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长月(一) - 许风流 - 酒纸画白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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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长月(一)

许风流本就不平静的心绪,现在更加不平静了。

冬曲柳与时樱的到来,让他捡回一条命。但是时樱最后的那一番话,却教他着实被吓着了。

他不在的这几个月里,虽然不知道冬曲柳都干了什么事。但时樱要从他身边带走小柳儿,他一下子还真是接受不了。

小柳儿是那人的孩子,是他与那个人唯一的仅有的鲜活存在的联系。他不能就这样把这样的联系拱手他人,更何况小柳儿是他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一个活生生的人。

时樱一两句话,就要带走小柳儿。

许风流转辗反侧,想了冬曲柳与时樱之间所能发生的事。唯一不敢相信的便是,时樱喜欢小

柳儿,或是小柳儿喜欢时樱。

黑夜里,许风流为自己最不敢相信的想法而坐起。却隐约觉得屋里多了一个人。习武之人,对身边的一切都比一般人要警惕、敏锐。许风流这么觉得的同时,也听见那人的声音兀自响起。

“你醒了?”一境的声音略显压抑而紧促。

许风流从惊吓与警惕中回过神来,方察觉自己还是慢了一步。听声音,一境已经来了许久了。

“你何时来的?”许风流问道,双眉微蹙,这个时候来找他,会有什么事?

“不长。”一境道,说话时也向许风流的床边走来。

“这么晚了,堡主可是有事?”难道平灵被攻下了?那梦幻樱呢?梦幻樱怎么样了?壶州呢,芒大人他们……宫中又会闹成什么样子呢?

许风流思考的间隙,一境已经坐上了床边。

一境道“我方回来,便想来看看你。听说你前些日子,被人伤了。”一境抬起许风流受伤的胳膊,“风流,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许风流缩回手臂,道“已无大碍,劳烦堡主挂心了。”

“你其实是在怪我没能保护好你。”一境道,再次抬起许风流的胳膊。

“堡主多虑了。”许风流挣扎着要缩回胳膊。胳膊上的伤确实好了许多,伤口早已结痂,再过些日子,便可痊愈,只是要留疤了。

一境压倒许风流,压抑道“你若是怪我没能保护好你,我还会觉得你心里有我。如今看来,你心里是一点儿也没有我的。你究竟将我置于何地呢,风流?”

许风流察觉一境的不对劲,用力地想把一境从自己身上推开。谁知一境飞快伸手点住他周身大穴,顺带封了他的内力。

许风流急道“堡主何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夜已深,我要休息了。”

一境用光了耐心,剩下的便只是药物所带来的欲\\望。一境冷冷道,“这,你应该去问梦幻樱?”

一境抬起许风流的下巴,贴着他的脸面,嘲笑道“知道我是中了同样的毒,许大侠,你说,这该怎么办?”

什么?一境也中了画中春?!许风流的脑袋瞬间空白,只觉得似有一阵雷电自头顶流遍全身,霎时动弹不得。

“风流,你这个样子……”一境的手指贴着许风流的唇角而过,“真不错!”一境吻了吻许风流的唇角,起身隔空从屋内的木抽屉内取出晨露。

“你做什么?”许风流动弹不得,但看一境手中的东西,再想到他中了画中春的毒,便突然变了脸色。

一境打开瓶塞,将瓶子抵到许风流鼻尖。一股幽兰之香侵入鼻间,许风流心里登时害怕起来。

幽兰摄!一境对他用了幽兰摄……

如果再不把一境赶走,自己就真的任他宰割了。刚才一境封了他所有的内力,此番他对幽兰摄的抵抗几乎是没有的,与寻常人无异。一旦,毒蔓延开来,自己便会失去自我意识,任凭一境耍弄。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许风流害怕地大声呼喊,却也只是软绵绵的几句话,听在一境耳里,格外增添情/愫。

一境俯下\\身子,轻轻咬住许风流的耳垂,柔声道“风流。”

许风流浑身一阵颤抖,瞪大了眼睛看向一境,莫名地觉得他好像那么一个人。自己想要远远地离开,躲避,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风流,这已经不是你的第一次了,不是吗?”一境张口含住那颗上下滑动的喉结,把许风流想说说不出口的话,都堵在了心里。

一境自怀中掏出一个棕色的瓷瓶,仰头喝下里面的液体,低头吻住许风流的唇,用舌头将液体抵到他喉间,逼着许风流咽了下去。

“风流,你现在眼里看到的是谁?”一境一边微笑,一边解开许风流的衣带,“风流,你眼里的人不是我,可又是我。梦幻合/欢散,的确是个好东西,可我明明不想用的,却又害怕你……呵……”几句话间,两人衣衫委地,一境看着眼里噙泪的许风流,伸出舌头tian\\舐他的双眼,“风流,我知道你不会留在任何人身边,尽管如此,我却还嫉妒时樱竟然可以和你笑眯眯地说话。”惩罚似的,一境咬住一颗朱/粒,细细品尝。

许风流自喉间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一境坏笑,另一只手捏住了另一颗朱/粒。明明可以抵抗画中春之毒,却还是要来找他。一境小心翼翼地爱\\抚着身下动弹不得的人,看着那双渐渐迷离的眼睛,一境伸手解开他的穴位,只是封锁了他的内力。

如果这一晚只有他一个人在动作,许风流像个人偶一样,岂不是大煞情\\趣。

一境将晨露用在身下之人的私/密之处,缓缓探入/手指,待准备妥当,才将自己忍的肿胀酸痛的部位送了进去。

许风流虽然没有吭声,脸上的表情却生动的很。

一境拨开散落在他额前,却早已被汗水打湿的几缕黑发,道,“风流,此时此刻,你的表情,痛苦,无奈,却逃不开,这幅表情比你以往,在我身边呆三四天的表情都要丰富,深刻。”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许风流闭着双眼,冷冷道“一境堡主想要什么没有,许风流有什么好,值得你收在身边,嘘寒问暖的,他却不识抬举,哈嗯……目中无你!”

“什么的好,就是目中无我。如果他眼里有我了,我便放他走。风流听说过吗?得不到的才越想要,得到了,就不重要了。或许,你试着拿双眼看我,我便不想困住你了!……不舒服吗?呵……”

一境问完这话,许风流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仿佛不再是自己的。双腿竟然以迎/合的姿态面向一境。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对我做了什么?”许风流扯着自己不稳的思绪,“你对我做了什么?一境?”

“梦幻合/欢散,风流,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你把我当成谁了?梦幻樱,还是一境?还是谁?嗯?”

一境话语甫落,许风流竟然将双手环上他的颈项,痴痴道“哈啊……幻樱……”

“原来你心里的人一直是他啊……”一境顿了顿动作,退了出来,在许风流一脸诧异的神色下,带着惩罚的目的,深深刺\\入。

“那一年的那一个夜晚陪你喝酒赏月,吻你的人是我!许风流,你说过会找到我的……你忘了吗?”

“……嗯……幻樱,幻樱……疼……哈嗯,好疼……”许风流全然不知自己在幽兰摄的药性下,已然把一境当成了梦幻樱。身体迎/合着身上人的动作,心里却不知所措……幻樱,为何要弄疼自己……

一境全然不顾许风流痛苦的呢喃,像是要把他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一般的疼/爱。他纵容他欺骗自己,他纵容他在江湖上说自己的恶狠,他纵容他与自己对立……可是他不能纵容他没有一点关于自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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