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山路看着很远,但对于修士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海陆空三栖航线什么的,完全可以直达。凡人走一天的路,修士飞一会儿就行了。
几人飞回了之前见过的千机峰,此时太阳已经降落,在外面狩猎的灵兽不多。一路升到接近山顶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别致的洞府,门外种着一棵大树,看起来很干净,就是……太干净了点,像是快要被水洗死的样子。
连默抱着颜朵跳下飞剑收好,湘骋蔡下了机关傀儡鸟。缩小之后捏在手里,还没来得及往乾坤戒里放,不小心一个走神,机关傀儡鸟被他捏出了一个大洞。
颜朵:“……”
湘诚耙晕常,面不改色地从乾坤戒里掏出一块大小合适的金属片,啪嗒一下钉在了上面,就算是补好了。
“……”所以那些补丁的确是补丁,而不是装饰?机关傀儡鸟是全部精钢制成的吧?不是木头冒充的吧?
回想起颜子飞和连白,颜朵不禁仰天长叹:这个世界的白莲花怎么了?跟仙人掌串种了不成?一个个形象崩得……相当带感!反差萌什么的,只要不是自己的敌人,旁观他们用楚楚可怜的样子把凶神恶煞的敌人欺负得楚楚可怜什么的,实在太带劲儿了!
湘呈蘸没关傀儡鸟,抱紧贝儿,带着两人进入了自己的洞府。目瞪口呆地看着外表精致的洞府里面只有一张床幔飘摇的寒玉床,剩下的就是两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房间,一个连门都没有,里面的面积不足五平米,放着一个不起眼的蒲团,看样子是静室;另外一个倒是有一道石门,被洗得跟镜子一样光滑,里面隐隐透出财宝的光亮。
这洞府是不是简陋了一点,最起码安个门装个柜子不是?除了床连坐的地方都找不到,桌子凳子什么的也全都没有。是不是走错屋到隔壁去了,掌门的弟弟不会过得这么惨兮兮吧?
这个想法等湘炒蚩仓库的石门之后,就被颜朵立刻掐灭了:“好……好刺眼……”
一条长长的青石铺就的台阶蜿蜒而下,勾勒出仓库的深度,沿着台阶缓缓而行,一路向下,就走到了一个岔道的中心。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闪耀着属于自己的光芒,刺得颜朵用胳膊挡住脸,半天才适应过来:真是柳暗花明,别有洞天啊!
“这……都是你一个人的?”如果只考虑他作为元婴修士的身份的话,这仓库里的东西的确很难得。
仓库的面积不大,但很深,东西南北分别放着法器、灵草、丹药、灵兽。虽说看不出数量,但里面的东西仅是肉眼可见的那些的确件件是无价之宝。
千年的草药只是堆墙角的货,万年以上才有装盒子的资格;化神期的灵兽摇头摆尾,简直集齐了《灵兽宝鉴》的全部稀有品种;法器件件都是上品,却又跟垃圾似的堆成一堆,完全没有规律;丹药里没有中阶以下的,极品丹药才有盒子装着,盒子本身的材质更是价值不菲……作为一个元婴老祖,他不会是打劫了仙宗派的公用仓库了吧?
“嘛……里面也有掌门哥哥还有玄幽师兄的。”湘晨砂地眨眨眼睛:“他借给我不少。”
“……”这个借有待商榷啊。
站在岔道的地方,用神识四下扫视了一番,颜朵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相对于元婴修士的财富,这的确不少了,但自从去了兽殿,进了龙宫之后,眼界提高了不少,这些已经无法让自己惊讶了。仔细对比了一下女主和湘车牟撇数量和受宠程度,颜朵好奇地摸摸下巴:如果小说不会撞人设,那么这算什么梗呢?
想想那个玄幽尊者尤其喜爱女主那媚眼如丝却又楚楚可怜的样子,对湘车难劾嵋埠苁敲徽蕖…等等!这诡异的相似感,难道是传说中的替身梗?原文中,玄幽尊者的心中有一道白月光,是他永远的痛。后来女主出现了,成功地替代了他心中的白月光,变成了他的朱砂痣。这中间本来没有泪包子什么事情,但是原文中有这么一句话:陶梦芊离开之后,当看着湘成了缸爬峁饪醋潘的时候,玄幽尊者就会露出那怀念又失落的眼神,好像在追忆着什么……
思及至此,颜朵整个人都不好了:若说女主是那个白月光的替身,那泪包子算啥?替身的替身?
虽然觉得自己不过是脑洞开大了,小孩子当然会被宠一宠啊!但不知不觉间,颜朵看向湘车哪抗庵谢故谴上了几分怜悯。
突然感觉背后莫名发寒的湘常骸啊…”
看了一圈之后,颜朵也没有看中什么东西用来交换。连默思索一番,从乾坤袋里翻出几个速度不快但结实度极高的飞剑,跟湘郴涣诵矶嗔槭,下品到极品都有:出游是长时间的事情,身上总要带点零钱。
见两人兴致缺缺,湘骋裁惶过失望,只是轻抚着贝儿光滑的皮毛,一脸不舍。
湘晨习蚜饺舜来,主要是想换个人情,好让贝儿多陪自己几天。要知道,因为他天生神力却不受控制,养的灵兽好多都不是死在战斗中,而是被自己不小心捏死了或者捏惨了。
洞府也是一样,因为自己不小心翻身就能把家具打个粉碎,能够幸存下来的家具只有那个掌门哥哥特意给自己打造的硬度极强的寒玉床。至于门更是一天一坏,让他连修复的兴致都没有,干脆只在外面设下结界把人挡住就完事了。至于里面的石门,存活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不得不去弄,因为法器的光芒太过刺眼,会影响他的修行和休息。
今天好不容易发现一只能够在他手里存活超过一个时辰的萌物,湘衬睦锟戏攀帜兀
“没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只是想让它多陪我几天……”契约兽不似灵兽可以退还精血,要过来是不可能了,可就玩一个晚上哪够呢?多少年没有这么痛快地摸到有毛的东西了?
连默把困极的颜朵打横抱起,低头看了贝儿一眼:“贝儿愿意的话,我们就多留几天。”毕竟是颜朵母亲的朋友,定契了也不意味着能随意当一般的灵兽对待。
湘骋涣称诖地看向贝儿,贝儿使劲在他怀里抻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点点头,偷偷用尾巴卷走了一些金币藏在肚皮底下,小脸埋在爪子下方偷偷嚼着:自力更生什么的,唉……
湘臣状顿时黑了脸,扒开贝儿的小爪子夺过金币,没等贝儿发脾气,就掏出手帕把金币使劲擦了擦,甚至还用水球术把金币冲得一尘不染,这才乐颠颠地把金币喂到了贝儿的嘴边。
贝儿:“……”好吧,原谅他了,只是洁癖而已。
等贝儿张开嘴咬住金币,湘秤钟檬峙梁退球术把贝儿从头到尾擦了一遍,重点照顾爪子和尾巴,小肚皮都没有放过,直到把贝儿擦得闪闪发亮。
贝儿:“……”灵兽没人权啊!我堂堂一只瑞兽居然被一个年龄是自己零头的小子调戏了!
“……你为什么不用净尘术?”明明念个口诀就能解决的问题,非要上手,没看贝儿气得毛底下的皮都发红了,如果不是害怕暴露,早就暴起咬人了。
湘巢镣曛后又开始擦手,然后把手帕当场销毁:“觉得那样弄不干净。”
“……”真是洁癖出了一条特别的道路。
就在湘郴乖谙聪床敛恋氖焙颍颜朵眼尖地发现墙边拴着的灵兽盯着湘车氖稚瑟发抖,表情悲愤,身上虽然很干净,却明显有掉毛的痕迹。
回想起洞府门口那貌似被洗死了的大树,颜朵对湘车慕囫庇辛艘环全新全面的认识。
因为贝儿主动请缨……或者说被金币诱惑去陪着湘常颜朵和连默就暂时恢复了二人世界,回客房掉了一晚上的节操。
至于贝儿,在晚上第三次被湿淋淋的感觉弄醒,只因为湘尘醯帽炊身上有点灰尘的时候,悲愤地咬着被角:为什么那么嘴馋?为什么!还让不让兽睡觉了!
第二天,湘匙愿娣苡乱带着他们四处走走,看看仙宗门的风景。因为他觉得,如果客人看到了风景的秀美,感受到了待遇的优厚,或许可以多待几天,这样贝儿也可以多陪自己几天了。
只是想法虽好,没走多久湘尘捅恢词陆凶咔胧臼虑槿チ恕T侔哭好歹也是个元婴老祖,不能老摆在一边当花瓶,该起的作用还是要起的。
眼看着湘潮ё疟炊告辞离去,而被他抱着的贝儿咬着明显是被洗秃了一块的尾巴泪汪汪地挣扎着,连默很自然地揽着颜朵往旁边一转,走人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电灯泡什么的还是照耀别人吧。况且这样的脾性还是磨一磨比较好,不然日后带着麻烦多多。
为了防止客人闯进不该闯的地方,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执事派一个管事给连默和颜朵带路。但之后管事也有事情要做,只好带着两人去了百事堂,准备找一个弟子给他们带路。
刚走进大堂,管事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吵吵嚷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剩下的人则零零散散地坐在旁边,无一例外都是女修,表情十分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