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Crossbencher
开学第一天，全校都知道了一个劲爆新闻：韦斯莱家最小的女儿没有赶上分院。
透露这个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金妮・韦斯莱的亲生母亲。
“……你们大概压根儿就没想过我和你们爸爸看见汽车不见的了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是，你们倒是开心了！高兴了！坐着飞车去学校多么与众不同多么长脸啊！你们就不怕丢了你们的小命吗！现在因为你们！你们的爸爸现在要接受部里的审查！如果他丢了工作我们全家要喝西北风吗？还有你！金妮・韦斯莱！你居然趁着我们不注意跟着你的哥哥们上了车！你不知道分院有多重要吗？既然你没赶上，就给我赶紧回来！别在霍格沃茨丢脸！”
鲜红色的吼叫信像是用生命吼出了这段话之后，在半空中就燃烧了起来，还没落到餐桌上就成了灰烬。
看到那个坐在格兰芬多长桌上却被所有除了她兄长之外的所有格兰芬多排斥，更是被来自她母亲的吼叫信骂的抱头痛哭的女孩，崔顿眼里满是疑惑，“为什么格兰芬多也不收容她？她所有的哥哥都是格兰芬多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夏尼幽幽的说，“巫师和麻瓜都是人类，为什么巫师讨厌麻瓜，麻瓜惧怕巫师呢？”
崔顿隐约明白了什么，但是他刚想深思，脑中的思绪又断了连接，“为什么不能通融通融让分院帽再给她分院呢？我记得邓不利多校长对格兰芬多格外偏心的。”（无辜中枪的邓不利多：“……”）
“学校有学校的规矩。”德拉科脸上的笑容成迷，“你知道三强争霸赛吗？就跟火焰杯一样，分院帽也只能在开学晚宴之前被拿出来使用，其它任何时候拿出来都是无效的。”
“邓不利多校长已经足够偏心了，他没有让金妮・韦斯莱退学，反而让她住进了格兰芬多。”夏尼说，这学期他终于有了一个室友，虽然年纪小一岁，但好歹是个人啊！（无辜中枪的室友君：“……”）“她大概只能在下学期才能分院了。”
小海人鲛似懂非懂的点头，又一次看向那个穿着旧校服胸前光秃秃没有任何学院标志的女孩，“我觉得她很可怜，本身没有做错事，却要遭受无妄之灾。”
“谁让她有那么多不靠谱的哥哥们呢？”德拉科说，手指隐晦的指向那四个已经成了霜打的茄子一般的红头发韦斯莱们。“他们还上了麻瓜的晚报，今天预言家日报也刊登了新闻，他们的父亲因为知法犯法违规制造魔法车辆将要被审查。我只是想不明白，这种家丑为什么他们的母亲还能光明正大的宣扬出来，仿佛引以为豪？”
“我只觉得哈利的日子就要不好过了。”崔顿说，同时怜悯的看了一眼刚进礼堂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径直往韦斯莱那边走去的哈利。
“起码有一点好处！”夏尼一拍脑门，在好友们好奇的目光下也不卖关子，“她做错事不用扣分啊！”
崔顿想到上学期被德拉科连累的那次扣分，深以为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啊！”
说是这么说，但是崔顿在拐角处碰见那个正在哭泣的红发小女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跟她搭了话。
“嘿，你还好吗？”小海人鲛天生容易被哭泣的人打动心肠，他在身上左右摸了摸，找出一块鲛纱手帕递了过去。
而金妮・韦斯莱看见崔顿的那一刻就认出了这个胸前戴绿色徽章的学生是个斯莱特林，本来不想理他，但是这块好看的帕子却让她打消了警惕心接了过来。“……谢谢你。”
“没事，我分分钟可以做出好几条呢。”只不过这块帕子是他最喜欢的幽蓝色水之精华做的……唉，算了，“你为什么在这哭不去上课呢？”
这个时候刚好是一年级有课的时候才是。
这下好像说到了她的伤心事，刚擦干的眼泪又冒了出来，“他们都不喜欢我，不让我去上课。”
小海人鲛皱起眉头，“让你留下来是教授们的决定，你应该去上课的，就算是我们院长都不会说你呢，而且你不一定要跟着格兰芬多上课啊，其它三个学院你都可以一起的呀！”
崔顿的话让金妮惊讶极了，她知道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内普教授是最不好惹的一位教授，“真的可以吗？”
“只要你勤劳善良，赫奇帕奇会接受你；只要你聪明机智，拉文克劳会接受你；只要你行为举止优雅谨慎，斯莱特林会接受你，更何况你其实是个纯血啊。”崔顿把上次分院帽跟他说的一些话参杂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金妮高兴之余，不由得问道：“那为什么，格兰芬多不喜欢我呢？我的哥哥们都是格兰芬多啊！”
“这个啊，我也不是太明白，”崔顿说，“夏尼，也就是我的朋友，他说，巫师和麻瓜都是人类，但是双方并不能和平共处，我想，可能因为麻瓜里可能有不会魔法的麻瓜和麻瓜出生的巫师吧？你的哥哥们都是格兰芬多，但是你没有分院，你不一定是啊，那么你就可能是别的学院的人，你一天不能确认是格兰芬多，格兰芬多一天就不会承认你，可能格兰芬多们就是这样想的吧。”
他和若有所思的小女巫道别，继续往黑湖走去。
这天一下课，崔顿和德拉科就被级长先生叫住，让他们去一趟院长办公室。等两人到了之后发现院长办公室门是开着的，里面人还不少，但是没看见斯内普教授于是进去就往角落里一站。
在他们之后又来了几个人，斯玛特跟在最后把门关上。办公室里大约有十多个学生，这些高年级的神色轻松，似乎对来到这里并不惊讶，仿佛经历过不少次一般。
崔顿发现这些学生都是各年级的佼佼者，再联系上学期期末自己和德拉科全科目都得了O，心里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测。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向来很安静，没过一会办公室里的壁炉燃起亮绿色的火焰，斯内普教授捧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学生们纷纷问好。崔顿看见托盘上有十多个大小一致的小布袋，数量刚好与在场的学生人数相等。
“恭喜你们获得上年度霍格沃茨优秀学生奖学金，”斯内普说，“希望你们今年也继续努力取得好成绩，同时为了学院杯努力。”
学生们纷纷应是，然后级长先生接手托盘，按姓氏字母顺序开始发奖学金。
崔顿照旧是最后一个，他领了自己的小布袋就想打开看看里面有多少，但是被级长先生制止了。
“回去再看。”
“好。”崔顿不得其意，倒也乖乖的点头，向斯内普教授告别之后就跟着室友君出去了，德拉科正在外面等他。
“现在可以看了。”诺兰・斯玛特说。
崔顿原本以为只有一点点，毕竟袋子挺小的，不过打开袋子后才发现是空间袋子，里面大约有不到100枚金加隆的样子。“好像有八十个。但是为什么不能在办公室里当着教授的面打开呢？”
“八十五个。”斯玛特纠正道，他们拐了个弯，快要到斯莱特林休息室了，“前年的时候学校给斯莱特林发了七十个。”
崔顿不明白，德拉科身为校董的儿子却明白了：“邓不利多克扣了斯莱特林的奖学金？别的学院照发八十五个？”
“没错。那次有个学生在教授面前就打开袋子，说了句怎么变少了，教授知道后很生气，之后每天都去围堵校长，要到了他短缺斯莱特林学生的奖学金。”斯玛特顺便说了口令，一行人进了公共休息室，“但实际上斯莱特林很少会有人缺钱，大家为了不让斯内普教授再操劳，就默契的不在他面前看奖学金袋子了。”
“后来还有少过吗？”崔顿想起教授的家，倒也明白教授大约是幼时家境不好，知晓奖学金对于富裕家庭的学生是锦上添花，贫困家庭的学生却是雪中送炭，所以他才会以防万一为学生争取应有权利。
“去年是八十个。”斯玛特微微笑了，“其实五个加隆就是一只羽毛笔的钱，我们也不是多看重，但是斯莱特林学生不是好欺负的，每次收到不符合正常奖学金数目八十五金加隆的钱时，我们都留下了证据，准备留作不时之需。”
德拉科摇了摇手里的钱袋，八十五个也不过是他一件日常袍子的衣料钱罢了，但是邓不利多的行径实在可恨，别的学院就照全数发，对斯莱特林却行这种不入流的勾当。
崔顿也很讨厌这种中饱私囊的教授，克扣学生的钱自己花天酒地（……）简直可恶至极！“要是能有报纸把他的罪恶行径爆料出去就好了，这种人品的教授会带坏学生们的，看看现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是怎样水火不容就知道他这些年在学校什么也没干，书也不教，三十年专注挑拨离间不动摇啊！”
德拉科与斯玛特对视一眼彼此明了了对方的心思，对啊，还有什么比报纸更能迅速传播“真实”的吗？更何况，这本来就是真实啊。
于是开学后第一个月，预言家日报的头条都被阿不思・邓不利多承包了，报纸上说的头头是道，崔顿都忍不住订阅了一份预言家日报，每天早餐就等着收报纸。
报纸刚发行说邓不利多的坏话斥责他涉嫌虐待救世主欺骗民众辜负民众的信任甚至挪用公款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是不相信的。但是随着报道越来越深入，每天都有邓不利多的“趣闻轶事”被爆料，甚至还刊登了哈利小时候骨瘦如柴（虽然现在也没有壮实到哪里去）做繁重家务活的照片时，舆论的风向渐渐变了，每天早餐时几乎都能看到邓不利多被雪花似的信件淹没，到最后邓不利多不再出席每日的早餐，每天却依旧有不计其数的猫头鹰飞往霍格沃茨。
开学第二个月的月末，学校接到消息，校董会将要派评估调查小组来霍格沃茨检查，尽管邓不利多极力反对，宣称霍格沃茨不宜有外人前来，但是他反对无效，万圣节晚会这天，评估调查小组如期来到霍格沃茨。
崔顿昨天晚上就跟舅舅通过气了，说要留下来过万圣节，所以这周末就不回去，舅舅大人宽宏大量的准奏了。
“万圣节是你们的鬼节吗？”崔顿坐在床上仰着脸任由德拉科摆弄，据德拉科讲他要把他化妆成最最优雅邪恶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