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秦宁远看着贺羽一脸迷惑的样子,以为对方没有听清楚自己刚刚在说什么,于是用一种更加温柔深情的方式再一次看着对方,说道,“阿羽,我们结婚好不好?”
贺美人呆滞了三秒,在秦宁远再一次的重复以及那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眼神中终于明白了自己刚刚见到的一些不是幻听,以及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不是某部言情剧的男主角而是自己当年的旧相好秦宁远,于是贺美人深情的拍上秦宁远的肩膀,一脸郑重地说道,“秦宁远,你这几年不是去外国进修而是进了精神病院吧?你的主治医师是谁?怎么就把你放出来了呢?”
秦宁远已经做好了贺羽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会拒绝他,而百分之一的可能会接受他的打算,但是贺羽一开口这句话明显没有照着剧本来,于是秦宁远由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变为一脸错愕,然后看着贺羽那副怜悯的样子,使劲浑身力气终于发出了一个字,来表示自己内心的抗议,“诶?”
贺美人继续怜悯的拍了拍对方的脸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老总请你去替他管理公司,看来也是抱着必死的信念了呀。秦宁远,那啥,我就先回去了,你早点回医院吧?”
秦宁远保持着一副呆呆傻傻的表情,当他看着贺美人已经迈着步子往回走的时候,秦宁远终于回过了神,跑过去一把抓住贺羽的隔壁,说道,“阿羽,我是真心的。”
贺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中国同性恋可以结婚了吗?还是你打算移民了?或者说你父母都同意了?再说,我们在交往吗?你跟我说什么结婚?”
秦宁远说不话,低头拉着贺羽就是不放手。
贺羽继续说道,“所以说,你是觉得跟一个偶像剧一样,当你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会一脸兴奋的冲过来抱着你?”
在贺美人宛如看着智障一般的眼神下,秦宁远再次低下了头。
我们拥有完美理智的贺美人看着秦宁远这一副二楞二楞的样子,眼神中在现出悲悯。
秦宁远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可是贺美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习惯于将所有的弱智行为贬低到极点。
贺美人看着秦宁远,继续说道,“秦宁远呀,怎么几年不见你的智商就退化到了这一步了,我早就说过,像你这种智商还去什么深造呀,你说你的起点就偏了,你这不是往智障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了吗?”
秦宁远听着对方的冷嘲热讽,心里这个冷风嗖嗖的吹着,最后只是憋出了一句,“总之你就是不愿意?”
贺羽沉默了片刻,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硬币,平静的递给对方说道,“我早就说过了,秦宁远,我这个人都是直来直去的,我和你不合适,其实说老实话,你也不是真的非我不可,我大学还辅修了心理学,说出来你别不信,你这个人就是容易被自己认为的理所当然的事情蒙蔽,就像你一心认为你心里还有我一样,这只是你的心理作用。来,这是一块钱,你自己坐公交回去吧,没什么事情就别来找我了!”
贺羽将一块钱放在对方手里,转身就想要走,结果秦宁远突然将对方拉了过来,一把就吻了上去,贺羽挣扎了几下,没有挣扎开,索性就任他去了,秦宁远本来还有一些赌气的成分在里面,结果看着贺羽也不挣扎了,不知道为什么,也就放开了对方。
贺羽冷眼看着对方,摸了摸自己嘴角的血,这兔崽子太用力了,自己的嘴角都破了。
“闹够了吗?”
秦宁远低着头,说道,“够了。”
贺羽很爽快的甩了他一巴掌,然后转身走了。
贺羽回去的时候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墨朗给他开的门,贺羽被秦宁远这货弄得一肚子气,脸色也跟着不好看了。
墨朗知道贺羽心情不好,他可以感觉到他身体里有种郁结的状态,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声问道,“要不要吃饭?”
“不要,气都被气饱了。秦宁远那个家伙脑袋里装的不知道都是什么东西,老子一辈子就没有遇见过这么娘不啦机的事情!”贺羽咋咋呼呼的坐在沙发上,墨朗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接过了一下子就喝光了,将杯子一下子放在茶几上,看上去火气不小。
贺羽心头不舒服,接着数落道,“秦宁远那个小子当年就是这样,他这个家伙心善也老实,我知道他是一个能过一辈子的人,可是他就是心思多,想得也多,他这种人,就该找一个安分的,可以安安心心和他过一辈子的人。哪像我?我这种人……”贺羽自嘲的笑了笑,却又带了几分悲凉的意味。
墨朗垂下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只是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贺羽自嘲的笑了笑,看着墨朗说道,“我这样的人,太不让人放心了。”说着又突然像是有几分自恋一般,看着墨朗,用手指抬起对方的头,看着对方问道,“二狗子,你见过你们多人,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墨朗看着对方,一双桃花眼,唇角微微勾起,鼻梁高挑,皮肤白皙,眼睛中流转着说不出的风流意味,这种人,如果在古代,应该叫做――狐狸精。
墨朗知道贺美人的脾气,很识趣的没有把这三个字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一脸温顺的说道,“好看。”
贺美人一听,颇有几分顾影自怜的意味,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哀伤的看着墨朗,说道,“也是,我长得太好看了,红颜祸水怎么能让人放心呀?”
贺美人看着墨朗就一张木头脸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儿作的很没有意思,心里有些无趣的就想推开对方,结果没成想墨朗突然将他拉了过去,然后突然用手指摸了摸他的嘴唇。
墨朗的手指轻轻地在贺羽的嘴唇上摩挲,贺羽眨着眼睛看着他,觉得有些奇怪。
“这怎么破了?”墨朗轻轻地摩挲着贺羽嘴唇上的伤口,轻轻地问道。他们两个人靠得实在是太近了,近的贺羽都可以闻到墨朗身上的味道,干干净净的,像是泉水一样。
贺羽觉得有些别扭,只是说道,“不小心弄到的。”
墨朗没有说话,贺羽觉得这气氛有些怪,连带着墨朗这货也有些陌生。
“墨朗,放开我。”贺羽动了动身体,想要站起来。
墨朗本来就和贺羽靠得很近,他听见了贺羽叫他名字,也不知道怎么了,低下眸子,贺羽只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
贺羽觉得这气氛怪怪的,刚想站起来,结果墨朗就突然将他拉了过去,然后就吻上了他的唇。说是吻又有些不像,墨朗的唇只是贴上了他的唇,然后他感觉到了墨朗的舌头在他的唇上舔舐,像一只小狗一样,没有其他的打算,只是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舔着。
贺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会,墨朗温热的舌头在他的嘴唇上滑过,这感觉让他很清晰,没有太多欲-望的味道,更多的像是一种安慰,嘴唇上传来的触感让他觉得很痒,连带着心里也痒痒的,他看着墨朗垂下的眸子,说不出是平静还是深情。
贺羽觉得自己可能疯了,他家的二狗子怎么可能会有人的感情,他不是说过他们从来没有感情的吗?贺羽觉得这种暧昧让人心里痒痒的,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一把就推开的贺羽,问道,“你在干什么?”
墨朗盯着他,脸上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只是开口说道,“帮你疗伤。”
贺羽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墨朗伸出手轻轻地摩挲着刚刚那个带着伤口的地方,现在看来已经完好如初了。贺羽有些纳闷的摸了摸那个地方,然后突然就明白了对方在干什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反应,只是咳了几声,然后有些尴尬的说道,“以后这种小伤就不用治了。”
墨朗低着头,没有回答。
“你也累了,早点睡吧。”贺羽丢下一句话就回了房间。
墨朗将低着头,默默的将刚刚贺羽用过的杯子拿在手上,凝视了它几秒,然后就将杯子洗了放好,在整理好客厅中的一切,然后看了贺羽的房间一眼,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灯躺在了床上。
墨朗知道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贺羽嘴上的伤口他只要轻轻一抹就可以治好,可是他却用了嘴。他感觉到了贺羽那里有别人的味道,他知道那是属于秦宁远的,他为此觉得心里流动的灵力都有些郁结了,而当他接触到贺羽的时候,他体内的力量又开始重新流动了。
今天他看着贺羽的时候,特别是贺羽对着他顾影自怜的时候,他觉得看着贺羽那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像极了当年深受国君宠爱的男子,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联想,但是他总是觉得自己看着贺羽的时候似乎有些不太平静。
也许,只是因为自己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墨朗心里想到。毕竟他一开始出现就是因为贺羽,可以说组成自己身体的水都有着贺羽的味道,而贺羽身上有一种生命流动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是着迷。
墨朗其实不用怎么休息,他更多的时候就是躺在床上,听着贺羽的呼吸,有时候他听见隔壁的被子落了,回去帮他捡被子,帮他盖好。
墨朗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些水汽,从贺羽的身体里呼出,再吸进,带着贺羽的味道,渐渐充满整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