青了。

两人僵持了一阵,司徒凛月突然朝他走近,抓住他的手翻开掌心查看。

左玄歌有些不自在地退了半步缩了缩手,却被他拽得更紧了,原本连一块死皮也没有的白皙掌心,长出了几个泛红的血泡:“这便是你的在寻疆族待得很开心?”

左玄歌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他的鼻尖上还挂着几点汗水,晶莹剔透,一如他璀璨如星的眸光:“这有什么要紧,玄歌自小干苦活惯了的,再说我在珩羽山上不也要帮着秋姨干活?”

他抽回自己的手,俯身握了斧柄准备继续劈柴,斧头却被司徒凛月劈手夺了过去。

“师父。”左玄歌皱了皱眉,“若是让他们发现你的存在,不止是我们,野狼也会被卷入危险。”

司徒凛月提着斧,将歪倒着的一根木头扶正,扬手挥下,木块沿着中线劈开均匀断成两半,左右两半竟似分毫不差。

他扶起两半木块,一斧劈下二分为四,直至将原本的一根木头劈成粗细均等的八份才将劈好的柴堆在一处。

司徒凛月动作极快,不消片刻他的脚边已堆起一座小山,他瞥眼看了看左玄歌:“傻愣着干嘛?还不来帮忙?”

“哦。”左玄歌心不在焉地将地上司徒凛月劈好的柴码整齐,时不时扭头看他,“师父……”

“你劈的那叫柴吗?”

左玄歌看了看先前自己的杰作,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在司徒凛月的强力外援之下,不到一个时辰就将柴房的木头全都劈好。

“师父,多谢。”左玄歌双手抱拳像模像样地作揖。

“今后这‘谢’字大可不必再提,若真要谢我,不如拿出些实际行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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