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不留功与名
曲思文挠了挠头皮,“现在想想好像确实有些冲动了!你说我们白羊女什么时候能不要那么冲动吗?”
林陌抿了抿唇,斜斜挑眉,“所以说有的时候不得不服星座论,狮子男不仅拿捏白羊女,而且你俩还是大火象绝配!陆医生对你向来是手拿把掐,我就多余为你俩操心,算了你就死心吧,你俩就在一起好好过吧!也别想着去祸害别人了,给我锁死!”
聊完这些,林陌穿衣换鞋就说走了,要去医院,曲思文顺口一问:“谁又住院了?”
林陌想到傅铭聿那事情对外还保密的状态,但陆以琛这不是和她没离成吗?
估计也瞒不住,就简单和她说了情况。
“你看起来好像很担心。”
林陌试图解释:“因为情况真的很严重,出了很多血,据说离心脏非常近,人当时差点就没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曲思文意有所指,一脸意味深长。
林陌其实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自己也是突然意识到的,比如昨天,继父不远千里过来和她生父大闹了一场,结果晚上让她失眠的居然是傅铭聿……
她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傅铭聿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模样……
担心到失眠,又想到以前的林林总总,好不容易睡了两个多小时就被惊醒,梦到傅铭聿心脏停跳了,醒过来的时候眼睛都是肿的。
其实她去曲思文家的时候,进门就被发现了,因为状态实在太差,她又因为赶时间连妆都没化……
但早上赶着出门离婚,思文也没多问,现在聊开了,才知道她状态那么差的原因。
林陌到病房的时候,就碰到了陆以琛,整个人意气风发,又是一脸得逞的小人嘴脸。
他知道林陌刚从他女儿那边过来,应该知道了结果,所以刻意像个‘喜雀’一样在她面前来回踱步。
林陌实在被他烦的不行,忍无可忍,“你休想我祝你再婚‘快’乐!”
“卑鄙无耻!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利用!”
陆以琛轻嗤一声,“你懂什么!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难道不比单亲家庭强吗?”
林陌翻他一个白眼,不理他。
陆以琛振振有词道:“难不成等着她妈再给她找个后爹?我反正不会再结婚了。”
闻言,林陌才斜睨了他一眼,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我可没有强迫她,我让她自己选的,如果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不想我们离婚,就配合拍这些视频。是沐沐自己和我说,隔壁姐姐父母离婚后,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但她说自己好像已经没有家了。沐沐很担心,不希望我们离婚,一直求我别和她妈妈离婚……”
林陌叹了口气,“那以后好好过吧,你知道她那暴脾气,别再惹她生气了!”
“我们矛盾的点已经都过去了,以后合理分工共同育儿,争取给沐沐再来个弟弟!”
看他沉浸在展望未来上,林陌实在懒得和他再说下去。
“你说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醒啊?”林陌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人,自言自语道。
陆以琛调侃,“怎么?阿聿这回出事,你突然意识到他的重要性了?”
林陌没应,陆以琛继续,“有个问题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你当年是不是去了会所,听到我们说的话,听到阿聿说的醉话,一气之下才离开的?”
林陌挑眉,“冯颌和你说的?”
陆以琛忍不住大声叫唤,“那孙子叫你去的?好啊,这么些年他居然瞒的滴水不漏…!”
林陌摆了个‘嘘’的动作,压着声音,“你小点声!这里是病房!不是他说的你怎么会知道?”
陆以琛解释:“我后来出去的时候好像看到一个背影,很像你,但当时我也喝多了,头重脚轻的,所以不确定。只是那之后你就突然消失了,我联想起来才觉得那个人应该是你。”
林陌释然,无所谓的样子,“不重要了,都过去了。”
“怎么不重要?谁和你说不重要?你不知道阿聿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他以前得过那个精神病你知道的吧?当年送回来的时候就没医好,但很神奇,回来后没发作过,但你离开后,他又复发了,而且比之前严重了很多!”
陆以琛看起来有些情绪激昂,后面的话林陌没再打断他,只静静听着。
“这几年他其实一直想去找你。后来傅子晞好像和他说了你日记的事情,他找到后就每天翻你以前的日记,都快把本子翻秃噜皮了!整一大情圣人设,我都懵了……”
日记的事林陌倒是知道,之前还见过一本,但没有那么具体,原来是子晞哥告诉他的。
“但他的病发很反复,他想去又不敢去找你。他既怕让你知道他的病嫌弃他,又怕你因为他的病而可怜他……”
“要我说,他就一纯纯绝世大傻逼!要是我,我就装可怜,谁说同情不是感情的一种了?先想办法把人弄到身边再说!想那么多的结果就是病没好,先收到了你结婚的请柬……”
“知道你要和霍振轩结婚的时候,他都快疯了!那段时间天天找我喝酒,人就和埋在酒缸里差不多,我是真怕他把自己喝死!”
“后来知道你回国的日期,他就提前去酒店蹲点。说实话,我以前真不知道这哥们居然还能为爱当三,当狗仔,妥妥一只‘深情小狗’啊!”
陆以琛沉默了一阵,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问道:“你和我说句实话,你对他到底什么心思?真的那么些年就没一点点喜欢过他吗?”
林陌抿了抿唇,没有立刻回答。
安静数秒,刚要张口,又被他尔康手拒绝,“算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还是别告诉我了,我听了难受还不如不听。如果你心里是喜欢他的,或者喜欢过他,等他醒了自己告诉他吧,你们的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陆以琛讲完那些,就一副‘事了拂身去,不留功与名’的样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