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陷害
东青宫。
齐贵妃拢了拢衣袍,手里抱着小暖炉,看见进来的宫女窗轻,说:“怎么样了?”
窗轻正是上回派其他宫女趁机溜进万影澈屋子的宫女,她说:“娘娘,没看错,还是那个景婕妤!”
齐贵妃勾唇笑:“皇上也是被那贱人迷了心智,也不知道打哪儿带来的小野种都给带进宫里。”
窗轻:“而且这次可是和统敛王抱在了一起!安周公主也在。”
齐贵妃:“有趣。那丫头仗着是汶王爷的侄女,是越爬越快,还攀上了容淑仪。”
窗轻:“容淑仪虽不是皇后的人,但皇后也算是庇护着。”
齐贵妃:“怕什么,谁不知道皇后是统敛王的人,迟早有一天要下去。除去本宫,别忘了还有个玲贵妃。”
窗轻:“也对,娘娘如今的势力连玲贵妃都是您的人,也不怕什么皇后。”
齐贵妃:“你这丫头就是嘴儿甜。”
窗轻:“不过,娘娘……”
齐贵妃:“怎么了?”
窗轻小心说:“您真的不生气?陛下将那两件宝贝都赐给了景婕妤。当初安周公主求了半天都求不到。”
齐贵妃挑着狐狸眼:“气什么,该皇后气也不该本宫气。不过两件宝贝,有的是机会。本宫可不担心,景婕妤抢了风头,自有人整治她。不需要本宫出手。”
窗轻恍然:“您是说后宫那四位善妒的妃?!”
齐贵妃能爬上如今的位置,和玲贵妃不同,家族背景并不厚,她明白,仁凝帝若是真宠景婕妤,不会推到风口,换做是她,宝贝都得捂好了自己欣赏。
(与此同时)
御书房。
“伤势怎样了?”仁凝帝收好折子,抬头看着行礼的逍王爷,说:“朕让太医送去的药,你收到了么?”
“谢皇上,都收到了。”逍王爷坐在仁凝帝赐座上。
这时,习公公捧着厚厚的册子呈放在案头。
仁凝帝扫了一眼,屏退习公公。
仁凝帝叹道:“你来独烈国没有一点怨言?”
逍王爷看着仁凝帝的面容,说:“不。本王说过,殷翎的死便是你我恩怨了解的时候。梓殷国皇子夺位,和辛暨不谋而合的是三皇子。梅桡宫帮的是三皇子,这一辈新翘楚我们可比不得。倒是这一回梓殷国的内忧让本王想明白。”
殷翎就是搁在逍王爷与仁凝帝间的恩怨,现在,逍王爷还不知道丑叔或者,被仁凝帝护得好好儿的。
仁凝帝记着逍王爷对丑叔施加的痛苦!如此才不愿丑叔留在宫中。而万影澈也是仁凝帝转移众人注意力的存在。
逍王爷放荡不羁,直呼梓殷国皇帝的名字“辛暨”。
只是现在还不能替丑叔报仇。仁凝帝说:“听你这么说,朕深感欣慰。梓殷国需要你,却又忌惮你的实力,你这次来独烈国,倒是可以平了梓殷国那群人的心。”
逍王爷无奈:“本王与梓殷国无碍乎什么制约,只是政见不一。此番留在独烈国,也是姐姐的意思。”
仁凝帝:“你倒实话实说。”
逍王爷看着多年未见的独烈国皇宫,说:“你是直接给统敛王下绊子。”
仁凝帝:“只要十三皇子的尸体还在皇陵内守着,他还不会兵・变。”
逍王爷说:“既然如此,此次边塞的情况看,短时间内梓殷国还不会与独烈国决战。毕竟统敛王心系梓殷国。”
仁凝帝道:“梓殷国如要入主独烈国,关键是攻城破关。而梓殷国的主力都在城关里。”逍王爷说:“所以你是在担心统敛王的那部分军队?”
毕竟统敛王手里的军队都是先帝留下的精兵。
仁凝帝看了惬意的逍王爷一眼,说:“照目前来看,十几年前事故技重施,只是人不同了,选择会改变,就算是议和,也要由他统敛王来拒‘和’。”
逍王爷接着话头说:“这样一来,交战的罪过就落到统敛王头上,百姓苦不堪言,怨恨的是他这个王爷。”
仁凝帝:“朕说过,灭统敛王必先灭自身欲・望,你当初灭了自身欲・望而杀了殷翎(提及丑叔,仁凝帝袖内的拳头捏紧),如今又是谁?统敛王的欲・望是梓殷国还是十三皇子,一个江山和尸体相比,你我心中都有答案。”
逍王爷半眯着眼,说:“毁掉统敛王不一定非要战,加深他对欲・望的野心,就等于消灭了他。还如何翻身。”
仁凝帝:“朕这皇兄恰恰是个猜忌多疑、无心无情的王爷,加深……野心……”他心里浮现出华蓥的脸。
逍王爷:“若是陛下有了决策,或许可以一试梅桡宫。”
梅桡宫是万斯恒的人。
逍王爷:“没有什么衷心,梅桡宫求得都是利益,否则也不会像本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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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
这场宫宴,万影澈明白,除了要见万斯恒,还能见到逍王爷,除此之外,还有后宫那群女人。一个头两个大。
万影澈在衣袍外拢上仁凝帝钦点的紫色纱衣,这颜色让他想起一身骚・包・风・流・的逍王爷。他还是习惯青色或者蓝色。
从东明宫到宫宴庭院的地方要绕出东宫的范围,途经一处花亭,花亭设有大、小案。
早有两个提着食盒的宫女等候此处,看到万影澈急急忙忙说道:“景婕妤,可算等到您了。皇后口谕,让娘娘们去宫宴前去一趟东寂宫的偏殿。”
东寂宫是皇后寝宫旁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