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
你知道愤怒到极致哭笑不得是什么感受吗？
你知道忌惮一个人到任其摆布是什么样子吗？
反正陆城城不是善茬，江辙用石头变了他手指和耳朵，肯定不会干什么好事。从最初的诧异忌惮过后，陆城城算是想明白了，怕个球，不就一条命嘛！他势必去找江辙算账。
下午五点的A大校园还不到大学生们觅食的时间，偌大的校园空荡荡，偶尔走过几个手挎手的情侣。冷风吹过，一朵蔫了吧唧的白玉兰‘啪’掉在地上，熟透的花朵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味道，那光景好像一下子到了万物枯萎的时期。
“不是才过了两天吗？”陆城城寻着记忆的路走，穿过女生宿舍楼附近的白玉兰花树。有些人喜欢白玉兰的香味，特地坐在花树下等着花朵掉落，可是错过了最香气馥人的几天，捡到的白玉兰总是差强人意。
南边校区有一块大湖，十一月的风吹过湖面顿时冷了几度。湖上边的学生宿舍阳台上晾着红红绿绿的被子。
陆城城快步往研究生楼走，找江辙问个水落石出。
“你来干嘛！”
陆城城顿了顿脚步：“我靠！江辙！”
冤家路窄，陆城城专门去找他的，结果半路就遇上了。
“你赶紧回家吧。”江辙没正眼看陆城城，他虚长陆城城几岁，高了陆城城几公分，一双斜长的眼略过陆城城，也不再看陆城城。径直往宿舍走，江辙本来就俊俏，一身生人勿近的气场，陆城城被他这股瞧不起人的架势弄得火大。
“站住站住……你站住，”江辙这幅不理人的样子挺不受人待见的，陆城城满肚子愤懑正愁没地方发呢，现在看着江辙目中无人的样子，就差他给点个火，然后痛痛快快烧一场。
江辙是好学生，江辙不打架，可以的话他只想动动手指让你做个新奇物种。
“陆城城你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陆城城离家出走的原因陆城城没说过，他父母也藏的紧，江辙其实也不好好奇，但是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关你什么事，你用石头变成我手指干什么了！”大概是想到江辙说变东西就变东西的能力挺忌惮的，勾起了陆城城隐藏深处对离奇怪诞事物的好奇：“你把人变成老鼠的能力是特异功能还是传说中的法术？我大哥知道你会变东西吗？”
江辙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我没心情和小孩玩，我说了就是看不惯你爸妈，现在你妈在拘留所里呆着，你要是不想回去我不介意再让她蹲个十天半个月。”
陆城城怔怔的愣了几秒，忽然冲上去揪着江辙衣领，挥着拳头“你特么对我妈做了什么！”
“我怎么觉得活该，就是个教训！”江辙一副坦然的理所当然的样子。
“活该个屁，那是我妈……”陆城城拽着江辙衣领，气急之下就想把捏的跟铁一样硬的拳头砸下，脑海里却浮现那时妈妈哭着抱着他嘴里却说他们赢了的话，或许五岁的他还不懂得事情背后的真意，但是现在他已经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气愤过后竟有些觉着江辙为陆袂出头是应该的。
哗哗，几辆自行车在空荡湖边骑过，车上的人远远望见两人贴在一起的模样立刻减慢车速强势围观。
“啊，那不就江辙吗？搂着江辙的另一个人是谁啊？”
“我靠，两个都好帅，我说快拿手机拍照啊。”
“我就说江辙是GAY吧，不然怎么没见过他有女朋友。”
陆城城听着远处叽里咕噜的声音，被现在大学生姐姐们的接受能力震撼到。
“我妈会没事吧！”
江辙理了理衣服，转身往宿舍方向走：“嗯，不要告诉陆袂这件事情，陆袂对你还是很上心的，别让他伤心。”
“我知道……”陆城城破开围观人群，颓废的走在A大校园。
妈妈和爸爸吵架要让自己的名字上别墅的房产证，小时候妈妈耍心机逼走奶奶和大哥。曾经温柔大方的妈妈变成了一个自私又心机的女人。没等陆城城接受这个转变，陆正邦对于儿子的回来没了早先的热情和关心。
回家后，陆城城果然没看到妈妈，陆正邦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想什么事，手里的脆皮核桃嘎吱嘎吱在他手里转来转去。
“我妈呢？”
陆正邦看到陆城城，招了招手让他坐在身边。先是问陆城城这几天的去向，陆城城就说到一个不熟悉的同学家借住，这也没说假话。
陆正邦这两天一直寻思是哪个生意伙伴在背后阴他，陆城城假手指的事给他的触动很多。照例关心了一下陆城城，让他以后不要再任性离家出走。
“城城啊，那天你是不是听到我和你妈妈吵架了。”把从小瞒着陆城城的不堪如今放在陆城城面前，陆正邦愁肠百结，双眉紧锁，面部的皱纹仿佛多了几十条几百条。这几年一直遮遮掩掩不想提起的丢脸往事，现在陆城城大了总不能当成什么没发生过。
陆城城犹豫了会儿，承认道：“爸，既然是哥哥的东西就给他吧！”
陆正邦点点头，剥落的核桃皮碎末掉了一点，招呼阿姨过来打扫：“就这样吧，城城，这两天我们搬到郊区的别墅去，委屈你以后上学麻烦了点。”
陆城城用家里座机给陆袂打了电话报平安。
“哦，那你小心点，以后回家了提前给我打个电话。”陆正邦夫妻走后，陆袂一直没有陆城城的消息，现在接到报平安电话，心里一块大石落地。可陆城城这种我行我素，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的行为让他有些反感。
“哎……”陆袂第五次叹气。
自从宝哥谈了恋爱后除了睡觉时间，其他时间几乎都在陪女朋友。没了宝哥砸游戏的声音，寝室里空荡了许多。
不知是不是上天不想让陆袂有一丝发闲的时间，他的身体又接二连三变成奇怪的东西。陆袂已经不觉得自己可能是老鼠精，他和陆城城都是因为睡过这张床才变身。
陆袂战战兢兢过了几天，冬天的气息已经浓郁起来，宿舍楼下边的湖谁逐渐深碧，等到寒冬腊月，从那面湖走过估计可以冻成人棍。
南边校区食堂早饭供应时间缩短，校园外面卖早餐的小摊有些远，早晨食堂人数不少。
“江师兄，一会儿你们吃完先去忙吧，门卫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我有个物件在那，我过去一趟。”这几天陆袂睡觉前穿的普通睡衣，每次醒来后都会变成奇怪的服装。
有一次陆袂一觉醒来，睡裤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脱了，下身光溜溜的，然后身上是可耻的粉红色护士装。
陆袂觉得好邪恶，因为他顿时就想到护士和病人什么的。同时还对这种play满怀期待，衣服消失时还恋恋不舍，陆袂暗暗吐槽自己一定是坏掉了……
接着是女仆装、性感到不行的空姐制服装。莫名其妙的换装便算了，有时陆袂自己还会变成奇怪的东西，比如说手掌大的白玉娃娃。
身体变化这事不能和别人说，江辙成了陆袂唯一的倾诉对象，两个男人黏黏糊糊说着悄悄话，有时陆袂突然站起，脸红的像要滴出血。自认为独自承受单身狗之痛的瘦猴觉得自己受到了惨无人道的精神摧残。
“我陪你去！”
是同城快递，用灰色统一袋子密封，署名是比较潦草，陆袂再三确认，收件人确实是陆袂没错。
“谁会给我寄东西？”印象中并没有熟悉的人在这座城市，高中同学大学同学早就各奔东西，知道他留校读研的少之又少。