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泄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之前状态不对,亲们从上一章看,不好意思。
冷空气来袭,亲们注意保暖。
那样一场大雨后屋檐街角的赃物都被洗刷的一干二净,近来京都空气也满是清晰。
这个时候山间的景色最是美丽的,只是山路还很泥泞鲜少有人会去,崇德寺因为这场雨,寺庙里可谓是冷清。
出家人每日的事情都已是固定好的,能够一天打坐念经不出声半字,可这就苦了顾大人了。
一日两日还好挨,可这都过了几天,每每见到佛祖金像,他就想起自己手上染的鲜血,心惊肉颤地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心里一边希望这平国公尽快来,一边又希望这平国公晚点来。
只是与他的纠结烦闷相比,同行的另一人却泰然处之。虽然还是第一天来与觉会说了几句话,这几日觉会都未与他见过面,给他的也只是几本佛经。可每日里读读经书,打坐片刻,这日子与他这几年的颠沛流离来说好了太多。
觉会的禅房位置清幽,早晨鸟鸣叫啭啭,在偌大的林子里显得额外空旷回响。
觉会大师在后院还开了一块土种着蔬菜,因上次那雨下的太大,菜苗都遭了秧。顾大人这几日一大早就去整理菜园子,这是他近几日可以打发时间的地方。
因此两人居住的屋子里时常只有一人,只是今日屋子里坐了两人。觉会出了禅房,像是掐好了时间,顾大人刚走了一会,他人就到了。
屋内点的佛香很浓烈,觉会听着外面的鸟声,“凡事用物都得适量,香虽能安神可也扰人心神。”
这几日的天都是灰蒙蒙的,屋子里未点上灯,光线不明亮,只有觉会身上穿的金色裟衣一闪一闪的。
对面人的头发都束了上去,一张脸本是低着,听了这话抬起头。在这不甚光亮的背景中,也能瞧着出五官深刻,面容俊秀,只是额头的法令纹很深,年纪估摸着也有四五十岁了。然而上扫的眼尾与筠怡郡主有着惊人的相似。
他说话依旧很费力,但并不急,吐字清晰一个字一个字道:“这几日在大师这,心态较之前要平和,佛经阅的多了,这看透的看的更透,看不透的也理解了二三,大师苦心也领略了一二。”
佛家人眉目自带柔和,觉会笑了笑,面容越发慈眉善目,他笑着说道:“世无无因之果,亦无无果之因。李施主不在意失去的亦不在乎得到的,这是你心智已开所悟。”
对面的人还未回话,顾大人慌慌张张已是跑了回来。他鞋子上都是泥土,蹭的地板一块一块的,手上也是。看到觉会一愣,回过神施了一礼道:“觉会大师。”
而后对着觉会对面的人继续道:“王...不是..李...平国公来了...还有大周国的皇帝。”他这番话语无伦次,两人还都理解了。觉会转动这手上的佛珠,道了声:“阿弥陀佛,来的巧来的好,恰好他来,恰好你在。”
说的顾大人一头雾水。
*
孟云容没想过,等她终于确定谁是害她的那个人了,却不能见到他,徐管家好像一下子销声匿迹了一样,她打探了几天,这才知道他在外座房。
只是来了才知道常园的外座房已经空了,院子大门紧闭着,她看着守在院墙一排不让她进去的侍卫,质问道:“是薛晟说的让我不要进去?”
侍卫竟也不在意她口中的不敬,两眼盯着前方恭敬回道:“奴才们奉了国公爷的口令,不论是谁,没有他的允许一律不准放行。”
孟云容气急,半响后像是对自己的无力生气一样,她搬过回廊上的一个矮凳放在台阶下面,坐上去后道:“好,就这样耗着,我看薛晟来了到底让不让我进。”
那出声的侍卫无奈,语气软了几分:“奴才们都是奉命行事,您别为难我们。”
孟云容何尝不知道,可她心里的那些等不了了。她爱薛晟,因为他她过的不快乐,可她不怨也不能怨。可她从未对徐管家做过什么?反而很敬重他,她想不明白,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眼里不得不除去的沙子??
侍卫没法,看她一人出现在这也知道她是甩了下人有备而来的,心里面只盼着薛晟快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