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家宴
两人离开书房,眉竹和眉兰也跟在后边,将门关上,屋里炭火烧了起来,总算有了暖意。
梅轻寒端了药给祁澈“喝点驱寒的汤药,吹了一夜的风,又冒着雪回来的”
“你自己难道不是”祁澈接过药,看了看桌上的另一碗药“喝了”
梅轻寒端了药道“是,这不是让眉竹准备了两碗吗,你一碗我一碗,总行了吧”
祁澈勾起嘴角,仰头将药喝下,梅轻寒也憋着气一口将药喝尽。
梅轻寒平日最讨厌喝药,不是病得非喝药不可,一般能推就推,今天陪祁澈一起,只好憋着气一口喝下,苦涩的滋味一路透到胃里,让梅轻寒不停伸舌头。
祁澈看他伸着舌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便放下药碗,一把将他过来,坐在自己怀里,对着他的嘴唇一口亲下,将舌头勾到自己嘴里,狠狠吸了两下,抵着梅轻寒的鼻子问“还苦吗?”
“流氓”梅轻寒抬手擦了擦嘴上的唾液,就着这个姿势,窝在祁澈怀中“你去过南苑了?”
“去了”
“宁芷如何”
“病了,不是很好”
祁澈回府时,梅轻寒还在睡,便去了一趟南苑,宁芷脸色灰白的躺在床上,昨日晚间是装病,现下是真的病了,大夫开了药方,祁澈去的时候,琴儿正在熬药,一个屋子的药味。
宁芷见到祁澈,疯了一般的从床上爬下来,跪在祁澈跟前扯着他的衣摆,眼神慌乱“王爷,你救救我父亲,救救他”
祁澈甩开他的手,冷声道“宁华樵自作自受,你聪明就安静的待在这里,若是在闹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不留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瞒着我送了多少消息给你的父亲。”
宁芷一边哭一边摇着头“王爷,我错了,求你,求你了”
祁澈转身,对琴儿和舞儿道“好好照顾你们小姐,没事少往外跑”
两个人战战兢兢的道“是”
祁澈出了南苑,还听到宁芷在后面撕心裂肺的喊叫,又对南苑门口的侍卫道“看好了”,然后直接回了北苑。
梅轻寒窝在祁澈怀里,拉着祁澈发冠上垂下的流苏“你去了,那我就不去了,本来我还打算等会儿去看看”
“去看她干嘛?”
梅轻寒呲呲牙道“示威”
祁澈摇摇头,对他时不时喜欢作弄人的性格表示无奈“去吩咐人准备午饭吧,晚上用饭的事情,我已经和严昀他们说过了”
“哦,那我让厨房备好晚饭”
“还要准备一份贺礼,皇兄给他们两赐婚了,腊月十五”
梅轻寒瞪大眼睛“我还以为得过一久”
“早晚都是一样,希望祁浔不要让我们失望”
梅轻寒从他怀里起身,拉了拉衣服“放心,祁浔是个重情义的人,再说,从小孤苦无依的人,最重亲情,看他对吕夫人就知道”
祁澈奇怪的问“吕夫人对祁浔不是很好吗?”
“并没有,吕夫人表面对他很好,我好几次去找吕童,都看见吕夫人对祁浔很冷淡,她只对吕鸢较为亲近。”
“毕竟是亲生的。”
“所以他也排挤吕童”
“嗯,去让人准备午饭,我待会儿去东苑用,还有些公文要处理”
梅轻寒嗯了一声,便端着药碗出了书房,交给眉竹,顺带让她去安排厨房,自己回东苑窝在软榻上看书。
刚刚过了酉时,眉竹便过来禀报,说严昀和祁浔到了,梅轻寒放下书从软榻上爬起来,理了理衣服道“厨房准备得怎么样了“
“厨房已经准备好了”
梅轻寒一边往前厅走,一边吩咐眉竹“让厨房过一刻钟上菜吧,卫荨去北苑唤王爷去前厅”
外面还在下雪,梅轻寒出了门,感觉比先前又冷了一些,想到严昀身体不好,又对眉竹道“让人多搬两个火盆去前厅,再拿一床毯子过去”
“是”
绕过花园到前厅,侍女已经给严昀和祁浔奉了茶,梅轻寒前脚进门,两个侍女便端着火盆进屋,后面眉竹抱了一床厚厚的毯子。
梅轻寒对眉竹道“将毯子给严大人盖着,火盆也放一个在严大人身边”
严昀对给她盖毯子的眉竹点了点头道“清寒你把我当病秧子了,哪有那么严重。”
侍女出去将门关了,只留下眉竹,梅轻寒笑道“昨日见你的时候你就在床上躺着,还说自己身体好?”
王府正厅主坐下两边分别设了次坐,梅轻寒在他们对面坐下,祁浔不满的看了一眼严昀“入冬以来就大病小病不断,还觉得自己好?”
严昀对他这样不满的语气也只是笑了笑“以后天天见得到,你更有理由对我不满了。”
梅轻寒看他们这个样子,心想祁家的男儿貌似都是痴情的人,祁渊钟情汤仡,当年先帝对皇后也是极痴情的,所以才对祁渊和祁澈喜欢不起来。
“祁浔你如今是文王,可自行到太医院请御医,明日就请御医去看看,好好调养,当年受了伤,别怠慢了”
祁浔还没说话,严昀便抢着道“改日吧,我明日要到礼部上任,祁浔的宅子也没收拾,总不能请到我现在住的那个小院里”
梅轻寒也觉得确实如此,祁浔恢复身份,吕府肯定是不会回去了,只能住到严昀那里。
“皇上下旨确实急了一些,不过迟早的事情,你们这个月忙一些,过年的时候便方便了。”
祁澈走到门口,便听到里边在小声说话,侍女为他推开门,等他走进以后又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