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丁月华出走了。
展昭冲到了云来客栈,已经人去楼空,甚至没留下只字片语。
“丁月华去哪儿了?她到底去哪儿了!”展昭攉住包惜墨的双肩,雷鸣般的喊叫,“你不是答应我会好好看着她吗?她为什么不见了?你说啊!”
“展大哥……”包惜墨完全不知发生何事,丁月华是如何不见的,云来客栈竟没有一人知晓,小二也没看到丁月华离开,可人就这么不见了。
“展大哥……对不起……”包惜墨低着头,肩膀上吃痛,委屈的咬着嘴唇。
包惜墨是答应展昭会照顾丁月华,可丁月华有手有脚,自己会走的!而她又不能从早到晚盯着丁月华,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今天她去了学堂给孩子们上课,还去了药房送药,丁月华何时不见的她怎会知道?守在这边的守卫也都没看见,可展昭竟然责怪于她,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不……惜墨,是展大哥不好,展大哥不该怪你的……”展昭慢慢放下手,愁容满面,心中琢磨丁月华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小姐,今日可有人来看过丁姑娘?”公孙策尾随展昭而来。展昭收到消息之后激动的冲出开封府,包拯怕展昭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特意命公孙策前往查看情况。
“今日……今日没有人来过啊。”包惜墨出去之前并没有人来看过丁月华,她走的时候还和丁月华打了招呼,这会儿听守卫说也没见过任何人来探望丁月华。
“难道……”包惜墨心中一击,“难道是昨日?昨日陷空岛的几位来探望过丁姑娘,他们还聊了很久!”包惜墨虽然不知他们五个和丁月华失踪之事是否有牵连,但说出来可以给大家一个参考。
公孙策思忖片刻,想到昨晚白玉堂很晚才回府,还故意避开他们,今早还和展昭换了班,想来和这事脱不了干系。
展昭趔趄一步,坐在了凳子上。若真是五鼠等人带走了丁月华,他倒反而放心一些,至少丁月华的安全无忧,他们定会护她周全,可丁月华究竟意欲何为?“即便你不见了,我也不会另娶他人为妻”展昭自己说过的这句话这么快就要一语成谶了吗?
“丁姑娘这是逃婚了。”公孙策说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可能性。丁月华不想和展昭成婚,只要逃婚一条路可走。
“逃婚?”展昭冷笑一声。南侠展昭的未婚妻竟然逃婚?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包惜墨轻轻走到展昭旁边,坐下来,拉住展昭放在桌上使劲握拳的手:“展大哥,我想丁姑娘是一时想不通,不如给她一点时间,她一定会回来的!”
包惜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并无半分肯定,虽说和丁月华相识不久,但也有几分了解丁月华的性子,对于她的身份这事在心里搁久了一直没能舒展开,再加上展昭逼婚,她如何承受得了?
“白玉堂呢?”展昭腾地站了起来。白玉堂去哪儿了?他已经一整日没有见过白玉堂了!难道白玉堂和丁月华一起走了?!
展昭抄起宝剑,那是湛卢,巨阙剑已经还给丁月华,而这房间里没有,说明丁月华把剑也一起带走了。
“展大哥你去哪儿啊!”包惜墨跟了两步。展昭没有回头,已经跑下楼,听不见脚步声了。
“怎么会这样……”包惜墨捂着胸口,站在房间门口因脚下不稳而靠着门框,面色忧愁,嘴唇也有些发白。
“小姐……”公孙策扶住了包惜墨,“小姐还是回房休息吧,展护卫的事叫他自己解决。”
包惜墨无奈的点点头,跟着公孙策回了自己的房间。
官道。
白玉堂和蒋平一同驾着马车往前奔驰。
“老五,就到这儿吧,你赶紧回去吧!”蒋平勒住马缰绳,马儿停了下来。
白玉堂转身掀开帘子,对着车里的人喊道:“月华,五哥回去了,有四哥保护你,可安然抵达白桥镇,到了别忘了传信回来。”
“白五爷……”丁月华往前探身,想要出来,片刻又缩了回去。
“五哥……你快回去吧,包大人找不见你要心急了。”丁月华坐回到座位上,望着白玉堂。
“月华妹妹保重!”白玉堂像丁月华抱了抱拳,翻身跳下了马车。
“四哥一路走好!”白玉堂对着已然远去的马车摆了摆手。
白玉堂口中叼着一根稻草,哼着小调往开封府的方向走,走了一阵才发觉自己没骑马出来真是失策,照这么走下去,不知今晚关城门之前能不能回到汴梁,这下真的会像丁月华说的那样,包拯找不到他定是要心焦了。
片刻之后,白玉堂又笑了,因为他已经听见马蹄声,虽然离得还很远,但很快就会到自己的眼前。
那马在白玉堂面前停住了,马背上坐着展昭,展昭恶狠狠的盯着白玉堂,像是要把他吞入腹中。
“丁月华呢!”展昭跳下马,急声问道。
“不知道!”白玉堂瞥了一眼展昭,继续往回走。
“站住!你把丁月华带到哪里去了!”展昭从身后喊住了白玉堂。
白玉堂回身,走了两步到展昭眼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吐出口中叼着的稻草。
“展小猫,人家丁姑娘不想嫁给你,你何苦非要强迫呢?你展昭又不是娶不到老婆!”白玉堂怀抱着长刀,一脸的“正义感”。
“不想嫁给我?难不成是想嫁给你白玉堂?”展昭说到“白玉堂”三个字,声音又提高了几分。
“你胡说些什么东西!”白玉堂啐了一口吐沫,“你白爷爷若是对丁姑娘有意,哪还轮得到你这臭猫!丁姑娘可早就是白夫人了!”
展昭皱了皱眉:“你二人不是?”展昭明明听到丁月华和白玉堂说他们以前感情上的事。
“是什么?”白玉堂哎呀一声,“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二人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情!你怎么就不信呢!我白玉堂什么时候骗过你?”
展昭淡淡的苦笑:“你和她没有男女之情,未必她和你也没有。”有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恐怕丁月华的心思还在白玉堂身上。
“展昭!你把白某看成什么人!你又把丁姑娘看成什么人!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懒得理你!”白玉堂难得占理,自然是嘴上不放过展昭。
展昭越上马背,拉住缰绳说道:“白玉堂,麻烦你替我向大人请假,我追到丁月华就回来了。大人就拜托你了!”话音未落,展昭便催马而去,只留下一条马蹄印和冲着展昭背影“拳打脚踢”的白玉堂。
“想不到你展小猫也有今天……”白玉堂抱着刀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看我回去在大人面前告你一状,让大人罚你给白爷爷洗衣服!”
开封府
雨落无声,微风轻吹。饭后白玉堂至公孙策房中喝茶聊天。
“展护卫可真是心情中人,但不知那丁姑娘去往何处?”公孙策先是感叹一番,而后又询问白玉堂有关丁月华的下落。
白玉堂嘿嘿一笑:“先生就别套我话了,四哥知道我回来你们肯定得问我,所以他们根本就没告诉我月华妹妹往何处去!我不知道自然你们也就问不出来。”白玉堂一向佩服他四哥蒋平的智慧,这就是想要瞒住别人首先要瞒住自己人。而有蒋平陪伴丁月华,白玉堂亦不会担心丁月华会出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