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傲娇进行到底
老仆已死的消息,以及各方打听无果的消息一同传来。
一个希望破灭后是失望,剩下的希望也破灭的话是绝望。
秦怀风茫然地翻了翻从老仆那里得到的手札。
那是娘亲的笔记,想必是老仆从娘亲那里偷得的,但他并没能看懂,就连上面画的弯弯曲曲的图案都搞不清楚。
他疲惫地举起手来,把手札递回给姬长老,“让找来的道士僧侣看看。”
姬长老接过手札,却并没马上离开。眼角瞄向桌上未动分毫的饭菜,“秦公子,请好好吃饭。”
可秦怀风甚至没有回话。双眼仍然紧紧凝视着床上昏睡的夏浅离。
仿佛双耳已听不到任何声响,双眼也看不到任何事物。
姬长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掩门离去。
房间里再次剩下他和夏浅离。
手指轻轻拂过铺散在床上的长发。漆黑如墨的头发依然柔顺如缎,可长发的主人却始终没有睁开双眼来。
想再次听到那道清冷悦耳的声音,哪怕说出来的都是无理的要求或语含讥讽的责骂。
犹自记得不久之前,他握起这个人的手以示爱意。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动了动,却最终没有甩开他的手。那一瞬间,心中有一股甜蜜得叫人融化的暖流流淌而过。
然而这个人现在已经不能再对他说一句话,也不能再对他的行为作出反应了。
轻抚着长发的手慢慢摸上那白皙如玉的脸颊。
他不禁喃喃低语,“已经不能听到我的声音了吗?还是说,你能听到,只是……无法醒来呢?”
指尖划过双眉、眼睑、鼻梁,最后来到紧抿着的薄唇。柔软的感触叫他心神一荡。
秦怀风低下头去,轻轻吻上那两片形状优美的嘴唇。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秦怀风略感不悦地皱眉,“进来。”
本以为是魔教弟子,想不到进来的却是已多日没见的师弟。
秦怀风惊讶,梁青阳更惊讶,因为他从没见过这么憔悴的师兄,都到了嘴边的挖苦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他只好干笑着说道:“师兄,别来无恙啊。”
秦怀风不语,又转回头去看床上的夏浅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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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青阳走上前去,途中看到早已冷却的饭菜时,不禁皱起了眉头,“师兄,你的晚膳来得真早。”
可是秦怀风却仍然一声不哼。
对这样沉默的师兄,梁青阳感到很不适应,从怀中抽出一沓手札,“这是你娘亲留下来的手札。”
秦怀风转过头来,这才第一次出声,“拿来看看。”
梁青阳走到床边,把手札递到秦怀风手中,“师父到你娘亲曾寄住过的庵堂去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手札笔记,数天后才会到来。”
秦怀风敛容凝神,翻看手札。
大致内容和刚刚所看的差不多,但更为详尽丰富。
“这里恐怕和能让夏教主醒来的方法有关。”梁青阳指了指刚刚秦怀风看到的弯弯曲曲图案。
“这是什么?”
秦怀风看不懂的东西却被梁青阳一下子说出来了。
“蛇。”
秦怀风愕然,“你怎么知道?”
“因为是师兄的娘亲曾告诉师父的。”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秦怀风沉声问道:“为何要告诉师父?”
答案如他猜测的一样。
“要在别人的地方里养那种可怕的东西,怎么样也得跟主人家说一声吧。”
秦怀风难掩心中震惊地低头看向纸上图案。
指尖慢慢划过图案旁边的异族文字,“去把懂得这种文字的人找来。”
于是魔教弟子再次开始风风火火地找人了,不过真正把人找来的却是数天后到来的师父。
“这位是你娘亲的至交。”
跟随师父到来的女子穿着一身黑衣,以黑纱遮住自己的容颜,不能说话,只能用纸笔交谈。
尚霁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我们已经取得了银蛇的血,但要成事,还需要一样东西。”
梁青阳首先开口了,上前慌张地握起尚霁的手,“去取银蛇的血?有受伤吗?”
此时周遭不但有秦怀风和黑衣女子在,魔教的人也在,尚霁连忙抽回了手,耳朵微微泛红,“没事,怀风的娘亲曾告诉我如何制服银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