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章 - 如故 - 凊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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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章

水落炎目不斜视的走出这座皇家别院,一路上都慢慢悠悠的,就似生怕有人没看见她出现在这里。对于这不欢而散,反而弄得更僵的谈判,她倒是没太在意,本是有了心里准备的,早就想着霓刹断然不会轻易就答应她的。现在知道了霓刹这不可转圜的态度,她也可以另想对策。

而那没用正眼瞧的焰族女皇,最好现在厌她得牙痒痒,若这女皇反对,霓刹的坚持想来也不会太顺利了。不过现下,此事先放一边,刚才霓刹那满嘴的胡言乱语到底所指何事,她须得弄清楚了!

霓刹的侵犯着实让她动怒,轻佻之人,原不该近之!当时为何要立在原地争那口气,让那轻佻无赖得了逞,虽然气急之下扇了她一巴掌,但那一巴掌好似根本不解气,心中反而莫名的更恼怒了。

水落炎冷着一张脸回到浴和宫,本是想立马召来玉央细问百花园之事,但转念想到玉央些许正在花宴处忙着她交代之事,便生生压下了。只吩咐长依,若玉央回来,让她速到阁楼回话,遂径直往了阁楼去。不知怎地,她心中隐约觉得霓刹言语所指与那百花园之事有关,而且玉央先前回话也不如以往的细致,或许真是有所隐瞒。

水落炎穿过阁中的帘幔纱帐,取下一支竹笛,低头默看少时,方才放到嘴边,一阵空灵之音瞬间从笛孔中飘出。那乐音婉转悦耳,却透着阵阵凄然,毫无欢快之态,却能直击人心深处,与之相和。

注入灵力吹奏的笛声穿透一切俗物,盘旋于空,不绝于耳。想那笛声三弄,梅心惊破也不过如此。

华心殿上,高坐之上的凤极放下手中文书,聚精聆听突然传来的笛声,不用想也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

“陛下,可是笛声扰了清静?下臣这就前去止了。”一旁的贴身侍卫川树见笛声传来时圣皇便放下了一直凝神审阅的文书,遂上前言道。

凤极摆手道:“你且用心听,记住这笛声,无论在何种情形下,都绝不可去扰了这笛声。”

“是。”川树会错了圣意,连忙退下,用心听这笛声的特别之处,不再言语。

凤极重新拿起刚放下的文书,注意力却无法再放在这文书的内容说。这种曲调的笛声算上这次他便是听过三次了,第一次是带浴和去幻灵池看了凡界所恋之后,第二次是他冰封了她的宫婢倾以之后,这第三次又是因为什么?有何忧愁不悦向来都是憋在心中不言不语,实在憋得难以承受之时也只会用这笛声宣泄,若真连这笛声都难以宣泄了,不知她会怎样……

直到夜色拉近,这震人心弦的笛声方才罢休止住了。

玉央见公主将那笛子从嘴边放下,没有再吹奏之意,方才赶忙上前从公主手中接过笛子,道“公主可劳累了,玉央伺候公主下楼歇息可好。”

水落炎没有应答,径直走到案桌旁坐下。玉央放好笛子也跟了过去,拿起先前上楼时备的茶水,倒上一杯递给水落炎,还好尚有些温热。纵然是公主召她回话,但公主笛声不绝,她也不敢上前打断,固一直安静待到现在。

听到公主笛声时,她便有心回落樱阁,不想长依却过来与她说了公主之意。公主交代之事尚无什么头绪,待会回去也回不了公主的话,于是又在东苑逗留了。先前本还说说笑笑的几人再笛声传来之后便都安静不作声了,花宴是第一个发呆失神的,走到门外望着落樱阁这方向久久不离。金灵儿随花宴出去,打趣问她是否喜欢这笛声,教她吹奏如何,她也只是呆呆的敷衍应答。玉央本是想等公主这笛声停了,她们便可恢复先前的模样了,没想到公主这笛声一时半会的停不了,见花宴那副若有所思,装满心事的寡言寡语模样,玉央想着今日是探不出什么了,于是也没有多留太久,便回了落樱阁。

玉央见公主静静的抿着茶,没有丝毫要下楼的意思,便也不再提,想着长依先前所言,公主些许正等着她回话,于是开口道:“禀公主,依玉央先前所探,并未发现花美人有和不妥之处。而且,适才金美人提起公主当初给花美人定下的十日为期之事,花美人亦来了兴致,遂让金美人教授,玉央有幸见识了花美人的琴棋书画,那生涉模样,与当日向公主坦言的不曾学过无异。”

水落炎闻言后面色无异,放下手中茶杯,轻启朱唇,冷言道:“将你在百花园所见之事仔细说来,不得略过任何细节。”

玉央心下一惊,自然垂在身旁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衣摆又放开。看来公主是知道她对百花园之事有所隐瞒了,虽然她无不良居心,但隐瞒不报终究是欺主大罪,玉央快步移到公主跟前屈膝跪地请罪,道:“玉央有罪,请公主责罚。”

水落炎听玉央如此说法,正证实了她心中所疑,果然是有隐瞒之事的。前一时笛声带走的些许怒气一时间又回来了,没想到一向忠心的玉央都开始欺瞒于她!水落炎对玉央请罪之言不置可否,只沉着气待玉央向她从实道来。

玉央的头压得低低的,公主的沉默压抑着气氛,让人窒息般难受,若此时她抬起头来看到公主那阴沉的眼眸必定颤抖。玉央伺候公主已是有些时日,公主的脾气还是了解的,此时公主不言不语,是真的动了气,她也不敢再有所拖延,速将在百花园所见细细道出。

水落炎安静的听玉央说完,那阴沉的琥珀色眸子上忽然浮闪出一层红光忽又迅速退去,看似平稳无异的放在腹前的双手,骨节却已经节节凸出泛白。她一直紧抿的嘴唇微微张开一道细缝,冰冷的声音即使传到玉央耳中,“传……花宴侍寝!”

玉央心中猛怔,怀疑自己是否听错,呆愣在原地消化片刻之后,方才应答了一声是,随即施礼退去传公主谕。

夜色已然降临,浴和宫已被宫灯照亮彷如白昼。阁楼之上依水落炎的意思并未掌灯,只借着楼下的灯光隐约有些暗黄的光晕。

水落炎如定住了一般坐在那案桌旁,纹丝不动,心中憋着那团怒气正在她的五脏六腑、七经八脉乱串着,找不到出口。玉央的隐瞒不报,霓刹的讥讽言语,轻佻侵犯,花宴的大胆冒犯……如此种种集在一起已经足以让一向淡定的她怒气攻心。她这怪疾之身无疑是这一切发生的根源,外界已然如此,她却浑然不知……或许,此刻她更气的是自己!

也不知这样坐了多久,玉央来报花美人已在寝殿等候,请公主下楼就寝。水落炎冷冷的下令让花宴独自上楼来,其他人等皆不可再靠近阁楼。玉央端着一颗不安的心退去向花美人传令,末了不忘提醒花美人,公主盛怒,小心伺候。

花宴不紧不慢,步步艰辛般的往那阁楼上走去。先前玉央向她传完公主谕旨时,她都无法清楚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突如其来的侍寝两字让她自然而然的想到古时那些三宫六院的帝王房事,不免反感,特别是宫婢们对她的一番梳洗,那目的的明确性,让她很不爽。但,现在让她侍寝的是水落炎,自己一直在想方设法想要与之发展亲近的心头爱,又免不了期待。可是细想下,她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还没有进展到这一步,为什么落炎会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还是说,这只是她这个公主通常的例行之事,今夜兴起翻了她的牌而已……花宴心中有惊有喜、有疑有怨,有期待亦有失落,纠在一起,让她难以平静。

奇怪的是,刚才玉央提醒说公主盛怒,盛怒中又招人侍寝?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而且依玉央刚才好心提醒的模样看就像是她花宴惹得落炎盛怒似的……这猜不透的情况,让她原本就五味杂陈的心里更添了些慌乱不安。

阁楼上的昏暗与楼下的亮堂形成鲜明的对比,但花宴还是在第一眼就看见了端坐在那里的水落炎,若不是早知道落炎在上面,估计花宴会被水落炎这不声不响,浑然不动的模样吓出个好歹来。

水落炎自然也瞧见了花宴的到来,只是她还不想开口说话,继续保持的沉默。花宴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她看着那极力保持淡定的面容和凌乱的步伐,水落炎还是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柔弱的小女人会在她熟睡之后对她做出什么不轨之事。可是,这女子可以穿过结界到她身边,与她同盖一件外衣,与她相拥同眠……真的柔弱吗?

花宴走到水落炎跟前两米外停步躇立,现在的气氛足以证实了玉央先前所说的公主盛怒,所以她这个被送来侍寝之人也不知该如何做,还是被动点,等着公主大人示意吧。

“玉央没告诉你…让你来是要做什么吗?”水落炎看着眼前之人淡淡的开了口。

“……”花宴愣神,没想到落炎第一句话就是如此直白的挑明来意,这更让她觉得自己此时就似古时那些帝王的玩物,不安的心中又添了一份不爽,完全不想回答水落炎这个问题!但,若她不回答,会不会连累到玉央办事不力什么的?思虑至此,深吸了一口气,不甘不愿的应道:“…侍…寝。”

“既然知道,就不该是这副穿戴整齐的模样,还不尽数褪去!”水落炎说这话的语气自然到让听的人都会恍惚的不觉得是在说这般令人羞窘的内容。

花宴闻言立在原地并无动作,潮红的一张脸不知是因羞臊还是气恼。虽然你是水落炎,虽然你是我深爱之人,虽然我不排斥和你亲近……好吧,就算是很想和你亲近什么的,但却不想感觉这般的不被尊重。

“或是,你并不愿意?”水落炎突然起身前移,瞬间贴近了花宴。

突然感受到水落炎的呼吸,花宴吓了一跳,脚下忙后退,却没能与面前之人拉开拒绝,水落炎已经扣住了她的腰。

“看来是真不愿意!”花宴的后退,让水落炎如此认为。

“……没……”花宴不知道水落炎所说的不愿意是指的不愿意脱衣服还是不愿意侍寝,这确实都让她觉得很难为情,可也不想水落炎误会。

“那便是很想……”言语间,水落炎的手指已经抚到花宴的腰带上,夜间就寝的系法是最简易的,水落炎只轻轻一扯,花宴这腰带便随着她的手指滑落了。

花宴只觉腰间一松,因受惊而睁大的双眼盯着近在迟尺的水落炎,双手下意识的去抓紧衣衫合拢,不让其散开。她这件外衣里面就只穿了一件薄如纱且绝对透的寝衣,若这外衣散开,她里面的风光就差不多一览无遗了。

水落炎觉察到花宴手上如此动作,也不去阻止,只看着花宴道:“昨夜,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闻言,花宴一惊,难道昨晚落炎并未睡熟,所以她趁机偷吻之事落炎是知道的?这无疑比谎言被拆穿更加的尴尬,花宴不敢再看水落炎,羞窘的别开了脸。

果然有在趁她熟睡之时有不轨行为!简单的试探便让花宴自招了,水落炎心中的恼怒之气直串脑门,琥珀色的眼眸上又闪出一层稍纵即逝的红光,她瞬间前倾,重重的一口咬在了花宴的脖子上。

“啊……”花宴吃痛的惊叫一声,合衣的双手条件反射般撑上水落炎的双肩,想要推开令她疼痛的根源。

花宴的反抗惹得水落炎更为不满,双唇随即在牙齿咬住的地方用力一吸。花宴想要推开她,她偏生更用力的向花宴压近,直到花宴的后背被她推抵在梁柱上方才罢休。

“啊!”脖子上的疼痛伴着后背的难受让花宴再次出声。如被吸血鬼咬上一般,她感觉自己脖子上那块肉都快被水落炎吸掉了。

“落炎……”花宴难受的皱紧了眉,从口中挤出弱弱又带着惶恐的呼喊声。她不知落炎为何突然就这般激动,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若再不快点唤醒她,任她如此,估计自己就凶多吉少了。

水落炎把脑袋埋在花宴的脖颈间用力吸咬着不愿放开,一手压着花宴的肩胛,一手已经穿过散开的衣物探进了花宴的腰间,那柔滑的肌肤让她忍不住来回摩挲起来。耳畔突然响起一声呼喊,声音小而无力,她却听得真切,这瞬间,水落炎唇上忘了吸吮,手上亦是一顿。

“落炎……”感觉到水落炎的变化,花宴立马趁热打铁再次唤道,想着能让水落炎彻底平静下来了。

水落炎的停顿却只是一瞬,便又开始了动作,但也算是如了花宴的愿,双唇放开了花宴的脖子,来到锁骨上,细细的吻着,时而轻轻一舔,便惹得花宴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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