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
作者有话要说:请个假,因为要去杭州培训两天,所以今天更了要到星期三恢复了!
不好意思=0=
后面两人正式是斗上了。
这晚果真下起了大雨,直到隔日天都亮了雨仍在哗啦啦的下。
豆大的雨珠子从瓦檐滚落,自发地串成一条长线,还没一会青砖地面上就汇了几条长流,雨落上瞬间溅起了不小的水花。
这样的天气无疑让人心生怨闷的,宜裳居内有一提着水的青衣婆子穿过屋檐,看到身子上沾了不少水滴,当即叉着腰数落开这鬼天气,连啐了好几声晦气。可到底忌讳一旁从耳房出来的王嬷嬷,未敢大声再继续说什么。
夏季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其中鲜少会有缠绵的意境。也不知道是不是近几日府里发生的事情太多,还是……心里的失望,王嬷嬷看着乌青的天,这含在喉咙里的气一时上不去下不来,可真是难受极了。
从丫鬟房里出来的榴红看见她一愣,这会已是卯时了,王嬷嬷以往都进了屋子同筠怡郡主在一起的,她压下心里的疑惑问候道:“嬷嬷。”
王嬷嬷回过头,看清人后一愣,“昨日不是你值夜?”
榴红刚洗簌过,一张五官不出巧的脸现下嫩白的很,只是她性子历来稳重实诚,发容修饰上面也仅是中规中矩。这样瞧着不出挑,可衬着外面套的湖绿比夹人却显得很精神。只是此刻她听了王嬷嬷这话,脸上升起不自然间夹杂点尴尬。
王嬷嬷便醒悟了,心下暗叹一声,这榴红是王府里带出的一等丫鬟,为人处事稳重又很是衷心,可却不会说些讨喜的话。这就比起那碧画丫鬟在小姐面前差多了,只是这碧画丫鬟心机也着实是不简单的,竟然能够哄的小姐一心维护她。
她一想起昨日筠怡哭着告诉她与碧画两人隐瞒的事情,心下就阵阵发寒。榴红瞧着她脸色不对,上前搀着她语气关心道:“嬷嬷,您这是怎么了?”
王嬷嬷摇了摇头,“没事,我这是老毛病了。昨日国公爷问话你可在场?”
榴红颔首,她语气就有些严厉了,“郡主胡闹,你也容着她胡闹了?这碧画居心不轨我老早就与你说过,让你在旁边提溜着点,可你倒好,让自家主子把自己全搭进去了!”
她这一连串的数落,榴红也未给自己辩解,只是低下头一副认真听教的样子。嬷嬷说完看她的反应顿时就觉得无趣,其实这怪来怪去还得怪她自己,她要是再年轻些身体也不至于受不住劳累,昨日未去房里歇息,这后面小姐也不会错的挽救不了了。
“嬷嬷不应该这么说你,嬷嬷是急了,这说的话就不中听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嬷嬷啊,这心里有数。”
榴红是王府的家生子,可以说是王嬷嬷看着长大的,心里早已把王嬷嬷当做自己的亲人,于是权衡了一番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嬷嬷,奴婢有提醒.....来着,可小姐不听奴婢的,国公爷......气势太摄人了,那会一屋子的人都不敢出声,国公爷看上去着实......让人害怕的,郡主估计......也是没了办法。”
雨声突然变得急促,王嬷嬷抬头看去,这雨越发下得大了,庭院中间的花被击打落至地面流下鲜红的汁水。她转而拍了拍榴红的手,无奈叹息道:“这事啊,大抵也就是这样了。”
她人本养的有些富态,脸看上去像是发好的白面馒头,可近来清瘦了,五官更加突出,整个人看上去额外不苟言笑。
榴红知道她心情不好,任她拉着手没挣开。雨仍是在下,庭院里的花也早已没了以往的美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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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薛晟那一番问话,不知道情况的下人也得知点风声,知道后面国公爷发了好大的脾气,若不是袁大夫人来了,府里昨日铁定是要发生大动静了!
虽说下人心里头都有些惴惴的,可还是私下聚在一起议论着这自家国公爷为何要发脾气。有那喜欢嚼舌根的就道难道是这罗姨娘的死是郡主害的?可国公爷昨日除了让人把罗姨娘的贴身丫鬟看着,其余人可都是哪来回哪去了,一时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可到底没说出个名堂。一伙人也就那么散了。
这些也传到了孟云容耳里,倒不是她特意去打听的,而是这丫鬟小青一大早从外面听来告知她的。
孟云容回来她是最开心的,一直巴巴望着等着,昨天到了半夜才见到孟云容,当即开心地成了个话篓子。等到了夜深歇下,她服侍孟云容宽衣盯着孟云容的肚子好一会,半响才气馁道:“姨娘,您这肚子怎么还是平的!”
孟云容哑口无言,这丫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什么她肚子还是平的,就算是有了身孕,可哪有这么快就显怀的。
可有个人这么惦记她,到嘴的责怪还是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