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锱铢必报 - 泼墨正浓 - 珞辰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历史军事 > 泼墨正浓 >

☆、锱铢必报

祁澈进门的时候,梅轻寒支着腮帮,坐在外间的桌子旁,眉头紧锁,嘴唇也紧紧抿在一起。

“怎么,查的不顺利?”祁澈解了披风,在梅轻寒身边坐下,自己动手倒了杯茶。

“嗯,刑部和工部,什么都没查出”梅轻寒继续紧锁眉头,祁澈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眉头道“若是那么容易查,这件案子早就被翻案了,或是严昀确实贪赃枉法,问题出在其他人身上”

梅轻寒叹了口气,失望道“或许真是我想错了,刺杀吕庭的原因,和这件案子无关,巧合罢了”

“别想了,早些休息,明日吕大人出殡,你不过去看一看?”

祁澈边说便让眉竹准备热水沐浴,梅轻寒嗯了一声,正准备起身,突然一惊,碰翻了凳子,接着提高声音对外面道“卫荨,将刘校尉和顾校尉叫来”

“想到什么了?”祁澈看他激动的样子,想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柔声道“别急,先和我说”

梅轻寒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脑中不断想着吕庭出殡和严昀在发配途中染病身故,也没有理会祁澈的话。

刘启和顾川在门口轻轻敲了门,门开着,祁澈便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进了门,梅轻寒焦急对两人道“顾大哥,烦你们现在去一趟严昀的家乡,查一查当初是何人去报的丧,要快,别让人抢了先”

两人看梅轻寒焦急的样子,也没敢多问,领命即刻出了王府,往严昀的家乡去。

梅轻寒安排好,才坐下喝了口茶,对祁澈道“今日刑部的记录,并未记上,是谁为严昀回乡报的丧。严昀途中身故,押送的官差便会带回他首级上报朝廷,继而会有人回乡报丧,刑部整理这类案件时,报丧的人也会一并记上,可今日我并没看到”

祁澈身为王爷,懿献的律条自然是清楚的,这确实是该记上,若是没记,就是刑部失职,或是根本无人报丧。

“对了,今日祭台的事情查的如何”梅轻寒适才一直在想严昀的事情,现下有了头绪,才想起祁澈去查祭台的事情。

祁澈本来回来的时候,便要与梅轻寒讲祭台的事情,看他紧锁眉头,一时忘了,梅轻寒一说,祁澈也摇摇头“没有查出任何不妥,都是最好的材料,建造也无任何问题”

梅轻寒喝茶的动作顿了顿“这就奇怪,那吕淳是何意思”

“无妨,卫玄不是暗中跟着,先看吕淳有没有异动”

“只能等了,明日吕大人出殡后,还要先将吕童送去别院,另外,我还要进一趟宫”

“吕童我让人送去别院”

眉竹带人提了水进来,梅轻寒起身坐到铜镜前让卫荨拆头发,想了想又道“我和赵铭烈送他过去吧,也方便安慰他一番”

祁澈皱了皱眉,否决道“不行,别院离城有好几里路,晚间回来不安全”

“让薛大哥同我们一道去“

今日梅轻寒才去了刑部和工部,右相肯定已经知道他在查严昀的案件,这时候出城,即便祁澈自己跟去,他也不放心,何况只带上薛云“不行,如今你已经与右相为敌,如何冒险”

梅轻寒看祁澈的脸越来越冷,撇撇嘴道“那你多派一些人保护吕童”

祁澈看梅轻寒松口,才缓和了脸色,起身准备沐浴。梅轻寒让卫荨和眉竹出去,自己起身为祁澈宽衣,一边解腰带一边对祁澈道“我去过赵府,赵叔叔的意思是同意吕童和找铭烈的婚事,所以我想请皇上下旨赐婚,这样吕夫人也无话可说,你觉得呢?”

祁澈抬着手让梅轻寒宽衣,从衣袖中抽出手臂,低声回答“嗯,这件事得缓几日,吕大人刚过世,现下赐婚不合适”

“我并不是说现在,丧期有一年,只是提前说与你听”

“嗯”

梅轻寒想了想又道“卞大人那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他似乎对严昀的事情并不知情,确实,他与严昀是同科没错,却不是一起入的朝,晚了三年”

“真让人头晕,洗澡去吧,另外,你派两个人暗中盯着齐轩和齐潜”

祁澈奇怪道“为何要盯着他们”前几日不是还说齐轩是个可用的人,怎么就要暗中盯着。

“我觉得齐潜不会选择投靠皇上了”

祁澈点点头“待会我派人去”

祁澈穿着亵裤,直接将梅轻寒抱起,走到浴桶旁,动手将梅轻寒的衣服脱尽,赤条条的放进水中,然后自己也脱了亵裤,跨进水中,将梅轻寒搂入怀中。一气呵成的动作让梅轻寒很是无奈,自从上次在浴池中得了好处,这人每日洗澡都不让人安生。

梅轻寒看他搂着自己闭上眼,在氤氲的雾气中放缓呼吸,也只好摇摇头,拿起浴桶边上的帕子,沾了水为他擦身。

“我每日要查案,晚上还要服侍你沐浴,我是不是还要拿一份侍女的月钱?”

祁澈舒服的轻哼一声,长手一伸,将人搂了压在自己胸口“王府的月钱哪有那么好拿”,说着指指自己淡色的嘴唇,眯着眼对梅轻寒勾了勾嘴角。

梅轻寒嗤笑一声“原来我没进府前,眉竹和眉兰还这样服侍王爷,真是苦不堪言”有将脸贴到祁澈耳边,低声道“清寒一直觉得王爷刚正不阿,却不知王爷原来如此好色”

学着梅轻寒嗤笑一声,祁澈坐直了身子,顺着梅轻寒的背脊摸到腰上,在水中轻轻滑动,在梅轻寒耳边低声道“那清寒又知不知道,自作孽不可活”

梅轻寒呵呵的笑着,想从祁澈怀中退开,找机会逃跑,恶劣的性子一生出来,只想着调侃祁澈,却忘了,祁澈锱铢必报的本质,心中不免骂自己得意忘形。

“看来清寒无论多少次,都学不乖”

眉竹和卫荨在门外守着,听到房里传出来的水声,以为两人沐浴完了,正准备进去收拾,又听到自己王妃一声惊呼,接着听到他向王爷求饶的慌乱声。

“我,我错了,我们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无奈的离开门口,吩咐小厮再去烧一锅热水背着。

眉竹悄声问“卫荨,公子在梅府时,也经常逗你们?”

卫荨无奈叹一口气“公子就这样,一逗起人就忘了正形,每次被大少爷整治了,下次还是会忘记,所以,其实府中,公子还是最怕大少爷”

眉竹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突然发现自己照顾王妃的这半个月,时常为其不一样的脾性折服,时而稳重,时而调皮,时而狠厉有王爷的风范,时而又如其他莲儿一般温婉。

梅轻寒第二日快午时才醒过来,趴在枕头上痛心疾首,祁澈掀开门帘进来,看到梅轻寒蔫在床上睁着眼,轻笑一声,坐在床边捏了捏他的鼻子“还生气?”

梅轻寒抬眼看了看他,义正言辞道“祁澈,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这个问题”

祁澈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不惹我,我又怎么舍得这么折腾你”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