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系的第050颗星
几个人说说笑笑着,菜很快就上齐了,Felix永远都是这群人里面那个负责暖场和调节氛围的,一边吃着菜一边跟身边的娄印聊着娄印的实验室最新的研究课题以及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同时还能兼顾到高S,关心高S工作进展的同时还不忘向高S打听澳洲那边的朋友们最近的状况。
尤未一个人在最角落里面,默默吃着身前那盘醉鸡,没什么机会搭腔就只能认真听着,Felix和娄印聊的心理学上的问题他完全是一窍不通,听都听不懂更别说插嘴了,和高S聊的翻译上专业性的问题他目前的认识也很肤浅远远达不到能插嘴一起讨论的地步,更对Felix和高S在澳洲共同的朋友们一无所知。
高S一边跟Felix搭着话时不时也能腾出点心思给尤未夹菜,在有其他人在的场合他不太好直接当尤未的面说他傻,这家伙居然就只知道吃跟前那盘儿菜,筷子都不知道伸长一点儿。当然,高S大概猜得到原因是什么。
于尤未而言,每每高S夹菜到自己碗里,他就觉得心里一暖,虽然这天气再暖就要热死人了,可丝毫不妨碍尤未被高S这一个无意识的小小的举动感动,尤未一点不贪心,一颗心就这么点儿大,正在慢慢被这种小小的举动塞满。所以哪怕自己插不上嘴尤未也没觉得有什么,嘴里吃着美食,耳边是高S好听的声音,偶尔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瞄高S完美的侧颜,顿觉胃口大好,大概这就叫做秀色可餐。
当然按照Felix的性格他不可能无端地把尤未故意晾在一边,只不过某人就是需要有人在背后推他一把,注意到高S和尤未各自的小动作,Felix嘴角的笑意越勾越深。
“你说你这么卖力地撮合人家,就没好好考虑过我们的事吗?”突然,娄印压低了声音凑Felix耳边说道,“什么时候你才能允许我更近一步?嗯?”
“我怎么觉得今天这些菜都有点咸。”Felix完全无视了娄印刻意讨好的暧昧言语,一个轻轻的后肘将凑近的娄印不着痕迹地挡开,然后举起红酒杯对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尤未道,“来,小未,我和你干一杯。”
娄印也是个脸皮颇厚的,被Felix这么无视也能继续保持住脸上的笑意,望着Felix的眼神里浓情蜜意丝毫不减。
被点名时尤未嘴里正叼着一只鸡翅在卖力地啃着,本来没什么存在感的人突然被点名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当其余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自己身上时尤未愣了半秒钟才反应过来应该赶紧把嘴里的鸡骨头吐了,然后取过餐巾笨拙地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今天吃饭的包厢很大,足足能容纳十五人就餐,所以圆桌也特别大,中间还隔着高S和一个空位,尤未目测了一下距离,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手太短的事实,于是主动站起来端起酒杯朝Felix走了过去,Felix见状也立即礼节性地站了起来。
“王大哥,我敬你一杯。”尤未举着红酒杯和Felix碰了一下,因为嘴笨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就只能仰头一饮而尽,连昂贵的拉菲跟其他红酒有什么区别都没品出来冰凉的液体就顺着食道滑了下去。
尤未率先一饮而尽后Felix才优雅地晃了晃酒杯,然后送到嘴边只浅浅地抿了一口就挪开了。
尤未喝完小半杯红酒,捏着杯子站在原地有些局促,正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Felix就出手拉住了他。
“等一下小未,我要回敬你一杯,说来咱们认识也半年了,看着你这一路的成长,我发自真心为你感到高兴。”Felix说着就放下手里的红酒杯转而取过桌上盛着拉菲的玻璃醒酒器要给尤未再满上,不知道是手滑还是故意,Felix手里的醒酒器里剩下的小半瓶红酒就这样戏剧性地光顾了尤未雪白雪白的Tee。
尤未完全是猝不及防,包厢里冷气开得很足,完全跟烈日炎炎的室外两个世界,冰凉的液体很快透过白Tee接触到肌肤,冻得人一颤。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这醒酒器的手柄有点滑。”Felix也是一副始料未及的表情,忙放下醒酒器扯过餐巾就要给尤未擦Tee上的红酒渍。
“没事没事。”尤未无意去推测Felix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
Felix懊恼地叹了口气,眼底却快速划过一丝狡黠的光,手上为尤未擦拭着已经浸透的红酒渍嘴上急切地道:“快趁现在刚沾上去洗手间里面洗一洗兴许还能洗掉,不然红酒渍沾上太久就不容易洗掉了。”
尤未根本想不到那么多,闻言点点头就转身去了包厢自带的洗手间。
尤未的身影一消失,Felix脸上的愧疚之色就一扫而光,顺手把擦过红酒渍的餐巾准确无误地扔到了高S的头上,同时戏谑地道:“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快进去吧。”
高S是瞬间目瞪口呆的,连头上的餐巾都没来得及扯下来,眼睛睁得圆滚滚的盯着Felix看,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这……太……太他妈高杆了也!
这时,一旁的娄印也笑眯眯地迎了上来从身后轻轻搂住Felix的腰,帮腔道:“感情最怕的就是拖着,偏偏你们两个人又都不属于那种特别主动的,所以新野就只能出手推你们一把了。”
不得不说,高S有点反感被人看得这么透彻,偏偏他又没辙没辙的,人一个研究各种心理疾病多年的大教授,一个是研究各种心理疾病多年的大教授多年的情人,反正这两人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穿一条裤子的,只要他们俩统一战线了,自己也就只能举白旗了,负隅顽抗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终于后知后觉地把还盖在头上的餐巾扯了下来扔到一边,高S低骂了一声“操”,却也还是按着Felix的预期朝洗手间去了。
高S推开门进去时,尤未正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扭曲在洗手台那儿搓洗着Tee下摆上的红酒渍,也许真是魔怔了,高S见着尤未这么专心致志地做着一件事,一颗心呐就跟着上蹿下跳,脸皮厚如他竟也觉得有些微微的发烫。
拥尤未入怀的那一刹那,高S脑子里就一个感觉,对了,这种感觉对了。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