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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军帐世乱谁人惜微命(一)

第43章军帐世乱谁人惜微命(一)

楚泽铭轻笑:“南公子还是如前一般称呼我吧。”

“恭敬不如从命。”南钰冰拱手道,随后又将刚刚在大堂之上所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解药中最重要的一味药草便生长在河边……不瞒楚公子,在下前日亦不慎中此毒,服了解药后已然全好了。”

在听见是“中毒”之状的那刻楚泽铭就已对南钰冰的判断相信一大半了,当听后面的话时不禁面露喜色:“南公子所言果真?”

“句句属实。”南钰冰答,“只是若为将士们解毒,在下医馆中的药草恐怕不足,还需楚公子派人多去采摘。”

楚泽铭拱手恳切道:“还请南公子助营中将士们和全城百姓度过此难。”

“楚公子言重了,钰冰愿尽所能。”南钰冰回礼应下。

“太好了。”楚泽铭将茶一饮而尽,起身道:“药草暂不需太多,先请南公子先回医馆取一些解药来,我片刻后派人去接南公子到大营中,令各位大夫与南公子一同为将士们解毒。我先回去向大将军复命,一会儿与南公子营中详叙。”

“好,在下这就回医馆准备。”南钰冰听懂了,看来城中不少大夫已被请到大营中治病,而他若想将药方拿出,还要经过这些人的以及那位“大将军”的认可。

出了县衙大门,南钰冰这才松下一口气,虽说场面不至于令他恐惧,但事生骤变还是有些心惊,他忙牵住飞年的手,真心道:“刚才幸好有你,否则我就要去吃牢饭了。”

南飞年在外一向毫无波澜的脸上似乎因南钰冰的说笑有了一丝裂痕,垂下眼睫道:“飞年职责所在。与大公子回来后听闻主人被带到县衙,立刻就赶来了。”

“你和大哥采药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因为想我了?”南钰冰往飞年身侧又凑近了半分,满是期待地问。

南飞年属实没有想到主人竟然会问这个,又不想身旁人失望,耳尖偷偷地红了,低声道:“是……”

“咳,”南钰冰清了清嗓子,“我们不在一起的时候,要一直想我,这是命令。”

“是……”南飞年的语气中罕见的地流露出类似于无奈的感觉。

二人回到了医馆,推开门所见果然又是大哥摇扇躺在椅子上,南钰泽见人回来,轻笑道:“让为兄猜猜……定是动静太大招人关注,请你去喝茶的吧。”

“岂止喝茶,险些吃饭。”南钰冰回道。他隐约发现这位兄长原不如自己一贯印象中的严肃……

“南大哥,飞年,你们没事吧?”锦兰从后堂出来,阿福紧随其后。

南钰冰摇摇头,又揽住飞年向前送了半分,“你看,我们俩都好好的。”

“那就好,飞年哥知道你被带走时立刻就飞走了,你们没事就好。”锦兰做出极认真的表情,说着还试图用手划出飞年“飞走”的路线。

南钰冰看了看锦兰,又看了一眼略有尴尬的飞年,没忍住轻笑出声,“不过,虽然我们没事,但上头的大人要我帮助军营的士兵解毒,我回来是取药草的,马上就会有人又把我带走了——”

“属下和您一起去。”南飞年道。

南钰冰偏头,声含喜悦道:“那是自然,有你在我才安心。”

南钰泽合扇起身,不适时地打断,“药草在后堂,有近半筐,另外,你和飞年去军营务必小心。”

“有飞年在,大哥放心。药草我先带走一小部分,还要其他大夫认可之后才能入药。”南钰冰道,“大哥,你说的那本记载这种药草的书叫什么名字,这花又叫什么?”

南钰泽想了想道:“外邦书藉,恐不方便言之于众,你随便一编即可。”

闻言南钰冰轻拍额头,“是我疏忽了,我只说是在家时偶然见过的。”

“主人,这些可以吗?”说话间南飞年已从后堂取来一包药草。

南钰冰点点头,“正合我意。”

“咚咚咚!请南大夫和我们走一趟。”门外传来声音。

“这么快就来了?”阿福惊讶道。

南钰冰点点头,向院中三人道别,“想必是的,我和飞年去了。”

“你们务必小心啊。”锦兰叮嘱道。

推开门,两位兵士正执武器等候于门外。

“麻烦二位了,这位是我的助手,随我一同前去。”南钰冰道。

兵士没有多言,说了句“走吧”便一前一后带南钰冰和南飞年前往大营。

虽说南钰冰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但从医馆到大营的距离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长,才出了城门便暗感劳累,好在如今的天气远不如七月时炎热,太阳又将临落山,不时有凉风丝丝,吹得南钰冰清醒了些。

“主人。”

听见声音,南钰冰偏头去看,飞年正递过来水袋,他二话没说,打开水袋咚咚喝了两口,甘甜的水经过喉咙,似乎带走了一些疲惫。

南钰冰笑道:“幸好有水,不然从出门开始渴的话,这一路走过去可要被渴死了。”

飞年领会到主人话中“嫌路远”的意味,也道:“属下临出门时才拿着的,事出匆忙险些忘记了。”

南钰冰轻叹一口气,他现在可是明白了什么是“民不与官斗”,其实无论是衙门的人还是兵士带他走,他都没有拒绝的权利,更遑论在人家面前叫苦路远和催促太过匆忙了。

待到达了大营,天边已呈绯红之色,太阳虽只剩下一小部分可见,也能将群山灼成焦色。

兵士带南钰冰和飞年绕过士卒集中之地,从一条小路到了大夫们休息的帐篷,南钰冰和飞年掀帘入帐,见四人列坐,最中央的是一位须发近白的长者。

“想必这位就是南钰冰——南大夫吧。”右侧的一人率先开口。

南钰冰微微行礼,“正是,在下初到永县,还不曾见过各位。”他伸出手臂向身侧的飞年,“这位是在下的助手。”

“南大夫看起来甚是年轻啊,年少不懂处理乡里关系也是可以理解的,既然南大夫不认识,我来为你介绍。”说话的人依次用手示意座位的位置,“这位是魏大夫,也是我们永县最有资历的老先生,这位是季大夫,这是陈大夫,在下姓孙。”

听见魏大夫,南钰冰想起了那两个行会的人的话,他先依次点头示意,又拱手对魏大夫道:“晚辈自来此地,久闻魏老先生之名,颇有敬慕之心,然初到此处,事务纷杂,还未前往拜访老先生,实属罪过,还望老先生见谅。”

魏大夫捋捋胡须,声无波澜,“南大夫客气了,老朽担不起盛名,又一把年纪了,不会计较此事的。”

南钰冰闻言心里冒出问号,他实在不能理解所谓“不会计较”,自己只是客套一二,如今好像没去拜见真成了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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